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4)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全是黑色的石头,非常古老,氧化和腐蚀的纹路非常明显,这地方最起码有几千年的历史了。接着,他模糊地看到了这些黑色石头上的壁画。看样子,又回到了皇陵中还没有来得及加固的区域。
  他看不清楚,但是好奇心让他尝试靠岸,他要死个明白。恠
  他在水里挣扎,手脚都不受自己控制,水流带着他继续往前,他看到一道一道的石头门洞开始在这个奇怪的水下系统里出现。卟
  那是铁链悬挂的黑色石坝,上面有一些简单的雕刻,似乎是用来放下隔断水流的。如今悬挂在水流之上,黎簇不得不注意才能不让自己被这些石坝撞到。傢
  随着水流往这个排水道的深处漂移,这些石坝越来越大,感觉上下水道也越来越宽,聚集的白骨也越来越多。他的体温也越来越低,冰凉的水让他远离了疼痛,浑身的麻木让他不那么难受,但是他也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然后慢慢再次陷入了黑暗。一切都结束了,除了……除了……他忽然再次惊醒,发现水流变得平缓,自己搁浅在了一个石滩上。
  这是一个垂直的洞穴,洞穴的底部,全是细小的石块,已经全部被水流磨成了比沙砾大一些的卵石。
  整个洞穴大概有两个篮球场大小,底部的石滩,中间高四周低,四周在水面下,中间在水面上。所有小碎石头都是黑色的,冲刷得像黑色的围棋一样。
  水在这里非常平缓,能感觉到水流在往这些软石下渗透。这应该是滤水体系的一部分。水从这里被缓慢地滤入地下的暗河河道内。
  这些水是从哪儿来的?是雨水?还是本来就是这个废墟地下的水?如果是雨水的话,为何现在自己还活着。不是应该已经被腐蚀干净了吗?
  他抬起自己的手,低头看了看,手苍白,出现了无数的溃烂点。他意识到不是自己没有被腐蚀,而是自己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
  难道自己的脖子被摔断了?他努力扭动身子,一脱离水,重力立即让他的膝盖剧痛无比。他立即惨叫起来。但是疼痛也让黎簇瞬间脱离了那种混沌的状态,他大吼了几声,爬上了干燥的石滩顶部。
  他仰卧着,看到了从洞顶上垂下的犹如瀑布一样的植物根须。洞壁上也是,大量的植物根须贴着洞壁蔓延下来,和上面不同的是,这些树根应该已经全部都枯死了。磷光从水面下透上来,整个洞穴被一种魔幻一样的绿光朦胧着。
  他看看身上的皮肤,腐蚀得非常厉害,即使治好了,估计也是一个类似于严重烧伤的人。但是自己还得庆幸走运,因为这里的水腐蚀性已经明显减弱了,可能是混合了一些地下水的缘故。否则自己应该早变成白骨了。
  黎簇脱掉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去查看伤口。他看了看自己的膝盖,已经完全变形,剧痛丝毫没有减弱。他忽然想到学校,想到自己在座位上写作业,看隔壁班的女生穿着白裙子从窗口走过,还有老师的吼骂声……单纯、安全的日子,那时觉得无比厌恶,现在想想,真叫人神往。
  他的眼睛逐渐适应了四周的光线,一些之前看不到的东西,在绿光中慢慢显出了轮廓。他看到在那些植物的根须中,隐藏着很多的浮雕和雕像,因为和这些藤蔓几乎已经融为一体,很难察觉。
  距离还是较远,他看不清楚细节,但是其中的雕像,体积很大,他看到了其中一座被藤蔓缠绕的雕像,动作相当熟悉。
  “哦,shit!”他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什么。
  在这个地方,无论看到什么,他都不会惊讶,但是他没有想到会看到这个人的雕像。他惊呆了,有点时空错乱的感觉。
  20世纪80年代开始修建的这个沙漠地下建筑,奇怪的建筑结构,无数的信息在他脑子里胡乱蹿来蹿去。
  “原来是这么回事,原来这里所有的一切,是这么个用途。”黎簇明白了,他懂了,他觉得好笑,但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随即他心里涌上一股悲哀,他只休息了一会儿,抬头从背包里取出绳子和钩爪,做了个绳套,尝试够到那些根须,把绳套绑上去。
  根须离他有三四个人的距离,他抛了几下,绕上了一条手臂粗细的树根。他挥动了一下手臂,现在无论动哪个地方,都是浑身剧痛。
  他躺倒在地,筋疲力尽,吞了口口水,就着喉咙里的血咽下去。然后他闭上了眼睛,开始睡觉。绳子的另一头还系在他的腰间,他没解开。
  他不是睡着了,事实上,他终于晕了过去。
  第44章 梁湾的文身
  在另一处,梁湾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
  这是3区一个靠近核心的地方,她一路毫无目的地乱走,等她冷静下来,她已经到了这个地方。
  这个房间是她一路过来,看到的唯一的“房间”,其他的入口全部通往的是另一条管道。房间里有废弃的桌椅,造型很呆板,但是用料相当考究。让她决定在这里休息的是,这个房间有一个通风口,有一股暖风从这个通风口涌出来。在阴冷的管道内,这股暖风让这个房间很有安全感。
  房间的尽头,也有一个水池,这个水池是封闭的,从边上墙壁上的很多挂衣钩和木头长立柜来看,这应该是一个洗澡的地方。在墙壁上还有怀疑之前装莲蓬头冲淋浴的装置,现在都消失了。
  梁湾在椅子上休息了很长时间,她毫不怀疑,黎簇和苏万已经死了。在混乱中她跟着杨好跳进了滤水池。那个男孩子,丝毫没有顾及她,只顾自己跑了。男人在任何场合都靠不住,特别是这种需要他们能靠得住的时候。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