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公卷二十起十二年尽二十四年(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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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有二年,春,王三月,莒人伐我东鄙,围台。邑不言围,此其言围何?伐而言围者,取邑之辞也。伐而不言围者,非取邑之辞也。(外取邑有嘉恶当书,不直言取邑者,深耻中国之无信也。前九年伐得郑,同盟于戏。楚伐郑不救,卒为郑所背,中国以弱,蛮荆以强,兵革亟作。萧鱼之会,服郑最难,不务长和亲,复相贪犯,故讳而言围以起之。月者,加责之。台,他来反,又音台。背,音佩。亟,去冀反。难,乃旦反。长,丁丈反。)
  [疏]“邑不言围”解云:隐五年冬“宋人伐郑,围长葛”传云“邑不言围”注云“据伐于馀丘不言围”也。今此不注者,从彼可知矣。注“外取”至“责之”解云:凡外取鲁邑,有所嘉,有所恶,皆当书见。昭二十五年冬“齐侯取运”传云“外取邑不书,此何以书?为公之也”彼注云“为公取运以居公,善其忧内故书”者,是其有嘉而书也。宣元年“六月,齐人取济西田”传云“外取邑不书,此何以书?所以赂齐也。曷为赂齐?为弑子赤之赂也”注云“子赤,齐外孙。宣公篡弑之,恐为齐所诛,为是赂之,故讳使若齐自取之者”“月者,恶内甚于邾娄子益”者,是其有恶书也,故言外取邑有嘉恶当书也。然则外取鲁邑,有所嘉,有所恶,当书取。今亦有所恶,所以不直言取邑而言围者,深耻中国之无信故也。云前九年伐得郑,知九年伐得郑者,以上言“公会晋侯”以下,即言“同盟于戏”是其伐得之也。言楚伐郑不救者,即下文“楚子伐郑”经无救郑之文是也。言卒为郑所背者,即十年夏“楚公子贞、郑公孙辄帅师伐宋”是其背诸夏之文。云兵革亟作者,即前年注云“三年之中五起兵”是也。云萧鱼之会,服郑最难者,正以三年之中五起兵,然后得之,直会于萧鱼。萧鱼郑人与会而已,经无同盟之文,故知服郑最难矣。云故讳而言围以起之者,不直言取而讳之言围,作无所嘉恶之文者,欲以起祸深,不可言故也。知此“莒人伐我东鄙,围台”之经为文者,正以此传作常文释之云“伐而言围者,取邑之辞也。伐而不言围者,非取邑之辞也”下十五年“夏,齐侯伐我北鄙,围成”十七年“秋,齐侯伐我北鄙,围洮。齐高厚帅师伐我北鄙,围防”之属,皆从此文而不释,故知常文明矣。若此是义之经,至齐高厚之下传当解之。云月者,加责之者,欲道下十七年“秋齐侯伐我北鄙,围洮”及高厚“围防”之属,皆不书月,故知此特月,加而责之故也。而十五年“围成”之下,注云“俱犯萧鱼,此不月,十二年月者,疾始可知”者,正以去此势近,故令从此义。十七年者差远,故不复解之。
  季孙宿帅师救台,遂入运。(入运者,讨叛也。封内兵书者,为遂举。讨叛恶遂者,得而不取,与不讨同,故言入起其事。)
