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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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否定的答案让楚斯沉默了片刻, 但是紧接着他便反应过来——
  以邵老爷子那种性格,他都能为了不被人得知信息自己做记忆切割了,会跟米勒说这些么?他为了护着那些信息,连自己都防, 会任由助手知道那么多事情?
  “或者,换一种问法。”楚斯想了想又开口道,“老爷子有没有在接触某个病患的时候没让你帮忙?或者避着所有人?不管是以什么为借口……”
  这话说出来的时候, 门边倚着的萨厄·杨撩了一下眼皮,目光落在了楚斯身上,片刻之后又收拢回来,两只手指绕着那枚金属圆片把玩着, 似乎在想什么。
  米勒注意到了那一幕, 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楚斯。
  有那么一瞬间,尤其是刚才那话问到最后几个字时, 楚斯自己也觉得有点……古怪, 而在对上米勒的目光后,那种古怪的感觉就更重了,脑中某个有点荒谬的猜测一闪而过。
  “不会是……”
  “啊——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了……”
  楚斯和米勒几乎同时张了口, 只不过前者蹙着眉,语带犹豫, 后者却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然而还没等他们两人继续把话说完, 楚斯就听见背后突然响起了一声突兀的电子音——嘀!
  轻而短促, 就像是某些仪器启动时发出的声音。
  楚斯转头循声看过去, 就见萨厄·杨抬起了手,两根手指间夹着那枚金属圆片,“我把它打开试了一下。”
  重点当然不在于这个金属探测片是开启的还是关闭的,重点在于……
  它是亮着的。
  整个金属圆片的边缘正亮着一圈莹白的光,提醒着所有知情的人它的探测结果。
  在副院长和蒙德·霍利斯的通讯往来中有提到:金属圆片中储存了时间实验团队设定好的数据作为对照值,一旦它附近有跟对照值相符的能量波动轨迹,圆片边沿就会亮起提示光。
  而眼下的情况显然正说明,萨厄·杨举着的手指附近,有符合对照值的对象,或者换一句话说——要么那个从没产生过排斥反应的人五年内来过这里,要么他现在就在这里。
  楚斯和萨厄·杨两人盯着那枚圆片,沉默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最后还是毫不知情的米勒出声道:“你们这是怎么了?那个硬币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楚斯在满心荒谬之中下意识回道:“你可以理解为一种探测仪器……不过我现在有点怀疑它的准确性。”
  萨厄·杨看向他:“老实说,我倒不是很怀疑。”
  楚斯蹙起眉:“可是……”
  米勒一脸茫然,“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我听不大懂,还有长官你刚才说‘不会是——’,不会是什么?”
  “没什么,我现在已经没有想说的了。”楚斯依然皱着眉,目光有些迟疑地从圆片上收回来,转头看向米勒医生,“你之前说你想起来什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想说,如果依照长官你所提示的那些,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人似乎有点符合那种情况。”米勒说着顿了一下,又似乎有点好笑地接着道,“其实就是长官你。当初你重伤被转到老师手里的时候,需要进行一系列智能机械相适性检查,比正常的检查要精细高端得多,你的情况又比较棘手,所以检查是老师亲自做的,报告结果也是他亲自看的。”
  “这倒正常,对于这种危急性病患向来都是这种处理方式。一般他老人家亲自看完后,当时就会拿着报告跟我再聊一聊,会给我讲清楚危急在哪里,棘手在哪里,就当上课。但是你那次他看了报告后没有立刻找我,而是说身体不太舒服,歇了一个下午,直到第二天才来跟我讲具体的伤情讨论方案。而且那天他看起来心情不大好,忧心忡忡的样子。当时给你确定治疗方案的时候,有几个更为简单的被老师否决了,如果是平时,他否决了会给我讲清楚原因,但是那次他说得……”
  米勒回忆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道,“总之说得不大清楚,我甚至都没太听明白。当时看他脸色不太好,以为是身体缘故,就没多问。反正当时单是方案就讨论了一整夜,最后确定下来的其实是最为复杂的一个,我倒是没什么异议,毕竟虽然复杂,但它意味着风险小稳妥性高。”
  “老实说,那个方案的事故概率小得好比‘手上破了皮却不小心死了’这种,但是老师就是特别担心,说用在你身上他也拿不准效果会怎么样,后来不还整天盯着你说要观察不许出院么?你肯定记得的。”
  楚斯当然记得,但是他一直以为是因为他伤势状况确实太危险,所以老爷子格外上心,其实包括其他医生护士也都是这样认为的。
  米勒想了想又补充道:“越说越觉得就是长官你了,你知道么,正常的机械肢体能用就是能用,不能用就是不能用,非黑即白,很少会有你那种情况。需要不断做时间调试和机械维护的,你是头一个。”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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