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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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着她急慌慌啃咬一通。我弄她我好解气,因找到互补对手而庆幸。她也快活得紧,因遭到暴虐对待而感到奇怪的安全。
  我惊喜地发现我跟她在一起不用装屄。我俩差不多是一丘之貉,互为狼狈。她扭捏起来,摆个淫秽的低姿态,能让我热血挥发。她中文相当不错,其实我更爱听她偶尔带出的东北口音,略青涩,显稚嫩,快熟没熟、要开没开,给我间离感,m得将将好。
  地理和文化差距造成的裂隙本身和神秘感对我构成兴奋,除了这些之外,她身上有更重要的东西吸引我。她极端复杂,情绪化,温顺起来比谁都贱,可她能嗖一下音爆,切换凌厉,不带过渡。
  她音爆后的境界可能更美,可我要领略的话得先突破音障。她是介于天外和地表之间的一条动物,来回穿越巡游,替天庭考察、给人间递话。
  就是说,她有特质在我的驾驭之外,而我反感所有过于圆熟的东西,包括复杂。我发现她并不总是那么容易驾驭。看来,每个人都有他要突破的音障,不过也未必。
  我必须得驾驭她不可么?康熙五十三年,南阳山区陶氏美婝两手空空嫁入豪门,甘心当妾,空手套白狼,一夜脱贫,一步登天,踏踏实实住大户院子、花大户银子、穿好看衣裳、有专人负责采购、有厨子给烹制美肴、有丫鬟给洗衣服、她还把妈妈接来一起享福。
  过去的两千年里,陶美婝们不下千万,本质上谁更支配谁?在单向轴上,我是百分之几的s?在十字坐标轴、三维坐标轴里,我的定位在哪?
  那天我跟她玩儿奸尸游戏,我先玩儿她。我坐她后腰上,像骑一条大死鱼,或者一肉型犬,吃了半瓶安眠药那种。
  我大把大把薅她头发、凿她屁股蛋子“死尸”趴地上一动不动,任我为非作歹。我喜欢非人的感觉。扮演非人、还原非人、否定非人、超越非人。我不是非人。我更是“非人”我冲胯下这“尸体”叫“妈妈”
  而死去的妈妈默不作声。这让我有奇怪的尖锐快感,如抚逆鳞。我一边低声叫“妈妈”一边把半只手肏进妈妈肉屄。我用指尖狠狠蹂躏妈妈松软的子宫口。妈妈流出好多黏液,略混渣滓,不知来自宫里还是屄里。
  妈妈倦怠乏力,对这场侮辱奸淫一点儿都不投入、不配合,也不反抗。这仅仅是模拟形似,但没那种致命的凄楚。我觉得味同嚼蜡。活人扮尸还是不能取代真格的玩儿尸,假山永远是伪资。真的尸体有淋漓的鲜血。
  正在下降的体温、尸僵尸瘢、还有特定而丰富的气味。真尸给我濒临崩溃的心跳。背德感让我强悍勃起。“非人”软下来,觉得无聊,也累了,就点上烟歇息。“死妈妈”开口,说该她玩儿我了,我说我饿了。
  “死妈妈”起身,脸上表情不属于尘世间。我出门去找吃的,不解释,不告别,像杂种狗。走出门的瞬间,我在心里对自己承认,我还是失望了跟她起腻,像照镜子。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刚泡的屄,对手戏不该这么娴熟。这种娴熟平淡是十年以上婚姻才有的标志,不该这么早到来。她有什么东西让我看不清。
  哪怕她就在我眼前,也好像飘飘的,隔着一团雾,可是已经连续对上六十多组暗号,怪难得,有点儿舍不得放手,因为太知道单车跑夜路的乏味和孤寂。