  [疏]注“入运讨叛也”解云:昭元年“三月,取运。运者何?内之邑也。其言取之何?不听也”何氏云“不听者,叛也。不言叛者,为内讳,故书取以起之”然则运者是内邑,而季孙入之,故知讨叛也。注“封内兵书者,为遂举”解云:春秋之义,封内之兵,例所不书,即定八年传云“公敛处父帅师而至”经不书之是也。今书“救台”与“入运”者,为恶季孙之遂,是以举之。注“讨叛”至“其事”解云:春秋之义,大夫出竟,有可以安社稷利国家者,专之可也。然则讨叛之事,可以容其专之,而恶其遂者,正以得而不取,与不讨莫异。知得而不取者,正以经书入故也,是以隐二年夏“莒人入向”之下,传云“入者何?得而不居也”案下注云“季孙宿遂取郓以自益其邑”然则此言“得而不取”者,谓虽得运,不取以入国家,非谓全不取也。言故书入起其事者,以起其不取运以入国家之事也。
  大夫无遂事,此其言遂何?公不得为政尔。(时公微弱,政教不行,故季孙宿遂取郓而自益其邑。)
  [疏]“大夫无遂事云”云。解云:庄公十九年“公子结”之下已发此传,今此复言之者,嫌讨叛不恶遂,故明之。注“季孙宿”至“其邑”解云:遂者,专事之辞。言季孙自专取郓,故言遂取郓也。知以自益其邑者,正以讨叛邑而不入国家,故知以自益其邑也。
  夏,晋侯使士彭来聘。
  秋,九月,吴子乘卒。(至此卒者,与中国会同,本在楚后,贤季子,因始卒其父,是后亦欲见其迭为君。卒皆不日,吴远于楚。迭,大结反。)
  [疏]“夏晋侯使士彭来聘”解云:考诸正本,皆作“士鲂”字。若作“士彭”者,误矣。注“至此”至“其父”解云:案宣十八年秋“楚子旅卒”而吴至是乃书卒者,正以其与中国会同本在楚后,是以春秋略之,不书卒,但因季子之贤,乃始卒其父矣。僖十九年冬“会陈人、蔡人、楚人、郑人盟于齐”;二十一年春“宋人、齐人、楚人盟于鹿上”“秋,宋公、楚子、陈侯”以下“会于霍”;成十五年冬“叔孙侨如会晋士燮”以下“会吴于锺离”然则于传闻之世,楚人数与中国会同”至“所闻之世吴人乃会故云“与中国会同本在楚后也。知贤季子乃始卒其父者,正以吴子乘不慕诸夏,会大晚,理宜略之。今得书卒,问其有因,是以二十九年夏“吴子使札来聘”之下,传云“吴无君,无大夫,此何以有君有大夫?贤季子也。何贤乎季子?让国也”“贤季子,则吴何以有君有大夫?以季子为臣,则国宜有君者也。札者何?吴季子之名也。春秋贤者不名,此何以名?许夷狄者,不壹而足也。季子者,所贤也。曷为不足乎季子?许人臣者必使臣,许人子者,必使子也”彼注云“缘臣子尊荣,莫不欲与君父共之”“故不足乎季子,所以隆父子之亲也”以此言之,则知由贤季子卒其父也。注“是后”至“为君”解云:今书其父卒,亦欲见其四子迭为君之义故也。襄二十九年传云“其让国奈何?谒也、馀祭也、夷昧也,与季子同母者四,季子弱而才,兄弟皆爱之,同欲立之以为君。谒曰:‘今若是迮而与季子国,季子犹不受也。请无与子而与弟,弟兄迭为君,而致国乎季子。’皆曰:‘诺。’故诸为君者,皆轻死为勇,饮食必祝”是其迭为君之事。注“卒皆不日吴远于楚”解云:言皆不日者,即此文书九月,下二十五年冬十二月“吴子谒伐楚,门于巢卒”;昭十五年“春,王正月,吴子夷昧卒”之属,故云卒皆不日也。言吴远于楚者,正以宣十八年秋七月“甲戌,楚子旅卒”;下十三年“秋,九月,庚辰,楚子审卒”之属皆书日,故决之也。凡为人宜道接而生恩,楚迩于诸夏,数会同,亲而迩近之,故书其日;吴侧海隅,而与诸夏罕接,故皆不日,以见其远也。
  冬,楚公子贞帅师侵宋。
  公如晋。
  十有三年,春,公至自晋。
