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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祖为上,若佛祖让我们做什么,那我们便做什么。
  但那年无数人失踪,民不聊生,植物无端起火,猛兽攻击人类。而父母的寺院实在收纳不了这么多难民,无力供给食物。
  那些难民,瞬间变了一副嘴脸,从唾沫言语到棍棒捶打,柔弱善良的母亲就这样献身在她的拯救苍生的“道义”下。
  家人是亲密无间,无法背叛的。在绝望下,父亲哭着笑着,将母亲的肉分食。在剩下的50天,他从身上割下一块块生肉,白骨消瘦,衣袍宽松,直到最后无肉可分,倒在金光闪闪的佛祖前。
  这是他父母的一生,贯彻了“道义”的一生。他也从父母的身上得到了传承。
  慈悲佛祖并不无情,父母以身饲民的行为感动了佛祖,年幼的独子得到了“天赋”。
  但何其玩笑,这份天赋竟是通过——吃人。
  吃下他,或是她,亦或是它,血肉,灵魂,记忆,构成一个人的所有,通过嘴与舌,进食到嘴里。
  从老鼠,猫咪,小狗,鹿,熊,狼,婴儿,青年,壮年,老年。
  他亲人是无法割舍的。他已经通过血肉,与父母永远在一起。
  接下来是兄弟,姐妹...和.伴侣。
  佛祖赐下他的天赋,让他去找寻自己的幸福,追寻道义。
  戒善抹去嘴角的血迹,露出第一个满足的笑容,身后是48只黑目赤膊僧人,表情慈悲。
  他已不信佛祖,他自己便是佛祖。
  他拖着缓慢袈裟,向洛罗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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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罗手持弓箭,额角有豆大汗珠混合着半干血迹。她被未知恐惧裹挟着提前醒来。
  照眼前这种情况,是个人都知道十分不妙。她死命召唤着镜子,没有反应,她现在真正陷入了无人可助的地步。
  她不知道戒善要做什么,但直觉告诉她自己将有生命危险。
  她先是召唤出水箭掂量掂量了两下,又想起戒善会每天早上从山上挑水。
  ......得靠智取......
  洛罗急促呼吸着。她感到自己脑袋发热,呼吸急促,甚至眼前难以视物,额头因为伤口而神经作痛,但这份痛苦让她更为清醒。
  门外的戒善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入,他与坐在床上的洛罗对视着。
  看来真的没办法啊......
  洛罗苦笑...“至少让我死明白点。”
  眼前男人并没回应她,他轻轻抚摸着洛罗散落的头发,女孩还正值豆蔻年华,这个角度他能看见透着血管的皮肤与有些干燥的唇纹。
  他并没有管她说的话,只轻轻抚摸着洛罗的脑袋,表情有些寂寥,但这淡淡的寂寥很快便被冷漠覆盖。
  他也不打算解释。对将死之人不必多费口舌。
  在最后一刻他竟有些留念,这是他生命中第一个带给他情色与波澜的女性,回忆起湖边不守礼节的拥抱,随意进出卧室的宽容,他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份生命中的独特经历。
  或许...最后他应该给她一个拥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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