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6 / 7）
这不是他十八岁那年在医院醒来的那天。
话一起了头，许棠舟就讲得慌乱无章，有些急促地抓住了对方的衣襟：“昨天那个纸箱子扔下来的时候，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遭遇列车倾覆，有大颗的石头从窗外坠落。
那画面他本完全不记得，但昨天事故发生的瞬间，他便想了起来。
知道凌澈耐心地听着，许棠舟继续道：“我、我就想起来了一些以前的事，但都是零散的片段。我记得我做题的时候在草稿上写的都是你的名字，也记得我问老师借手机，想要给你打电话，你的号码我背得很熟，但老师不知道为什么不肯借我……你有双球鞋是球星签名版的，我们去参加过音乐节，音乐节上的表演嘉宾有一位是你的制作人……”
有些情景他在梦里并没有梦到过，可是此时他一说起来，那些画面就突兀地出现了，完全没有前因后果，也没有逻辑关系。
等他讲完，头上已经出了一层冷汗，不知道什么时候凌澈已经将他抱到了身上，正面对面地抵着他的额头。
凌澈像是怕打扰了他的回忆，问：“还有呢？”
许棠舟停下来，一时之间回忆戛然而止了，暂时没法再想起更多，他摇摇头：“没有了，我还没想起来更多，这些都是真的吗？”
说完这句，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也有种怅然若失的不确定性。
“都是真的。”凌澈说，“崽崽，你想起来的，都是发生过的事实。”
许棠舟终于鼓起勇气问：“那，如果我说我觉得我不是真的要和你分手，也有可能是真的吗？”
会不会是他太想跳过那内疚与自责，记忆混乱自己编出来的呢？
凌澈眸色很深，启唇道：“是真的。”
两人静静靠在一起。
许棠舟听到这三个字，忍不住有些发抖，这迟来的事实让他体会到了当年的绝望，却也让他不可置信。
“叔叔和我说了……你从来没有想过要和我真的分手。”凌澈轻轻摸着他的后颈，“崽崽，你很勇敢，你远比我想象中要多很多勇气。可是我不允许你再伤害自己了，不管怎么样，我绝对不会对你再放手……崽崽，不要再离开我。”
许棠舟的眼泪瞬间坠落，是为那股久久压抑在心的内疚释然，是为他们错过这许多时光的惋惜，也是为凌澈的而心疼。
他总算深切认识到他上午在病房里做了多过分的事，装失忆简直是在剜凌澈的心，而凌澈竟舍不得责怪他半句。
“我哪里也不去，就在你身边……”他哽咽了。
凌澈靠近他的唇，轻轻地吻，蜻蜓点水般。
凌澈温柔得不像话，却狠狠自嘲：“对不起，我才是最傻的傻逼，我怎么会觉得你不够爱我。”
许棠舟从这个吻中体会到了悲伤。
他想，凌澈为什么要道歉呢？明明该道歉的人是他才对。
“我不会让你当一个beta。”凌澈呢喃，“你是我的。
※※※※※※※※※※※※※※※※※※※※
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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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起了头，许棠舟就讲得慌乱无章，有些急促地抓住了对方的衣襟：“昨天那个纸箱子扔下来的时候，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遭遇列车倾覆，有大颗的石头从窗外坠落。
那画面他本完全不记得，但昨天事故发生的瞬间，他便想了起来。
知道凌澈耐心地听着，许棠舟继续道：“我、我就想起来了一些以前的事，但都是零散的片段。我记得我做题的时候在草稿上写的都是你的名字，也记得我问老师借手机，想要给你打电话，你的号码我背得很熟，但老师不知道为什么不肯借我……你有双球鞋是球星签名版的，我们去参加过音乐节，音乐节上的表演嘉宾有一位是你的制作人……”
有些情景他在梦里并没有梦到过，可是此时他一说起来，那些画面就突兀地出现了，完全没有前因后果，也没有逻辑关系。
等他讲完，头上已经出了一层冷汗，不知道什么时候凌澈已经将他抱到了身上，正面对面地抵着他的额头。
凌澈像是怕打扰了他的回忆，问：“还有呢？”
许棠舟停下来，一时之间回忆戛然而止了，暂时没法再想起更多，他摇摇头：“没有了，我还没想起来更多，这些都是真的吗？”
说完这句，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也有种怅然若失的不确定性。
“都是真的。”凌澈说，“崽崽，你想起来的，都是发生过的事实。”
许棠舟终于鼓起勇气问：“那，如果我说我觉得我不是真的要和你分手，也有可能是真的吗？”
会不会是他太想跳过那内疚与自责，记忆混乱自己编出来的呢？
凌澈眸色很深，启唇道：“是真的。”
两人静静靠在一起。
许棠舟听到这三个字，忍不住有些发抖，这迟来的事实让他体会到了当年的绝望，却也让他不可置信。
“叔叔和我说了……你从来没有想过要和我真的分手。”凌澈轻轻摸着他的后颈，“崽崽，你很勇敢，你远比我想象中要多很多勇气。可是我不允许你再伤害自己了，不管怎么样，我绝对不会对你再放手……崽崽，不要再离开我。”
许棠舟的眼泪瞬间坠落，是为那股久久压抑在心的内疚释然，是为他们错过这许多时光的惋惜，也是为凌澈的而心疼。
他总算深切认识到他上午在病房里做了多过分的事，装失忆简直是在剜凌澈的心，而凌澈竟舍不得责怪他半句。
“我哪里也不去，就在你身边……”他哽咽了。
凌澈靠近他的唇，轻轻地吻，蜻蜓点水般。
凌澈温柔得不像话，却狠狠自嘲：“对不起，我才是最傻的傻逼，我怎么会觉得你不够爱我。”
许棠舟从这个吻中体会到了悲伤。
他想，凌澈为什么要道歉呢？明明该道歉的人是他才对。
“我不会让你当一个beta。”凌澈呢喃，“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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