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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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流猛地睁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北狄旧制是王可娶一位王后辅政,再娶两个王妃,至于再往下的夫人,就没有定数。
  赫胥嬴没说话,司流被惊得说不出话,这倒是方便了幽兰,终于可以为伤患施针。
  司流呆愣着任由他摆弄,幽兰将人平躺在榻上,轻轻掀开他的衣襟,露出肩头到胸口的肌肤。
  随即用热毛巾热敷他的肩头,使他的肌肉放松。
  日光下赫胥嬴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肩上那些很深的、狰狞的伤痕。
  他深吸一口气,看幽兰专注地将第一根银针缓缓插入他的穴 道。
  司流的身体微微一颤,但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幽兰似乎能感觉到他紧张的气息,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了些。慢慢地,所有的银针就位,复杂又均匀的覆盖在他的肩膀和背部乃至全身。
  “为何要自尽。”赫胥嬴哑着声道。
  “奴没有。”良久,司流开口。
  “奴只是看身上痕迹碍眼。”
  赫胥嬴心底如遭重锤,顿时想起来自己曾说他伺候过叔叔,脏透了。
  叔叔性子暴虐,那时他看着司流满身伤痕,只觉头晕目眩,想也没想就将人从榻上提起质问。
  赫胥嬴暗骂一声,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是东西。
  榻边幽兰拿起一瓶透明液体,轻轻滴在每一根银针上。
  赫胥嬴认得这种液体,是由极北冰原上的稀有草药提炼而成,从前他用过很多次,只记得这东西倒在血肉上很疼。
  “感觉如何?”赫胥嬴轻声问道,观察着他的反应。
  “凉......有点疼。”司流的回答带着几分痛楚,闷哼道。
  “......别怕。”赫胥嬴沉默良久,只说了这么一句。
  他在司流的榻前守了整整一夜,直到确定药效已经完全发挥,才按照幽兰说的,在第一缕晨光照进殿内的时候,轻轻地将所有银针拔出。
  “好了。”赫胥嬴轻声对痛得一夜未眠的司流说。
  他眼里水汪汪的,含满了泪,瞥向赫胥嬴身下被他咬的血肉模糊的手。
  赫胥嬴察觉到他的目光,将手伸出来凑到他眼前:“昨夜你咬的。”
  司流侧过头不说话了。
  “从前孤......”
  “王不必说了。”
  赫胥嬴愣了愣,住了口,道:“好。不说了。”
  “封你做王妃,不是一时起意。”他道,“孤很早便想过。那日封了伊拉做夫人,去看你,本想看看你有没有不虞。”
  “只是我似乎想错,”赫胥嬴道,“能让孤补偿你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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