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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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硕的亲卫队何其多,她相信临波是不曾见识过的,不禁替她担心了起来。他们看起来挺配的;但是他们哪来的机会凑成一堆呢?真是想不透!
  “好。”临波不当一回事地回答,惹来秋水的一记白眼。
  “你真的要小心。听到没有!”
  “好啦!”临波又挥挥手。
  一旁的江氏夫妇已在幻想女儿披上嫁衣的情形了,虽然提早嫁为人妇的不是他们之前想像的秋水,但换成临波也不错;反正是同一张面孔,也都是自己的女儿嘛!
  不若江临波的经描淡写。她的恋情对悠罗女中而言,简直是平地响起的一声大暴雷!
  在这个严谨、注重高升学率的学校中,校规没有一百条也有八十条,连小小的迟到、早退都被视为滔天大罪,更别说是谈个“小恋爱”了。
  可惜的是,此女中建校近七十年以来,从来没有人谈恋爱闹得学校人心惶惶,所以睿智的创校先驱们并没有明文订下不许男女交往的条例。女校嘛!当初谁会想到?校方没有任何适用的规定可以正大光明地要求江临波与男友断交,辛苦的师长们只好关在校长室内苦思对策。
  如果是别的学生还好办,偏偏是一向素行端正乖巧、功课顶尖的优等生,既舍不得骂,也舍不得逼她转学,这种学生不留下来争取大学的榜首太可惜了;但,该怎么解决却是令人难以解开的习题。不阻止,怕他人起而效尤,那学校不就天下大乱了?想阻止,偏又得不到家长的合作,这问题太棘手了!
  若说师长之间已焦头烂额,那么学生之间佯装平静下的暗潮汹涌就更可观了;尤其在她们高二a班,江临波突然成了空降的et,人人想接近她探问虚实,却又躲在一旁自行编演、窃窃私语,简直是无心上课了。
  今天是周末,只有两堂英文、两堂军训课。接近放学时刻的第四堂军训,高二a班根本是放牛吃草,纸条满天飞地传来传去,教官视若无睹地只顾看他的书,整个教室的气氛诡异不已。
  临波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笔在计算纸上画圈圈,心中挂念的是中午要去康硕家吃饭的事。听秋水说康父不大能谅解他儿子有女朋友的事实,那么她这个丑媳妇吃这一顿饭恐怕是有点辛苦了。她担心吗?她问自己,然后得到的答案是苦笑。
  倾听耳边嗡嗡作响的耳语浪潮,她忍不住下笔写着:
  生活的目的,在继起冷言冷语的源远流长大任;生命的意义,在创造他人不幸以兹自身的乐趣。
  她在这两句话上画了一个又一个的大“x。”原来,她竟是这样冷眼看人生,还是突兀的早熟,使得她不明白咬耳朵的幸福。瞧瞧地做了什么?贡献了高二a班头条大新闻。这一届的同学将会记忆深刻到老死。如果恋爱这么平凡的事也值得让人渲染至这般,唉!那么现今莘莘学子们的日子当真是可悲地无聊了!
  嗯,她决定,可怜她们!
  下课铃响,教室顿时陷入一阵混乱之中,一群好事女子不急着收拾书包,由梁上君姑娘率众前来盘问,包围住正在收拾书包的江临波。
  “你没有话说吗?虚伪的优秀学生。”梁上君说话语气尖酸刻薄。
  “要说什么?”临波丝毫不动气。
  “你是我们“悠罗”建校七十年以来的最大耻辱!”她扬着下巴,一点也不留口德地攻击。
  “梁上君,你别太过分!”班长立即跑过来居中协调:“放学了,大家都回家吧!”可惜这话不怎么有效果,连隔壁班的人也趴在窗口看好戏,好奇地看着传说中的女主角。
  梁上君冷言讽刺:“你又躲到人家背后了,江临波,你孬种!你永远不敢正大光明地面对我,只会假扮柔弱,难怪南中的康硕会被你勾魂摄魄。”
  临波本来是很想发挥她不为人所知的强悍,但是根本没有她出头的机会。一如往常,那票文静的同学已群起声讨咄咄逼人的梁上君了。
  “梁上君,你少欺负人了!谁不知道你暗恋康硕很久了。上个月你还以为康硕是在等你,故意在他面前走来走去,我们都看到了!别以为江临波安静你就可以欺负,我们站在正义这一边就是看不过去,她恋爱关你什么事?”
  临波无聊地玩弄着书包的背带;情势上来看,梁上君无疑是当了“坏人”非常吃力不讨好而不自知。可悲!这样的人,也难怪别人要多事地声讨她。台湾人真的是潜伏着“短视”的危机?如梁上君这样冲动的人多得是,拼命地要争一时意气,完全不顾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导致聚众滋事的社会暴动特别多,却也未见到生活有所改善。
  直到梁上君打掉她手中的背带,临波才知道那女人突袭了她,气她置身事外,佯装无事。
  “你说呀!你还有什么脸赖在这里?为什么不转学?江临波,你是全世界最虚伪的人!”
  “干卿底事?”临波准备与她讲理,用文明人的方式,泼妇骂街是以前教育不普及的事。做为现代新女性就要以理性来处理危机;但,人家给不给这个机会才是大问题
  “你不要脸!”梁上君沉不住气地先开口骂人。
  “够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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