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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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朴的长沙城没有上海的灯红酒绿,多了一丝古典恬静之美,清晨的街道传来熙攘的人声,早市的摊贩忙着招呼顾客,离大街不远有一处大宅子,门口种了不少盆栽,可惜久未照顾,草木多半枯黄,顶上的牌匾清楚写着「花宅」二字。
  花家宅院佔地不小、装饰也很高档,然而经过此处的行人总加快脚步、甚至绕道而行,因为这座宅子一年多前发生了一件惨案,一夜之间满门被灭,此后这座空盪盪的宅子成了人人敬而远之的地方。
  许久未有人到访的宅子今日却飘出了一缕轻烟,厨房飘来阵阵饭菜香,屋内不少人走动着,这座鬼宅终于添上了人气。
  房中一名女孩躺在床上,睡梦中她依稀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她脑子渐渐清醒,身子却无法动弹。
  「你的药管不管用?怎么三天了人还没醒?」这是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我比你更着急,但我也没办法了,这种药本来风险就很高,要不是不得已,我才不会用。」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太熟悉,她一下子就认出来,她努力睁开眼睛,轻声呼喊:「……秦明……。」
  秦明听见呼唤,惊喜地回头说:「花季,你终于醒了,太好了,我多怕你就这样永远睡下去了。」秦明俯下身躯,抱住床上虚弱的花季。
  「……我怎么了……?」花季迷迷糊糊间认出了自己身在老家的房间,明明睡前她还在黑麋峰上准备进入「玨安宫」,为何一醒来会浑身无力躺在花家大宅的床上?
  「你别急,等你休息好了,我再慢慢告诉你。」
  「……嗯……。」花季再次沉沉睡去,等她第二次醒来,已是两天后。
  儘管花季仍感觉身体软绵绵的,不过行动起来没有问题,她能再见到秦明十分欣喜,可是比起重逢的喜悦,她更在乎其他人的生死,秦明告诉她所有人都被救回来了,而且都已经清醒,花季是恢復得最慢的一个,连乔老太在半天前都能起身进食了。
  花季在秦明的帮扶下来到大厅,乔关、乔老太、乔语、乔致全都在这儿,他们面色发白、精神不太好,不过能捡回一命已是万幸。
  花季发现花家宅院内有许多陌生人,他们个个精壮、身上都带着武器,轮番在花家内外巡逻,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士兵。
  花季一边喝粥,一边忍不住提问,她想快点知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人又是谁?野田大助又去哪了?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甄,你们叫我小意就行。」花季记得这个声音,当时就是他和秦明在房里说话,这个男孩看上去二十出头岁,长得小俊俏,就是皮肤晒得黑了点,脸上掛着阳光的笑容,十分讨喜,花季觉得他看上去有些面熟。
  「你们不是佣兵吧?是共党吗?」乔语率先出声,他自然知道这群人不是自己的同伴。
  「没错,这里的兄弟们都是,不过也算得上是佣兵吧。」甄意坦承。
  「秦明,他们是你叫来的?你也是共党?」花季心里有些雀跃,若秦明也是抗日份子,花季会更欣赏他。
  「我不是共党,他们也不是我找来的,我们会出现在这里全都是乔然吩咐的。」
  「乔然?对了,乔然呢?她是不是平安无事?」花季追问。
  「我们也还在等消息。」秦明回答。
  「你们谁能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乔致再也沉不住气。
  「你们那天晚上在黑糜峰被下了药,这种药能让人体在短时间内将新陈代谢的速度降到极致,几近于死亡状态,通俗一点说就是『假死药』,没有专业的仪器是检查不出来生命跡象的,可是这种药很危险,如果不及时替你们治疗,你们会真的一命呜呼了。」秦明解释。
  「在你们抵达长沙前,我们已经在此做好准备,我们藏在黑糜峰中,秦明也带着解药和我们一起等待时机,野田大助和乔然一进『玨安宫』,我们就杀光了外面留守的日本兵,把你们救回来了。」甄意补充说明。
  「那几具俄国人的尸体是你们的杰作?」乔语猜测。
  「对,尸体上的子弹孔是我们传递给乔然的暗号。」甄意说。
  「别告诉我乔然进了你们共產党了?」乔致万万想不到乔然会是抗日份子。
  「不,她不是共產党。」
  「那你们为何协助她?不可能仅仅是为了对付一帮日本人吧?」乔关问。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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