分卷(119)(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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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瞅着对方二话不说,就要离开,白式浅似乎不想说,但又忍不住不说,谢墩云,我闻见你味儿了,臭烘烘跟鸡屎味一样。
  谢墩云道,分明是鸟蛋,你懂不懂呃他的每根神经一绷。
  已经被人一把扯住了银色的发辫。
  哎哎哎~谢墩云龇牙咧嘴道,君子动嘴不动手,你扯着咱干什么?
  笔陡的石级路上,两道白色的身影扯成一线,白式浅绝对没有松手的迹象,反手一把抠在谢墩云的脸上,是贴了人.皮面具,还是本来就是如此,头发上是抹了什么染料,还是本来就是这样!
  你这个整天傻笑的骗子,究竟骗了我多少!你得给我解释清楚!若不然
  白式浅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他应该是发过誓的,即使死也不想再见姓谢的一眼,但是果真如此吗?
  既然相逢,如何轻言再见。
  若人世间的情分真如此简简单单能离能断,还出什么幺蛾子家!
  谢墩云被他扯得直哼哼,盘算对方是想弄死自己的架势,估计承认了一定会身首异处,不若诡辩。
  哼哼唧唧道,我只是个来北周游山玩水的烨摩罗人,北周话咱听不太懂,你在说什么吧啦吧啦啦!
  白式浅像是有十足的把握,提着他的发辫就往小树林里拖。
  该死的小树林。
  谢墩云经历一场生死大战耗损很大,拳脚上不能做十足的抵抗,被白式浅强摁在树干上,后背抵着粗糙的树皮,他那身异族人特有的奶白色肌肤简直要蹭掉一块。
  真是造的什么孽呦!
  随即佯装苦不堪言道,这位兄台必定是认错什么人了,咱这脸是张大众脸,跟每个人都撞那么一两处,不一定就叫兄台你认错了谁。
  而他那水蓝色的眼睛微微一眯,就像含着露光的软绿晶,装可怜尤其逼真,奈何谢墩云一直秉着奔放如狗的特质,虚装了一两下就原形毕露。
  一拳加一脚,直击向白式浅的上下盘,嘴里骂骂咧咧着,滚你奶奶个熊的,老子说不认识就是没见过,你是看老子穿的少啊,还是闭花羞月啊,怎么着想劫财劫色啊!
  你的那点儿色完全守不住你的那点儿财!白式浅冷一哼,一拧拳,一转脚,恰把谢墩云如搓揉的麻花一样曲成三个大圆圈。
  原来,你待我的真心,全部留在那层虚假的幻彧中了吗?
  白式浅话虽如此,带着冷冷质问的语气,有多少是无奈的控诉。
  谢墩云不动了,安静等候发落。
  白式浅松开他的手脚,双手一托,把人摆在树杈中间坐下,自己则仰头望着对方垂低的头颅。
  可能是他第一次仰视,那双冷漠的冰眸子里落入了叶隙中零碎的光,连他常年冰冷的肢体也逐渐增加了温度。
  他是他,可又完全不是那个在幻彧中孤独徘徊的旁观者。
  他返回到了现实中去,进入了一个有阳光普照,有春风秋月,有真正温度和充沛的地方。
  连他怨恨着自己被欺骗,被捉弄,被隐瞒的心,也逐渐融化起来。
  白式浅道,我不会为幻彧中对你说过的每一个字道歉,因为我确实生气。
  然而,若不是你,我也可能一辈子都只能沦陷在幻彧里做一个冷冰冰的观众,一个迷途又麻木的羔羊,一辈子又一辈子,看着幻彧里的人生老病死,历经沧海桑田,而自己只是看着别人的潮起潮落 ,而自己无从参与。
  可是时间太久太长,经历的幻彧太多太杂,他的时间蓦地就不再值钱,肆意虚耗也毫无可惜。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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