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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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们在这里陪您?”歌利亚问得小心。
  “……都陪我吗?”
  歌利亚:“如果您想要的话。”
  阿舍尔抿唇,不可否认,他想。
  但是……
  藏在衣服缝隙里的铅灰色眼瞳无声飘落在了旦尔塔身上。
  但是,他是有伴侣的虫母了。
  旦尔塔看出了虫母的犹疑,祂只是道:“妈妈,是因为我吗?”
  阿舍尔咬着唇,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人类和虫母对待彼此伴侣之间的差异性太大,阿舍尔尝试守住自己的底线并去接受另一种生活习惯,却又无法确定其中的限度,甚至是自己可以接受的尺度。
  或许在正常时期,阿舍尔还能用自己清醒的大脑去理智分析,亦或是是和虫群们进行讨论,但此刻……筑巢期带来的后遗症效果过于剧烈,混沌的大脑和敏感的情绪,让阿舍尔只要多深入思考一分,就会有委屈流泪的冲动。
  甚至于好几个瞬间里,情绪古怪的虫母还会突然产生一些诡异的想法——
  地毯被踩在脚下好可怜,都没有人心疼它!
  窗外风发出来的声音,是不是在哭自己无人陪伴?
  压在他身体地下的衣服,会不会嫌弃他很重啊?
  ……
  各种奇思妙想的担忧像是打碎的拼图一般,出现在阿舍尔的大脑里,混乱到又能逼出一波眼泪,要不是他努力克制着,可能已经开始面无表情地一边流泪,一边丢脸地询问子嗣“为什么没有人心疼地毯”。
  这不仅仅是虫母的筑巢期,还是虫母的预备丢脸期!
  并不知道阿舍尔心底想法的旦尔塔在虫群的注视中,缓缓俯身,掀开半截衣服,于朦胧的阴影下吻了吻阿舍尔的鼻尖,小声道:“只要妈妈认同我是您的伴侣、小狗身份,剩下的一切,您大胆选择就好。”
  虫群:???
  什么?伴侣的身份?谁?
  什么时候的事情?旦尔塔什么时候速度这么快了?背着我们偷偷转正?
  哪怕再小的声音,也抵不过虫群们敏锐的听觉。
  在雄性虫族一个个瞪着眼睛,几乎生啖所谓“伴侣”的血肉的同时,旦尔塔说,“没有任何一个生命能让您委屈。”
  包括我。
  于是,藏在衣服堆里的虫母则探出半截脑袋,在旦尔塔认真又宠溺地注视下,轻声开口:“——我想你们都陪着我。”
  以子嗣的身份,陪着正处于筑巢期却极度贪婪的我。
  “想”和“陪”两个字立马让虫群的注意力转移在了虫母身上,这一刻他们甚至顾不得“伴侣”的存在,只满心满眼都是可爱到让他们心脏都快融化的妈妈。
  陪!
  用子嗣的身份陪一辈子都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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