  夏,取诗。诗者何?邾娄之邑也。曷为不系乎邾娄?讳亟也。(讳背萧鱼之会亟。取诗,二传作“寺阝”亟,去冀反,注同。背,音佩。)
  [疏]“夏取诗”者。解云:正本皆作“寺阝”字。有作“诗”字者,误。“诗者何”解云:欲言其国,曾来未有;欲言其邑,又不系国,故执不知问。注“讳背”至“会亟”解云:正以上十一年萧鱼之会,邾娄在其间,如此解。
  秋,九月,庚辰,楚子审卒。冬,城防。
  十有四年,春,王正月,季孙宿、叔老会晋士モ、齐人、宋人、卫人、郑公孙虿、曹人、莒人、邾娄人、滕人、薛人、杞人、小邾娄人,会吴于向。(月者,危刺诸侯委任大夫交会夷,臣日以强,三年之后,君若赘旒然。虿,敕迈反,二传作“虿”向,舒亮反。缀流,知锐反,又作丁反,一本作“赘旒”)
  [疏]注“三年之后,君若赘旒然”解云:即下十六年春“三月,公会晋侯”以下“于溴梁。戊寅,大夫盟”传云“诸侯皆在是,其言大夫盟何?信在大夫也。何言乎信在大夫也。曷为遍剌天下之大夫?君若赘旒然”彼注云“旒,旒。赘,系属之辞”“以旒喻者,为下所执持东西”者也。
  二月,乙未,朔,日有食之。(是后卫侯为臣所逐出奔。溴梁之盟,信在大夫。)
  [疏]注“是后卫”至“大夫”解云:臣,谓孙甯矣。云溴梁之盟,信在大夫者,在下十六年春,乡巳引之讫。
  夏,四月,叔孙豹会晋荀偃、齐人、宋人、卫北宫结、郑公孙虿、曹人、莒人、邾娄人、滕人、薛人、杞人、小邾娄人伐秦。
  已未,卫侯ぅ出奔齐。(日者,为孙氏、甯氏所逐,后甯氏复纳之,出纳之者同,当相起,故独日也。不书孙甯逐君者,举君绝为重,见逐说在二十七年。复,扶又反。)
  [疏]“叔孙豹会晋荀者”解云:旧本作“荀偃”若作“荀”者,误。注“日者”至“日也”解云:凡诸侯出奔之例,大国书月,重乖离之祸;小国书时,即桓十五年“五月,郑伯罕出奔蔡”;昭三年冬“北燕伯款出奔齐”之属是也。今此书日,故须解之。为孙氏、甯氏所逐者,下二十七年传云“卫甯殖与孙林父逐卫侯而立公孙剽”是也。知后甯氏复纳者,亦彼传文,甯殖已死,其子甯喜纳之也。云出纳之者同,当相起,故独日也者,欲见其出纳之者同,故出入皆书,见其一家之事。其入书日之经,即下二十六年二月“甲午,卫侯ぅ复归于卫”是也。云举君绝为重者,谓书ぅ之名,见其当绝,不合为诸侯。云见逐说在二十七年者,谓下二十七年夏“卫侯之弟专出奔晋”之下,传具道见逐之由也。
  莒人侵我东鄙。
  秋,楚公子贞帅师伐吴。
  冬,季孙宿会晋士モ、宋华阅、卫孙林父、郑公孙虿、莒人、邾娄人于戚。(阅,音悦。)
  十有五年,春,宋公使向戍来聘。(戊,音恤。)二月,已亥,及向戍盟于刘。
  刘夏逆王后于齐。刘夏者何?天子之大夫也。刘者何?邑也。其称刘何?(据宰渠伯纠系官。刘夏,户雅反。)
  [疏]“刘夏者何”解云:欲言王臣,文不言爵;欲言诸侯臣,而逆王后,故执不知问。“刘者何”解云:欲言官名,经典未有;欲言非官,与宰亘文相值,故执不知问。注“据宰渠伯纠系官”者。即桓四年“夏,天王使宰渠伯纠来聘”是也。