  镜子起码能让你激灵一下,也不坏,就像一人开长途,乏味无聊到要死,会找茬跟别的高手较劲,飚出点儿内啡肽,驱赶困意。一人跑长途实在不能提升你的水平。你只是在重复你自己,而视野却越来越窄。高手当然也能sm自己。
  但总感觉像hermaphroditism、自体繁殖。没人愿意跟自己的脚趾探讨斯宾诺莎,也没人愿意跟自己的左手乱伦。所以,狼就摽着这狈,互相搭着往前走一段路,互相欺骗说这算共生关系、扮演自己、也设置情境互相排遣寂寞。
  至于这么下去能走多远?谁知道?重要么?其实能同走三站已是福分。根本不该奢望找到同行千里还相濡以沫的驴友。
  屋里光线昏暗。她站我面前,在压抑哭声。她脚上只剩一只鞋。另一只脚光着,直接踩地板上。绑绳无情,啃进她皮肉,凿出深槽。绑绳和绑绳之间的肉被勒得微微隆起,标志我对她的完全占有,提示她对我的完全屈服。
  她两条胳膊被捆绑在背后,胳膊肘被优雅地束紧消失,只在腰际露出反向手指。就是说,她左腰边露出她右手、右腰边露出她左手。现在,她这十根手指软而无力,已青紫,略浮肿。她这手指现在传达出驯顺谦恭、她脸上的表情可怜无助。
  而她用这无助和无为征服了我,让我心慌,让我变硬,让我狂乱,失去理智,不再平静。这么说她倒像征服者。我赶紧伸手使劲推她左肩。她会意,向后转,面对茶几。我再推一下她颈椎。
  她双手背后,在挪动身体的同时艰难平衡重心,直到小心翼翼趴茶几上。我坐地毯上,对着茶几尾,也就是对着她的脚。我脱下她仅剩的鞋。现在她两只脚全都光着,脚心、脚跟、脚掌、脚趾统统向我打开,足弓凹陷,向我敞开,足弓和脚掌、脚趾和脚趾各种曲线毕露。
  每段曲线的光滑度弧度都各不相同,不同的凹面、凸面都有各自不同的转折节奏,因此反射着强弱不同的微光。在昏暗的屋子里,眼前这肉脚肥瘦适中,长宽比例方面考察脚型的话,这脚略长,显秀气。
  我拿起一根鞋带,把她两个脚踝绑在一起,脚趾没捆。我左手拎起她这对捆扎在一起的光脚,钳住脚腕,张开嘴开始嘬她脚趾,从大脚趾往小脚趾,小脚趾往大脚趾,再跳着来,乱嘬。她在忍受这轮温和攻击。
  我右手探到茶几底层,拿起我惯用的那根圆珠笔,塑料笔杆半透明,淡蓝色,六棱,很普通。
  我开始用这笔的笔尖在她光裸的脚心上来回刮,同时细心体会她不同的脚趾在我嘴里不同的扭动方向和痉挛力度。她哭着笑。她在强忍怒火。她在茶几上不安地扭动肉身,痉挛摆动首尾,亢奋,昂扬,像一大肉蛆。
  我刮她脚心的力度很快加大,她扭动抗拒的幅度也跟着提升,惨叫声骤然提高,没调,零乱,像不得要领的头一回吹号。她脚心嫩皮儿快受不了了吧?肉蛆被刮破的话,里头会流出什么?她狂笑着发狠、却咬不紧牙关。
  涨红脸朝我怒骂,每每张嘴却是痉挛笑声,这一秒盛怒已极、下一秒流泪求饶。她在狂怒和屈从之间飞快切换、精神分裂。她两只脚在鞋带桎梏里来回蹭,很绝望。我听见脚踝和脚踝在互相摩擦,骨头磕碰作响,显然,一只脚不惜摩碎另一只而获得逃生。
  她的脚趾狠命挛缩,恨不能整个脚掌像含羞草合拢关闭。我舌尖味蕾品出增量的盐。她的脚出汗了,也许身体其它部位也出汗了,她的脚心现在已被划得乱七八糟。
  这贴合在一起的两只脚掌上呈现的是一个分裂症病人涂抹的画面,画的是狂躁、暴力、任性、核爆、微积分、k线图。眼下这俩脚掌还有十根脚趾正在以不可思议的曲度团在一起。我眼前这团肉它不是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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