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9)(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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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小鬼面面相觑,想起来白毛鬼把山都抬起来,似乎还放了一个人在山地,不由哇哇大哭道,白毛鬼杀人了!
  谢墩云才懒得哄小孩子,一把将天元圣尊相又抬起来,露出黑魆魆的一道缝隙。
  要不要老子也把你们塞进去填山啊!耳根子都要吵断了!
  两个山里娃娃简直惊吓过度,惊声尖叫地撅着屁股跑了。
  谢墩云撂回大山,要不说他讨厌小孩子,随手一摸银发丝丝粘着腥臭的浆液,四下里没有洗脸的去处,索性直接脸上头上抹了几把,全当护脸护发了。
  打记响指,收了雨云,谢墩云深深一望圣像,仿佛透过石塑去看里面的某处。
  而后不觉道,心内犹生,法外无界。
  幽幽叹口气,背道而行,行至林间深处,继而抛出一语,眼睛到不了的地方,你我皆可以,心胸盛不下的角落,幻道至逾辖,小九,这次你再也不用为权势争斗所苦了。
  他走了一路,心里的不快随着每一步的远离,豁然开朗起来,遥想着烨摩罗的危机解除,好天好地就等着自己跬步而起。
  就听得背后窸窸窣窣的轻步逼近。
  想着会不会是那两个山娃子把爹妈领来教训自己,一身臭鸟蛋味,懒得再惹骚,索性闪身飞到粗壮的树枝上,居高临下望去。
  一柄华白的纸伞,由远及近,从他走过的石级间步步临来。
  那一身华白的白澜屠苏如飘荡的云尾,携着雨后初雪的冰冷与寒冽,自伞面下若隐若现。
  谢墩云的心跳声,突突得冒在头上。
  通天眼,一颗一颗往出滚着血珠子。
  他闭着嘴,等执伞人的身影化作白烟,融入葱茏深处。
  没有结局,就是最好的结局。
  谢墩云在树上蹲了一会儿,冥思苦想了一盏茶的时辰,始终一个喂字流连胸口堵塞在嘴。
  若是再遇,或许连恨都没有了。
  谢墩云翻身下树,选择相反的方向背道而驰,落叶浮身时候,正碰上一双直勾勾又冷冰冰的眸子,远远地狠狠地盯着自己。
  完全是听不见任何声音的,那人就站在树荫下面藏着,像静止的捕兽夹,耐心等待着猎物上钩。
  谢墩云真是吓了一跳,跟见了鬼似得不由自主退了半步。
  这不是一个初次见面的人应该有的动作,等他后悔时,脸上堆着的笑容也蓦地多余起来。
  白式浅瞧他脸上油光锃亮,像涂抹了什么紧巴巴的液体而后凝固,禁不住道,你躲我干什么,我们可曾有见过
  没有雷肜伞的隐遁,也没有白绫遮着双眼,谢墩云第一次全面地打量这个与自己生死与共,又异常憎恨着自己的男人。
  确实一派沉如墨玉,生人勿近的冰冷模样。
  谢墩云不想回忆起幻彧里的任何事情,或是南柯一梦,或是海市蜃楼,再或是昙花一现。
  他都不想第二次感受对方的漠视与疏离。
  谢墩云旋即拢低头顶斗笠,遮着脸道,想多了,不认识,没见过。侧了身,选择另一条路去走。
  只望自此岁月静好,各不相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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