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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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常璋大人虽然年轻,可入仕以来为东辰国鞠躬尽瘁的,是东辰的未来栋梁啊!这一次行刺之事真的是冤枉的!”
  现在一切证据都指向常璋,似是巧合可又巧合得可怕。常远山也顾不上那么多,他只想东方浅熙多想想常璋是自家人,不应该为了一个质子而伤了自家人的和气!
  东方浅熙蹙了蹙眉头,露了一丝怒意。她不喜欢别人打感情牌,这些事情她心中有数,可若都说了出来,她便认为是一种威胁了。威胁且试图影响她的判断。
  崔绪始终是个明白人,他细心地察觉到了东方浅熙一闪而过的怒容,马上走了出来,道:“陛下息怒,常远山大人不过是关心则乱,臣认为这件事儿应该交由刑狱司查办,以示公正。”
  崔绪不是不想救常璋,可现在根本没有翻转的余地,若是贸然求情也不过是自找难堪罢了。他救不了常璋,但是他不希望连常远山都救不了。
  常远山明白崔绪是为了帮自己解围,可他一腔冤屈无法控诉,却见崔绪递给他一个不要冲动的眼神,他只好忍下所有的委屈,道:“是臣失了分寸,求陛下恕罪。”
  东方浅熙眸中的阴霾一扫而尽,目光落在崔绪身上细细打量,仿佛要把他看穿一样。
  “常大人你可要好好感谢崔大人,谢谢他为你解围。”
  东方浅熙那性感的红唇微微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透着丝丝可怕的寒意。
  站在朝堂上的人都为崔绪捏了把冷汗,因为女帝话中有话。
  崔绪不是贪权之人,女帝也愿意不断地提拔他。可崔绪的门生却为他带来了不少麻烦。比如这个常远山就是他的门生之一,崔绪不愿结党营私,可他也不愿意看自己的门生出事儿。
  常远山他是必须要保的,可这也变相地看出来他在朝中的影响力,引来了女帝的不满与猜忌,只能说崔绪是被迫卷入了这次的漩涡之中。
  今天早朝的气氛在一片压抑之中结束,东方浅熙回凰火宫路过清月宫时,脚步不禁停了下来。
  质子公主被朝中大臣刺伤,作为皇帝去看望看望也合情合理,就是在这个敏感的时期东方浅熙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她不想萧绮弦此时再遭到一些无谓的针对。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东方浅熙却愣在了原地,她惊觉自己居然开始为萧绮弦着想?
  东方浅熙眉头轻蹙,转头看向清月宫内,冷冷清清,死气沉沉,那个会在自己退朝时坐在庭院看书的人并不在。
  她竟有些不习惯。
  **
  距离常璋入狱已有三天,听闻常璋尚未定罪,还在狱中受审。萧绮弦每日都会让素儿去打听常璋的消息,暂且按兵不动,非常沉得住气。
  “殿下,你昨日才发了高热,御医给奴婢一些补身子的草药,一会儿奴婢就去给你熬一些。”
  青竹一边把涂抹伤口的瓶瓶罐罐拿出来,按照涂抹的顺序排好,摆在床边。萧绮弦坐在床上,背对着青竹,一双纤纤玉手慢条斯理地除下自己的腰带,道:“嗯,好。”
  萧绮弦应了一句后,青竹便拱手施礼退出了寝房。这时萧绮弦才把里衣拉下,褪到手肘处。光洁滑腻的背和锁骨暴露在空气中,如一块透着温润的光晕的玉璧,素白的肚兜遮住了许多风光。她后背左边的蝴蝶谷上有一个刺青,那是天路雪花的刺青,妖娆地在她背上盛开着。
  天路雪花花瓣集白,紫,红于一身,状似牡丹,却比牡丹更淡雅些,夺目程度却丝毫不输牡丹。天路雪花是北宸国的国花,寓意为祝福,幸福与安定,长于天路峰中,是百姓送礼的常见之物。
  仔细看,能看到萧绮弦的天路雪花刺青上有一处伤口,这是以前行军时受的伤。女孩子家受不了这丑陋的伤口,便是让宫廷刺青师给自己刺上天路雪花把伤口掩盖过去,为她增添了妖冶而多情的美。
  萧绮弦拿过青竹给她摆好的膏药,一点点涂抹在自己左肩的伤口上,指尖一碰,便是火辣的刺痛,连她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东方浅熙显然很重视这件事儿,让御医送上了很多珍贵的膏药,这只是一个伤口便已经有四瓶膏药了。想起东方浅熙,萧绮弦不知道她现在会是什么情绪,毕竟知晓这一切真相的除了清月宫众人,也只有她了。
  会不会恨得咬牙切齿?
  萧绮弦低笑,眉宇之间有一抹得意的神色,在她温吞的神态下变得更生动起来。
  吱呀——
  木门又被推开,萧绮弦背对着大门,并未回过头去,只道是青竹进来了,所以继续若无其事地继续上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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