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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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的疼痛感消失,却异常疲乏,徐谨礼不喜欢这种没由来的昏沉:“先让我坐一会儿吧,躺太久了。”
  身边的男护士这就给他把前半张床调整成合适的斜度,让徐谨礼仰坐着。
  他坐在床上,清醒时身为军人的压迫感即使穿着病服也难以掩盖,更何况他的气质本就冷峻:“我什么时候能下床?”
  水苓朝孙医生望去,给他使眼色,显然不希望他迫于徐谨礼施加的压力而迁就他。
  孙医生嘶了一声:“这个,嗯……建议过两天呢,暂时还是不要乱动比较好。”
  徐谨礼的陈述很冷静:“我的腿并没有受伤。”
  水苓把腰一叉,很不高兴地指点数落他:“医生让你听话你就听话,你怎么那么多话?”
  严肃的神情立刻褪去,徐谨礼看上去竟然有点可怜,低垂着眉眼从善如流地应了一声:“哦。”
  水苓一下子噎住了,思索自己刚刚是不是语气太凶了,然后又想是他欠骂,怪不得她。
  被水苓这样凶一回,效果相当好。徐谨礼这两天干什么都很配合,直到那些监护仪器撤去,能下床自由走动。
  他找孙医生看了一下他们后续的治疗方式:“眼伤和腹部伤我有数,最近应该差不多能拆线了,这两块地方本来好得就比较快。”
  孙医生装作很忙的样子,为难地抿着唇。水苓这会儿去给徐谨礼准备餐食,并不在徐谨礼身边,孙医生支支吾吾地敲着键盘,汗流浃背:“这个……”
  咚咚咚的高跟鞋响,水苓走到诊室来,蹙眉看着徐谨礼:“你怎么在这?”
  孙医生向她疯狂暗示,企图让她知道徐谨礼刚刚不遵医嘱的强势模样。
  水苓看徐谨礼相当平和地把手上的资料放下,琥珀色的眼睛像拘着一汪水一样看着她:“没有了解过戒毒,有点没底,来找孙医生请教请教。”
  提起这个水苓瞬间就心疼了,客气地问孙医生:“医生,您给他讲清楚了吗?”
  “这个……”孙医生看着面前的男人光速变脸,很想用脸骂人。天地良心,徐谨礼什么都没问,来了就完全不客气,和自己家一样找资料看,看完就来逼问什么时候拆线,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啊?!
  徐谨礼起身扶着水苓的肩,给她转了个方向:“讲清楚了,所以我刚打算回去。”
  水苓被他带出门,把他的手拿下来牵在手里:“医生说这个是最短最快的方法,不过还是会很痛苦,你要是熬不下去,咱们用药物替代一直供着也不是不行。”
  徐谨礼摇头:“不行,药物依赖肯定是要戒断的,放心,我有数。”
  在水苓时时刻刻地陪护下,外加徐谨礼本就过硬的身体素质,他的恢复速度快得惊人,孙医生看着那些检测单:还真得提前拆线了……
  拆掉纱布的徐谨礼感觉轻松了很多,另一只眼不受控的情况让他很陌生,不过这是无力扭转的事实,他不为已经注定的客观情况过多懊丧。
  水苓和蔡广声两个倒是四眼泪汪汪,徐谨礼只能无奈地对他们笑笑,别无他法。
  孙医生拿着一个夹板说道:“明天要开始进行戒毒,麻醉前需要进行八小时禁食,我们会转移到戒断专用的病房,今天就先好好休息吧。”
  蔡广声再次被孙医生很有眼力见地架出去,把时间留给他尊贵的甲方金主。
  这间病房的仪器都撤去之后相当宽敞,外面树影婆娑,阳光明媚,徐谨礼偶尔看着窗外会感慨:这竟然是同一个世界。
  水苓在他身上的外伤开始愈合后才敢小心翼翼地靠近他,摸着他仍旧结实有力的手臂:“爸爸,出院后我们回曼哈顿吧?”
  徐谨礼笑笑,抬起手臂握住她的手,把她搂进怀里:“这么着急干什么?”
  “不是着急,”她注意躲着他下腹的伤,指腹摩挲过结痂的皮肤表面,抬头看他,“你伤这么严重,应该要留下来好好养伤了吧?”
  徐谨礼摸着她被阳光眷顾的头发,上面浮着金色的光:“这些只是看着吓人,都是外伤,很快就能好,没那么夸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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