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如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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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捲发男人拉着自己的手,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加入人潮。萧济嵐四下望去,他来到了音乐厅前。春天的夜晚气候温和,排着队伍的人群你说我笑,气氛欢闹,唯独,所有人面皆模模糊糊,包括小学弟在内。
  不,他不曾看见小学弟的容貌,只是静悄悄地站在凌彦安身后,无法开口说话请求他转过身望向自己。听眾们鱼贯地进入了音乐厅,萧济嵐最惊恐的一刻即将到来。他从未寻获方法进入音乐厅同小学弟坐下。
  果不其然,当凌彦安放开了他的手,伸入口袋拿取入场卷时,某人自身后撞了他一把,而逻辑在梦境中不具有意义,将他推入了面前突然出现的深渊之中。
  全身颤动了下,萧济嵐剧烈地抽了口气甦醒,一对泪滴毫不意外地自他眼眶中流淌出。窗外的天色漆黑,也不知现下何时,他什么时候睡着了?
  等等!现实生活中的记忆回归,他和小学弟今晚......!猛转首,萧济嵐深怕那些记忆终究是一场美梦,也未发觉自己现下全身赤裸,早点时发生的事看看自己便有跡可循。
  同样赤裸的捲发男人背着自己,在大床的另一端,缓慢起伏的身驱透露着平静睡眠。萧济嵐一颗悬起的心才安然放下,踏实了许多。止不住欣喜,萧济嵐凑上前,将男人一把抱入怀中。睡梦中的男人似乎不太乐意,迷糊地手伸向后方,推了推自己。
  「好热,不要......」凌彦安抱怨的口吻因处于睡梦中而又虚又软,听似撒娇。
  立即翻过身,萧济嵐开啟不久前购入的移动式冷气机,心中讚叹这钱花得值得。
  待空气中的水分被抽离,温度降下了些许后,萧济嵐再次靠近,重复了方才动作。这回男人倒没有推开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醒了。
  「几点了?」凌彦安双眸紧闭,有力无气地问,依旧十分疲劳。
  「不知道。」萧济嵐回,啄了小学弟后颈。
  睁开了眼,凌彦安一手在床下探来探去,终于勾起了裤子,将口袋中的手机拿出查看。
  「十一点半,我该回家了。」凌彦安低声宣布。
  「回什么家啊?都这么晚了,今晚在这里睡就好啦。」萧济嵐回,指头勾起怀中男人一缕捲发,轻柔地玩弄着。
  「明天要上班啊,我东西都还没整理好。」凌彦安不赞同。
  「嗯......那样不太安全吧?外面蚊子那么多,又乌漆麻黑的,你走一走掉到池塘里怎么办?」萧济嵐一本正经地找起藉口挽留男人。
  此话逗笑了凌彦安,他吐槽:「哪来的池塘啊?而且有路灯不是吗?」
  「没有池塘,搞不好有水沟呢。不小心踩进去弄脏鞋子事小,但要是受伤就不好了!而且也有蝙蝠出没,如果被咬到得狂犬病怎么办?不行,太危险了。」信口开河的萧济嵐笑着继续瞎掰。
  「你也太夸张了。」凌彦安陪同他笑起,倒也未有起身的打算,转过身来碰上男人的笑顏。
  两人相视而笑,沉静了好一会。凌彦安模仿男人,揉弄起学长发丝,手指,轻轻触碰到男人额头发际那道伤痕。
  「痛吗?」凌彦安轻声问道,眼底映出心疼。
  萧济嵐摇头。当初父亲下了重手,在他的额头留下了一道裂口,但因即时清理缝合得当,伤口飞快地便癒合了,再加上母亲特意给他了去疤膏,如今只留下轻浅疤痕,不易察觉。反观小学弟手掌中那道鲜红狰狞的伤痕,他的小疤痕相较之下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双眸存着懊悔,萧济嵐将抚摸额头的手掌拉过,带到唇前,亲吻了起。
  「和你的伤疤比起来,我的根本不算什么。」萧济嵐忧鬱地吐出。
  「不对,你的伤疤意义重大,这是你和你父母摊牌的时候受的伤吧?」凌彦安注视着额头上的细小线条问道,依稀记得萧济嵐第一回来到中部找他时所说过的话。
  「嗯,但是你的疤痕......」萧济嵐开了口,却无法继续诉说他已知晓求婚一事。
  那晚,小学弟打算求婚,自己非但因不在意而忘了行程,随意打发他,后又在父母的探访极力推走他。最终,他还因男人为了自己父母的到来不敢回家,而迁怒于他。凌彦安那晚所受过的伤,就算在他心中已放下,伤痕仍会留于他掌中一辈子。所以,自己所错过的求婚,也活该成为永久的恶梦。原想道出戒指一事的萧济嵐,又将嘴边的话语吞了回去。
  却,他目光一闪,心中某个想法萌芽。
  「我的伤疤是自己不小心跌下楼梯扎到留下的,没有多大意义。」凌彦安不知男人心底所想之事,笑着回答。
  不,意义深重,只是小学弟选择将它归类于疏忽。
  「我们两个都有一道疤,真是天生一对,一个锅配一个盖!」萧济嵐作轻松态说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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