  以邑氏也。(诸侯入为天子大夫,不得氏国称本爵,故以所受采邑氏,称子。所谓采者,不得有其土地人民,采取其租税尔。礼记王制曰:天子三公之田视公侯,卿视伯,视夫视子男,元士视附庸。称子者,参见义。顾为天子大夫,亦可以见诸侯不生名,亦可以见爵,亦可以见大夫称,传曰“天子大夫”是也。不称刘子而名者,礼,逆王后当使三公,故贬去大夫,明非礼也。采邑,七代反,下“谓采”同。租税,子奴反;下舒锐反。见义,贤遍反,下同。大夫称,尺证反。去,起吕反。)
  [疏]注“诸侯”至“称子”解云:知刘夏是诸侯,入为天子大夫者,正以卒葬并书,即定四秋七月“刘卷卒”“葬刘文公”是也。若直为大夫者,假令书卒,不录其葬,即文三年“夏,五月,王子虎卒”经无葬文是也。言不得氏国称本爵者,谓不得氏本国,不得称本爵也。其本国本爵,今史文无记,不可以指知也。言故以所受采邑氏,称子者,即刘子、尹子、单子之属是也。言其常文然,不谓此经得称子矣。注“礼记”至“附庸”解云:公羊之义,天子圻内不封诸侯,故如此解,即引王制以证之,与左氏、梁之义异。若然,案王制下文云:“天子之县内,方百里之国九,七十里之国二十有一,五十里之国六十有三,凡九十三国。名山大泽不以分,其馀以禄士,以为间田。”郑氏云:“大国九者,三公之田三,为有致仕者副之为六也;其馀三,待封王之子弟。次国二十一者,卿之田六,亦为有致仕者副之为十二;又三为三孤之田,其馀六,亦待封王之子弟。小国六十三,大夫之田二十七,亦为有致仕者副之为五十四;其馀九,亦以待封王之子弟。三孤之田不副者,以其无职,佐公论道耳,虽其致仕,犹可即而谋焉。”以此言之,天子圻内九十三国。言天子圻内不封诸侯者,谓采地以为国,比圻外诸侯田,自采取其税租而已,不得取即有其人民,身没之后,子孙不世,不得以诸侯难之。注“称子”至“是也”解云:参读为二三之三也。言凡诸侯入为天子大夫所以称子者,三种见义,何者?正欲顾其为天子大夫。其称子所以得三见义者:一则可以见诸侯不生名,故曰子;一则可以见其本爵,何者?是圻外诸侯,容其称爵,虽不得正称其本爵,亦得称子以见之;一则可以见大夫称,故曰参见义也。言传曰天子大夫是也者,即上传云“刘夏者何?天子之大夫也”是也。注“不称”至“非礼也”解云:桓八年冬十月“祭公来,遂逆王后于纪”传云“祭公者何?天子之三公也”何氏云“婚礼成于伍:先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然后亲迎。时王者遣祭公来,使鲁为媒,可则因用鲁往迎之。不复成礼,疾王者不重妃匹,逆天下之母,若逆婢妾,将谓海内何哉?故讥之”其注并引亲迎言之,则知何氏以为天子亲迎,是以异义“公羊说”云“天子至庶人皆亲迎,所以重婚礼也”者是。何此注云“礼,逆王后当使三公”者,盖谓有故之时,或者何氏此注云“礼,逆王后当使三公”即知何氏之意,以为不亲迎,与桓八年注云“婚礼成于五”云云“然后亲迎”者,欲道士婚礼亲迎之前,仍有此五礼,于时王者不行,不谓解天子亲迎也。又言疾王者不重妃匹云云者,正谓疾时王不行五礼,不谓责亲迎。而异义“公羊说”云“天子亲迎”者,彼是章句家说,非何氏之意也。云故贬去大夫,明非礼也者,谓子是大夫之称。今贬而去之,故曰贬去大夫也。去其大夫正称,非礼明矣,故云贬去大夫,明非礼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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