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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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先生也不强留,只对她背影道:“别忘了那也是如愿照顾欢欢长大的唯一方法。不承认还爱那小子没关系,你总不至于连欢欢也说得出' 不爱' 这种话吧!”背影微微一震,被说中了心事,步履不稳地开门出去。
  老先生喃喃道:“希望那小子懂得善用手中这张王牌。”女人心,海底针。扎起来要人命,也摸不清喔!
  幸好他老人家不跟女人打交道已经很久了。
  由于有老先生帮忙,房令玺完全掌握不了她的行踪,纵使他们处在同一撞大楼里。房令玺一整天都没看到她,要不是人事部那边没有她的假单,他还以为她休假躲他去了。但想想又不可能,转眼要过年了,想必她已并欢欢那边知道过年期间他准备带父亲与女儿出国度假,她能陪欢欢的时间只剩这三四天,她理应会好好把握才是。
  挑了个空挡,手上夹几个不大不小的企画案来到董事长室,还没开口呢,坐在外头的几个特助与小秘书们立即道:“朱、朱秘书下楼去了。”从早上到下午,三十四楼打来的每一通电话都是要找朱秘书,致使他们很本能地这么说。
  房令玺就算觉得赧然也没从扑克脸上表现处些许,以一贯的声音道:“董事长在里面吧?”
  “是的,请进啊!那个我通报一下!”秘书紧张得说不清。
  房令玺微撇了下唇角,这些人似乎太过神经质,幸好不是他的下属;若不幸是,那他将会很头疼。
  “不必通报。”他抬手阻止,一点也没这必要,就算老先生此刻正在里面偷看卡通,他也不会觉得震惊。这位老爹为老不尊的事迹罄竹难书,还有什么名声可以留给他探听的?
  他推门进去,没看到父亲,倒是有声音从他的休弦传出来。父亲在跟谁说哈?是哪位公司元老兼挂名董事回国找他磕牙吗?早年甲乙丙丁等八位老打都健在时,一群老先生玩得多开怀,斗嘴斗得不亦乐乎。但是岁月不饶人,几年下来,终敌不过光阴的摧折,八位撒老逝世了四个,剩下四个则跟着子女移民出国养老去了。以前常常回国,但这两年因有些行动不便加上病痛,也不太回国了。反倒是硬朗的老先生常常飞加拿大、美国去找他们斗嘴。
  没听说有大老回国,应该是在讲国际电话吧?
  猜的没错,老先生放大嗓门正是在讲电话。
  只见老先生耳边挂着耳机型话筒,左手捧着碗,右手努力拿汤匙挖着碗里的粉红色芡状物吃。
  “藕粉啦,没听过喔!我说我在吃藕粉啦!这种东西不必牙齿咬,呼噜一口吸下去,解渴止饥又解搀,适合老人家以及小阿子吃,吃得惯的话,下次寄一箱让你吃个够无缘的媳妇喔,她就不想认丈夫,我又有什么办法?老丁,我偷偷告诉你,搞不好她以前是受虐父女呢!”阴谋论口吻,语气也三姑六婆了起来:“你看嘛,令玺长得帅、家世好能力强,也没什么绯闻,更没染上菜花性病之类的,放眼商场,可以说优秀毙了,但是朱小姐为什么不认这个丈夫?这一定是有原因的嘛!我上次不是寄飘零天涯一苦媳那出乡土剧的vcd 给你们看吗?里面的女主角罔市被丈夫欺负打骂虐待,还被丈夫抢走所有嫁妆去赌,最后还被卖倒窑子有没有?我看八成是那样啦!”老先生一副神算的口吻,那头似乎反驳了什么,所以老先生辩道:“厚!你不信我这个老先觉,居然宁愿相信令玺的人格?啊请问一下,人格一斤怎么算?他要是真那么好,人家为什么不认他,只想认欢欢?知人知面不知心喔,老丁,你不要因为股利分红一年比一年多,你就被钱收买了,多少会赚钱的男人其实是个失败的丈夫咧”
