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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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蝶振翅,疏忽间化作千万,飞旋离开。
  一切妥当,众人正要离开之际,阴暗之处,陆信残缺的身体摇晃着站了起来。他的已然褪去了妖异狂躁,望着众人,只凄然落泪。
  云和看着他,声音愈发慈和,“仙道贵生。从今以后,我必尽力寻找消除魔种,真正救治众人的方法,只请陆镇长把真虚天演心法还我可好?”
  陆信闻言,哽咽着跪倒。
  地上,雨势渐渐停息,温润阳光从破口中投下,洒在众人身上。和煦阳光与温馨灵气交缠在一起,催生出融融暖意。
  ……
  作者有话要说:
  ☆、尾声
  仪萱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身上的寒冷慢慢被温暖取代。期间似有人轻唤过她的名字,她想要回应,却偏偏抬不起沉重的眼皮。就这样,她放任自己坠入梦乡。甜甜一觉,待她醒来时,已是数天之后。当她得知自己的伤势,不禁后怕。湛露镜碎,她能保住性命已是奇迹。再加上魔气之害、骨肉外伤,即便有真虚天演心法,也花了好一番功夫恢复。如今她虽然安然自若、全无疼痛,但这只不过是心法一时之效,还要假以时日,服药调养,方能真正痊愈。但她的道行折损了j□j成,却是再也回复不了了。
  仪萱并不贪心,她本也没有精进之意,就算失了些本事,能活着就很好了。但她还是被苍寒狠狠教训了一番。从“我同你说过,不许动用镜映之术,为何不听?”到“连舍命相救这种事,你都僭越于我,置我于何地?再者,即便我得救,若你有事,我又该如何是好?”,原本她还为他如此斤斤计较、不知体谅而不满,但细细想过,这些不过气话。她莽撞行事,差点赔上性命,如何能不让他担心,让他不自责恼恨。于是,她也没跟他呛声,乖乖认了错。那之后,苍寒再没有提起此事。因她需要修习真虚天演心法以压制伤势,暂时回不了易水庭,苍寒便也留下陪她。只是她身子尚弱,精神也还疲惫,他每日只在她服药时才来探视,稍微说会儿话便早早离开。这样不免疏离,让她隐约有些失落。
  接下来的几日,仪萱慢慢听说了蚀罂战败的经过。这一次,那魔物是实打实地死了。那把霜凝宝剑复又化作水态,消散无踪,也不知是不是还留在六虚圣山之中。那些随她一起来的弟子们也都找到了,只被拘锁了几日,受了些轻伤,万幸没有被魔种侵体。云和的病也好了,待道行恢复大半,他便去真虚境中修复了法阵。境中之人也都“活着”,云和一一诊视过,竟意外发现真虚灵气似乎有抑制魔化之能。若真如此,兴许可以逆转被魔种侵身变为魔物之人,无疑是天大的好事。
  待永圣天宗处理完门派事务,便传书给九岳的其他门派。骆乾怀也亲自去向上旸真君请罪,不出所料地被真君好一顿斥责。等骆乾怀回来,便一直阴着脸,仪萱偶尔见到他,也很识趣地主动避让,免得被殃及。
  日子一天天过,仪萱养病养得百无聊赖,只觉得全身都难受得不得了。偏偏主治她的云和咬定要“静养”,苍寒更不容她妄为,她的行动便被局限在小小的客房中,每天只能看着窗外的云气度日。偶尔,那只叫做华絮的蝶儿会来。她也不客气,老是撺掇它变个什么来解闷。华絮大多不理她,打个转儿就又飞走了。
  就在她觉得自己再不找个人说上几车话只怕就要被活活憋死的时候,她的师父天云长老带着一众弟子来了。看到众师姐妹涌入房中的那一刻,仪萱几乎就要喜极而泣了。大家见到她,也都欢欣雀跃。你一言我一语的,忙着嘘寒问暖,仪萱反倒插不上话。
  正当混乱之际,门口突然传来一声轻咳。只这一声,所有人陡然噤声。苍寒蹙眉,迈步进来,不悦道:“病房之内,何以如此喧哗。都出去。”
  众女子一听,嘟嘟囔囔地不愿照办。苍寒的脸色又冷了几分,道:“不过十年,你们便将尊卑都忘了么?退下。”
  仪萱哪里能眼看着他赶走自己的好姐妹,正要劝几句。却听有人先开了口,道:“我的徒儿们尊卑不分,还真是失礼了啊。”苍寒循声望去,就见天云长老、骆乾怀和云和三人同行而来。说话的,自然是天云。她望着他,又道,“多谢净行坛主费心管教。”
  苍寒知她不悦,也不多言,行礼拜见之后,便退到了一旁。众女子见状,无不幸灾乐祸,唯有仪萱心头五味陈杂,也不知该作什么表情。
  天云也不跟苍寒多计较,换上笑容走向仪萱。仪萱收了心,无比欢喜地行了礼,笑道:“劳烦师父亲自前来,徒儿不甚惶恐。”
  “无妨。”天云找了张椅子坐下,道,“为师本该早些来的,只是易水庭中事务繁忙,耽搁了几日。你这些师姐妹急得什么似的,天天催着。”众女子闻言都笑开了,天云也笑,继续道,“你芳青师姐本也要来,只是师门委她任务,她脱不开身。她也有心,嘱咐她的徒儿霖川给你做了些糕点,待会儿让你师妹给你送来。”
  “师姐真是太费心了。”仪萱开心不已,“何必还麻烦,等我回去吃现做的不是更好。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师父,我们早些启程回去吧!”
  天云听了这话,却叹了口气,“这我却做不了主啊。”
  “哎?为什么?”
  仪萱正不解,却听骆乾怀开了口,“因为你现在是我永圣天宗的弟子。”
  “啊?”仪萱愣住了。
  骆乾怀看着她的反应,冷哼了一声,“本门真虚天演心法,岂能授予外人?即便九岳同宗,也终究有别。你对云和有恩,我才破格收你入门。此事我已告知云隐,方才也同你师父商量妥当,你还有何话说?”
  仪萱听罢,哀怨地望向了天云。
  天云一脸阴沉,见仪萱看着自己,她无奈开口:“我也不愿,但你终究受了那真虚心法的恩惠。加上你宝镜已碎,道行折损,在永圣天宗修炼未尝不是件好事。”
  “天云师妹明白就好。”骆乾怀不客气地说完,又同样不客气地对仪萱道,“从今以后,你便跟随云和修炼。我知道你心有不满,也不必勉强叫他师父。总之事情就是这样,别惦记着易水庭了。”
  仪萱听完,已是满心伤感。她下意识地看了看一旁的苍寒,他深锁着眉头,也被这消息扰了心。仪萱对骆乾怀道:“就算我不再是易水庭的弟子,但同为九岳,去易水庭走动也无妨的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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