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大年十五回到年兽村(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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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翁卯卯的视线放在江砚书的腹部不移,看着,贴一只耳朵过去听声音,腹部没有隆起的迹象,也没有什么动静,看来是刚结珠不久,孩儿还未开始成形发育:“道长真好啊,说着不让我生孩子,反而自己生,我现在就得和哥哥说一声,择日就和道长成婚吧,嘿嘿。”她从柜子里翻出一条被褥给江砚书盖上,那心里是越想越高兴,脚下跳若脱兔,跑去找翁御说事儿去了。
  翁御埋好了苍小七,不舍得离去,静静地趴在上方,和村里的李阿叔有一搭没一搭地拉闲,翁卯卯蹦蹦跳跳,口衔着橘子过来,他起身去迎,不想是迎来了个晴天霹雳。
  “哥哥,道长他人真好,嘴上说不想让卯卯受怀珠之苦,所以就自己怀珠,卯卯心里好高兴,要和道长成婚才是。”翁卯卯放下口内的句子就说,“不如就明日吧,卯卯刚刚看了黄道吉日,明日就不错。”
  翁卯卯说的是江砚书怀了她的孩子,而不是她怀了江砚书的孩子,不论是哪一种说法,这俩人已非是那皮里膜外的关系了,不沾皮也靠肉,但靠了肉哪能不沾皮。
  简单来说便是江砚书是禽兽,将他放在眼皮上供着的妹妹给吃干抹净了。
  “啊!”翁御发出暴雷也似的声音,“那个臭道士竟然敢对我家卯卯无礼,真是个衣冠禽兽,看我用獠牙把他囫囵一个人,咬成零碎的肉与骨呵。”
  一旁的李阿叔听得翁卯卯嘴里将个凡人夸得这般好那般妙,信以为真,感叹一句:“这般人物,不赶紧成婚,只怕日后被别人瞧上了,不过男人能怀孩子吗?这事儿我听着惊奇,世不曾听过呢。”
  “道长是道士啊,能捉妖降魔的道士,怀孩子就是念个口诀的事儿。”翁卯卯肯定地说道,“李阿叔,你可不要小看道长。”
  耳内听着翁卯卯的天真言语,翁御的脸色一变再变,振色怒增加,对江砚书这个无耻下流之徒憎恨到了极点,他调动莽拳头,暂时忍着怒气去找江砚书。
  翁御腿长,他走一步,翁卯卯得要用跑才能追上:“哥哥,哥哥,你等等卯卯,卯卯腿短,追不上啊。”
  跑了一小会儿翁卯卯便喘不上气儿,倒靠在一旁去了,翁御十分恼江砚书,但对翁卯卯永远都是十分的喜爱,她倒在后头呻吟无力,在怒气当头的他也柔了一段肠,折回去把她叼起来。
  不知兄长心上恼怒的翁卯卯满口儿说婚姻事:“诶,如果卯卯和道长成婚了,道长是不是就能一直留在年兽村了?那卯卯是不是也不用等到过年才能下凡?如果卯卯下凡去过日子,到时候哥哥会不会经常来看卯卯啊。”
  翁卯卯自顾说着话,翁御一句不答,等到了家中,他将口下的翁卯卯放在厨房里吃东西:“卯卯在这儿吃东西,哥哥找道长说些重要的事儿,这事儿十分紧要,所以没有哥哥的允许,绝不可以过来。”
  厨房里有一锅剥里壳的油虾,还是热乎的,翁卯卯到了厨房变成人样埋头就吃,翁御离开了她都不知道。
  翁御找到江砚书的时候他在睡梦中采花又捕蝶的,嘴角弯弯似弦月。
  安稳的睡态更让人气不打一出来,翁御走上前,咬住他的衣领把他往外拖,这里是翁卯卯的屋子,她在这里长大,在每一个角落里留下的痕迹极为珍贵,可不能在今日被破坏。