  突地,老先生蹦蹦跳叫嚣:“死老丁,你说啥?说我就是个范例!我给那几个前妻的赡养费还会少吗?她们离婚时笑得下巴都要脱臼了,这一点我哪有失败?这跟令玺那情况根本不一样,你别乱扯!”一口灌完藕粉,他笑得好奸的:“我当然希望有一个温柔又厨艺好的媳妇,可是我才不要帮那个拽小子咧,他呀,太一帆风顺了,吃点苦头才算老天有眼嘛!啥?朱小姐喔?她就算不嫁令玺,我也会留她在公司让她陪欢欢长大呀。你也知道女娃没娘陪着长大是不行的,我家欢欢值得最好的照顾令玺喔?我管他!他没老婆也活得下去,嘻!般不好他就是在房事上表现太差以至于人家妻子哇!”幸灾乐祸的声音蓦然停止,张打嘴巴,什么声音也吐不出来,眼珠倒是瞪突了出来。
  房令玺原本无意打搅老先生继续快乐地诽谤他的,要不是愈说愈不象话,他倒是很有兴致继续静静旁听下去,以期探知更多讯息。
  他走到老先生面前,满意地看到父亲计划吓昏过去的表情。顺利从木头人耳边取下耳机,放在自己耳边有礼道:“嗨!丁叔,我是令玺。最近身体好吗?我爸吗?他还在发呆他的声音大到连玉皇大帝都听到了。我又怎会听不到?嗯好的,等他清醒,我会代为转告您的祝福,说您正在为他念经祝祷,您真是太善良了,不过金刚经有点长,大悲咒就好了。好的,再见。对了!丁叔,如果您可以忍住不要笑得那么大声,父亲会比较相信您当真是在为他哀悼。”通话完毕。
  放好耳机,转身看到一抹畏罪潜逃的影子。房令玺缓缓踱出休弦,在老先生握住办公室门把时道:“爸”声音拉得老长。
  “我很忙,你自便”
  “您的确会很忙,恐怕会忙到无法出国过年。”他举高手上那几份文件,唇边勾勒出无害的笑纹。
  意思再清楚不过了,想被公事砸死的话,#x5c3d;#x7ba1;逃没关系。
  老先生气呼呼叫道:“你威胁我?威胁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威胁一个含辛茹苦把你拉拔成人的父亲?接下来你是不是要把我送去养老院了?啊?我的命好苦你做什么!”哭声哭调还没火力全发,就被一声咆哮给破功。只因房令玺正打算吃掉桌上那一盘他历尽艰辛a 来的芋头酥!
  房令玺只来得及咬下一口,盘子以及被他吃过的半个就被飓风卷走。
  “这是我的!”吼! 耙偷吃,杀无赦!
  房令玺对甜食一向不偏好,咬下那一口也不过是要让老人家心疼而已。在房律龙的瞪视下吞完那一口芋香,闲闲问:“不继续吗?您的乡土剧台词才说一半而已。”
  “你想怎样?我先声明,自己的女人自己追,别想要我帮你!”老先生也豁出去了。谁怕谁?哼。
  房令玺搭着父亲的肩膀一同走向沙发,让老先生好好坐着吃点心,并体贴地倒了茶水在一边让他冲冲嘴里的甜腻。这对才满脸戒备的父亲道:“我也不敢求您帮我什么。”怕会愈帮愈忙。”只要您别刻意阻挠我追求她就行了。”
  “她想躲你,我有什么办法?”老先生斜眼瞄着儿子,问:“喂,你是不是有虐待过她?”
  “即使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但我绝对不会亏待自己的女人!”房令玺脸色不太好,他脸上有长蓝胡子吗? 惫是刺了’虐妻' 二字?
  老先生闷闷问道:“你怎么知道她是你妻子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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