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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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间风大,纭斐起身将窗户关上,途径软榻旁看着陈旻儒那奄奄一息的身影,皱眉将手边的薄毯给他加了上去。
  医妖端药进来就瞧见这幕,吓得他险些没把药泼出来,偷偷瞄了眼主子的方向,见他虽闭着眸可周身的气息却冷得吓人,医妖好心朝夫人劝道“玄者下手是重了点,但伤势已被稳住,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纭斐扭头朝他问道“你如何得知他所习秘术并非残害孩童的术法,可有证据能提供”
  听出她是想为这陈旻儒在族中平冤,医妖摇头无奈道“灵力所探,哪里会有证据”
  闻言,纭斐轻叹了声,接过他手里的药碗准备回榻旁将自家夫君唤醒服药,行了两步想起什么似的转身朝医妖交代道“别告诉夫君哦”
  合着您还知道那位爷是醋缸啊…
  医妖满脸黑线点了点头,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在夫人问出这句话后,主子周身气息明显温和了不少。
  “夫君…”
  纭斐轻轻将人唤醒,哄着他把药饮了,见他幻出双腿将肚腹挺到自己身前,配合的替他揉着腰腹。
  意识到自己在这有些多余又有些碍事,医妖俯身上前准备诊了脉就退下,榻上那人却是突然抬手抵住心口,吓得他忙将手搭到那人腕上诊看。
  然而…那人的脉象分明没有心疾发作的迹象,他就说嘛,那控住心疾的药物哪有那么容易失效。
  看着自家主子倚在夫人身上装虚弱的模样,医妖脑海里浮现出“争宠”的字样。
  “他怎么样了?”
  听夫人着急问道,医妖只好配合自己主子演戏,朝夫人禀道“应是心悸起的憋闷,仔细揉着便好”说罢试探性看了眼自家主子,见他还算满意,便未再停留,行礼退了出去。
  “这样揉可好些?力度可要加重些?”
  蟒琰摇头,低弱道“无事,已经好多了”
  嘴上说着无事,手却不时覆到心口上按着。
  这模样还真…挺招人疼得……
  纭斐手上动作不停,忍不住朝他低哄道“没事没事,纭儿揉着便好了”
  只顾着哄着人儿给他揉按的纭斐,压根就没在意到那人微勾的唇角。
  守在屋外的侍卫禀话道是族长领着玄者前来求见,晚间侍卫的警觉性也会高些,至少不会像白日里那般轻易放人进来。
  估摸着族长是想来把陈旻儒接走,纭斐对族长倒是放心的很,可对于他身后那些玄者,她可就不敢轻易把人交出去了。
  不欲那人费心劳神,况且他现下本就有些不舒服,纭斐朝他小声道“我出去同他们说”
  蟒琰摇头,示意她让侍卫放人进来,身子仍虚软无力的倚在她身上抬手抵着心口,纭斐朝侍卫交代后便认真给他揉抚着,心里不禁感叹小蟒儿真乖,知道爹爹不舒服没闹腾,殊不知那小家伙难得的跟爹爹统一战线,乖巧的待在爹爹肚里让他有足够的精力把娘亲抢过来。
  族长一行入到屋内,见河神虚弱的倚在那丫头怀里还不时蹙眉低喘,多少又安心不少,扫了眼那丫头脸上不似作假的担忧神色,族长默默同他右侧那位玄者对视了眼,眼里隐着贪婪的眸光。
  “河神大人身子不适,我等也不便打扰,只这陈旻儒犯了我族中的禁忌,老夫还是要将他带回去…”
  “族长,陈旻儒他…”
  “河神夫人有所不知,玄者寻到他的时候他手里正捧着还在滴血的心肺啃食”
  画面感太强,纭斐起了恶心,脸色难看的朝软榻上方向看去,她还是信任陈旻儒的。
  不等她再开口,就听族长不满道“河神夫人莫不是忘了当初他那条托腹带对河神及肚里孩子的伤害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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