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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爹、娘!」宣月眼眶含着泪水,奔向了前方佇立着的三人,不过离开几个月,却仿佛分别了许多年。在没见到他们之前,宣月心中害怕的控制不住去想他们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如今的她,在早已得知自己真正身世的此刻,已经承受不起失去任何一个人。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宣叶欣慰地拍了拍宣月的肩膀,宣月张开双臂,抱住眼前三个她最亲近的人。
  「月月......」宣陌抱着刚出生的弟弟也是眼圈泛红,她轻声唤道,还没说上一句完整的话,就已然哽咽。
  「陌陌。」宣月转过身一把将宣陌连同孩子都拥进怀中,眼前的一切都令她像深陷在梦中那般,她真的好感谢上天,让她如今还能拥有如此幸福美满的人生,在意的人都在她的身边。
  魏天和走到宣影身边,轻捶了下他的肩头,两人拉住手对撞了一下,满眼都是思念与舒心的微笑。
  宣叶面带慈祥地看着眼前的兄友弟恭,上天何其仁慈,已年过古稀仍能享受儿孙满堂,儿女绕膝的滋味。他转过头看着站在宣月他们身后的一行人,眼神沉了沉。
  「这位是......」宣叶出声问道,宣月转过头,顺着宣叶的目光看去,知道他说的正是封疆。
  「爷爷,这位是封国的君王,封疆。」宣月心中叹了口气说道。先前鐘离和乐慎带着大批人马落荒而逃,两方如今各自为营,虽然没办法马上将他们一网打尽,但这样的情势也为他们争取了更多的时间以保证当最终的战役来临时他们能大获全胜、全身而退。
  在确定鐘离的兵马全部离场之后,封疆带着封禁进了城门,即使宣月再怎么拒绝,夏侯于都几乎要再次与封疆兵戎相向,封疆还是不管不顾地执意要跟着他们回到宣家,大军便暂时驻扎在城外。
  宣叶听罢宣月的介绍,眼中几不可见地闪过一丝惊讶,陆孟喆来到雍朝之间的事情他听孩子们说过,但却没想到这一次封疆竟然直接跟着他们回来了,「不知陛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宣叶深深地做了个揖,以示对君王的尊敬。
  「爷爷你别理他,他自己要来的,先前还硬要把姐姐带走。」魏天和撇了撇嘴说道,「还说什么姐姐是千年前的公主转世投胎,真的是笑死人了。」魏天和一脸不耐烦地对着宣叶说道,刚才听陆孟喆说城门口上演的那一幕时他就已经气得不行,再加上之前封疆在封国对宣月所做的事情更是让他对封疆毫无好感,若手上有根扫把,他一定毫不犹豫地将封疆扫地出门。
  「和儿!不得无礼。」宣啟站在宣叶身边一脸的威严。
  「想必诸位就是子墨在这一世的亲人,劳烦各位照顾子墨,封疆感激不尽。」封疆谦逊、有礼的一个鞠躬反倒搞得眾人莫名其妙、啼笑皆非。
  魏天和翻了个白眼,一脸「我就说吧」的表情,耸了耸肩,乾脆转过头不看封疆了。
  宣叶和宣啟对视了一眼,千年前的两国大战已经被归入了雍朝的史书,在整个风月大陆也是人人耳熟能详,他们自然了解个中的缘由,陆孟喆虽说过自己被封国祭司当成了什么命定之人,但没提过封国君王迷恋着千年前的姜国公主,更不用说封疆竟然把宣月当做了公主的转世,这点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入座吧。」最终宣叶也只能说这么一句,等眾人都就座后,宣叶笑着看着端木磊,「如今你的宝贝儿子回来了,你可安心了?」
  端木磊难为情地笑了一声,紧紧握住端木绎的手,「安心了安心了,孩子们平安回来就好了。」
  「爹......」端木绎也露出了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第一个笑容,儘管内心深处觉得愧对鐘仁,但眼前的养父是宠他、爱他二十多年的亲人,要他如何能放得下。
  「人带回来了吗?」宣叶转过头看着夏侯于。
  夏侯于抿了口茶水,点了点头,「带回来了。」说完便拍了拍手,沐夏和连戈便带着鐘仁进了大堂,让他孤身一人站立在大堂中央。
  宣叶看着即使面临这样的处境仍然一身傲气的鐘仁,叹了口气,「十三年了,我们终于见面了。」
  「久闻宣老王爷大名,如今一见也不过尔尔。」鐘仁冷哼了一声道。
  「你这个小人,当年要不是你把我妹妹虏去,她又何至于受这么多的苦,我们家又怎么会分别这么多年!」宣影猛地站了起来大声斥责道,所有的一切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如今看见这罪魁祸首,他巴不得马上就杀了他。
  「影儿。」宣叶挥了挥手,「冷静点。」
  「若不是你们的祖宗将朕心爱的儿子害死,事情又何至于此?说到底你们也不过是咎由自取!」鐘仁冷着脸说道,这话却说的宣影一噎,一时半会也无法反驳。的确,若不是当年太爷爷的一个衝动,怎会有这二十年的悲剧。
  「无论如何,是我们宣家对不住你在先,但如今,我们也得到了报应,骨肉分别了这十几年,你也该收手了罢。」宣叶叹息地说道。
  「做梦!朕失去的孩儿你能还给朕吗?那年轻的生命你能让他死而復生吗?」鐘仁怒目相视,瞪大着双眼看着座上的宣叶,「如今你为刀俎我为鱼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要我收手,绝无可能!」
  端木绎站了起来,走到鐘仁的身边猛地跪倒在地,「舅舅,请您饶了他吧,他也是因为失去了儿子才会铸下如此大错。」
  「绎儿......」端木磊惊讶地站了起来,看着心爱的儿子竟然跪在地上为鐘仁求饶。从小到大,端木绎从没求过任何事情,更别说用这样低声下气的口吻,甚至跪倒在地只为保住这昔日敌人的性命。
  「爹,是孩儿不孝,但孩儿的这幅躯体身体中的确流淌着鐘仁的血!从小到大您就教导我们做人莫要忘本,如今我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他就这么......」端木绎哽咽地说道,却说不出未完的话语便已泪流满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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