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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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张雍容的面孔上难掩忧虑:“要知道你兄长那个人最见不得你好了。”
  “叔母多心了,兄长性情温和,心胸宽大,又哪会处处同我计较?陛下召我回长安,自有他的安排。”
  提起贺兰尧,丞相夫人难掩厌恶,冷笑一声:“不必替他说话,我还不知道他是什么玩意儿?”
  她宽慰似的拍了拍了贺兰曳的手:“不提他了,你好不容易回长安,合该四处逛逛,散散心才是。”
  贺兰曳叹了一声,真心实意劝道:“兄长到底是叔母亲生的孩子,这样想他,势必会叫他伤心的。”
  丞相夫人却并不欲在此事上同他多言,转而道:“还有你的亲事,我早已替你看好了几家姑娘,你也大了,该考虑亲事。”
  丞相夫人不愿说,她背着贺兰尧替贺兰曳打点婚事,挑的都是家世强大的名门贵女,便是怕贺兰尧又从中作梗,又处处使坏。
  只盼早日定下贺兰曳的婚事,借着婚事将他留在长安这安稳之地,再不去边塞拼命了。
  这些年,拜贺兰尧所赐,这孩子不知道受了多少伤。
  她的目光落在贺兰尧的鬓发旁,沿着耳侧后几道狭长的伤疤掩在发间,看得叫她心疼。
  听闻婚事,贺兰曳一怔,忽然想到方才遇见的帝姬,手中捏着糖人,笑容灿烂,神色轻快。
  他迟迟没有回话。
  方才帝姬问他为何能认出她。
  贺兰曳总不能告诉她,兄长曾亲自写信附上帝姬画像,告诉贺兰曳,陛下属意他为驸马,这是他即将迎娶的妻子。
  而在贺兰府上,兄长的书房内也挂了好几幅帝姬的画像。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兄长想要的东西,无论使用什么手段,他都会得到。
  贺兰曳太清楚贺兰尧的性子,对于自己,那些画像更是一种严厉的警告。
  那是你的嫂子,是我的妻子。你可千万瞧好了,别碰不该碰的人,别再来抢我的东西。
  抢走了我的母亲不够,难不成还要抢走我的妻子?
  兄长温柔的笑容下,对他的厌恶从来没有减轻过。
  贺兰曳从来知晓。
  他望着丞相夫人关切的神色,半晌才道:“全凭叔母安排。”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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