  嘴下咬着个人行走,丝毫不费一点力气,翁御一路拖着他到天井下,见到深不可探底到井顿来个狠势儿,要将人丢入井内淹死了事。
  可惜这个计划失败了,因为江砚书到了天井旁便苏醒过来,睁开睡眼看到一颗毛茸茸,眼里暗藏杀意的兽头,剩下的一点困意飞去了爪哇国里去:“翁、翁公子。”
  不知翁御为何生气,又为何咬着自己从屋里出来,但能让他生自己气的原因只有翁卯卯。
  慧脑稍微一转,他在心里说句坏了,看来和翁卯卯发生皮肉关系的事儿败露得八九不离十。
  “我将妹妹寄在你檐下生活七日,你竟趁我不备,想当翁家的女婿,做出刺人心的事。”事关翁卯卯,翁御嘴下委婉,可是嘴上委婉了心里就委屈,说不到十句嘴巴一撇,头埋进爪子里哭了起来,哭得咕噜噜海波翻腾。
  “那是卯卯,我的妹妹,呜呜呜,你这样做那样做,不啻是在我的胸口上热突突地挖走一块肉。”眼泪止不住,话如瓶注水,话到后头,哭哑的嗓子说出来的字音变得含糊,但翁御不能住口,把心里的话一句一句道出与江砚书听,“你一个得了道的道士,有了丰富的脚色,不应该是绝欲了吗?我以为你只是对卯卯有情……呜呜呜……早知你心思不纯,我是死也不会把卯卯寄在你檐下的,卯卯跟了你,我日后白天黑夜都要吃孤闷。”
  一只挥掌能把人骨劈裂的年兽说哭就哭,江砚书无语低头,只好翻翻两边的袖子,翻出一方手帕来给他擦眼泪,而后趁他歇息的时候插上一嘴:“绝欲的是僧家,而且这欲自古以来真正绝去之人屈指可数,即使是僧家仍是俗家,欲是肉体之魂,情是肉体之魄,无情欲嗜好不成心体,大抵只有死了才能真正地绝情绝欲,反正我无有精金美欲的人品。”
  “你是没有妹妹,不懂我的难过,俗话说的好大聪明的人,小事必朦胧,朦胧也!”江砚书说了那么多,翁御一个字也不想听,哭得泪流面的他开始捶胸口,做出万分悲状,“你一个强文假醋的臭道士,你不懂!我也不明白了,你这张脸,不就生得白净些,怎么瞧也像那离不了之乎者也的酸欠,我家卯卯怎么看的上你。”
  “诶,我是不懂你的心情。”江砚书前半截话顺着他的话说,后半截藏了些许心眼,“可是我懂卯卯之可爱之有趣,所以才会喜欢且知重她。因为喜欢,所以会强文假醋,诶,这腰板儿挺得直,嘴里的话含蓄些,才能让姑娘正眼瞧上那么一眼,总不能和花花太岁一样,遇到喜欢的姑娘就咋呼咋呼地要她跟了自己,这不就适得其反嘛?”
  一听有人夸翁卯卯可爱,翁御暂且止了眼泪,吸着鼻子,问:“你、你也觉得卯卯很可爱吗?”
  “当然了,这天下可爱再无有胜如卯卯也,见之,万虑都捐。”虽是在笼络翁御,但江砚书说的是真心话。
  翁卯卯在翁御的心中书个可人意的妹妹,但在年兽村中都说她心笨,与个三岁光阴的孩儿似,不似个年兽,他还以为只有翁家人觉得翁卯卯可爱,忽然听到个外人这么说,说心里不高兴那都是装出来的:“你说的是真的?”
  “不可爱的话我哪里会让你寄在我屋檐下。”江砚书继续把好话说,“早就在第一年的时候将她赶跑了,我得了道,但也是个凡夫俗子,是十分喜爱可爱漂亮之物的。”
  “好吧,你倒是痴心却多见识,暂时信你一回。”翁御不怕口困,收拾了悲伤,一改态度,和江砚书说起翁卯卯的趣事儿,事事不离可爱二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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