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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神,我才听见了台下声音的渲染,我垂眸,悠扬又在这间教堂内甦醒。
  —[大街小巷充斥着明亮灯火,我却独自行走,每个人看起来都如此幸福。]
  「你活在我的心底。」我看见他的笑容。
  —[你像空气般存在着,我总有那样的错觉,真像个傻瓜,我真的很抱歉。]
  「你就活在空气中,无色无味,却是支撑着我呼吸的原因。」他缓缓走近。
  —[(多么平常的对话),结束后才觉珍贵。]
  「你好吗?」我问他,换来的是他的轻握。
  —[(却已不再),为何当时懵懂不知珍惜只想告诉你,现在的我已不同。]
  「我很好。」他看着我,嘴角还是那样的灿烂,「tao他不肯来。」顿了顿,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他说他没资格。」
  —[只是瞧见你,眼泪止不住傻瓜般的我。无话可说只说,merrymerrychristmas。]
  「别哭了。」他的手触及我的眼角,却无法带走我任何一抹泪滴。
  —[你好吗?最近过得如何?雪落下,再伤痕累累的心能让雪白覆盖一切吗?]
  「……我现在很好。」他的手触碰不到我,但我却感觉到有些隔离的温热。
  —[是眼泪,还是那白雪,你似乎渐行渐远,那个,christmas。]
  「……merrychristmas。」他的身影不在,而我,也弹唱完了给他的歌。
  我相信你过的好。在泪流满面,泪水侵占我的脸庞之时,站起身子的我鞠了身,在心底说着。
  「……merrychristmas。」
  彷彿这世界都不在了,我独立于阳台下方,坐于院里的木椅上,仰头,看见kris哥。他正细心的浇花,我不懂,种植香水百合是什么意思。
  「介意我坐着吗?」暻秀的身体挡住了我的视线,替我隐去了一些思绪,我缓缓的点头,示意他坐下。
  「我看过了,钟大和tao的身体……」顿了顿,似乎在思考怎么说明,「……就像没死去。」
  我俩沉默着,却各自有着一些话语在空气中喧嚣,「……是吗?」掩饰了一些事情,我笑着,问了完全迂回的问题:「暻秀,你记得钟大mama中唱的第一句歌词吗?」
  暻秀明显不解,随后思索了一下,才用韩文中的意思回答:「……像是失去了什么,转过身去,只能闭上眼睛,不停地忍耐。」
  我抬眸,望向kris哥在阳台上发呆的模样,「那是他的心情吧。」彷彿像是说些什么不重要的事,「他的确比我们厉害。」
  能想像的,暻秀现在的心情多么无语。我望向他,凝视着这个看起来单纯,内心却又十分自卑的脸庞,看起来纯净无瑕,我却觉得染上了些许尘埃。
  「我从不后悔我做的事。」拉紧了身上的薄外套,语气坚定,「但他死,却不是我希望的。」
  「我希望,他能看见我超越他。」
  阿,是阿……但是,他再也看不到了。
  吞去心里头的难言,我缓了缓,试图将情绪压制住,「他说我不是第二名。」我凝视着前方,看着那张双人悬空木椅,「没人能说我是第二名。」
  那悬空木椅微微摇动,像是刚刚有人来过。
  你在听吗?钟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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