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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医师的年纪长我很多,大约五十左右,看起来是个歷经风浪的能干女性,脸上总是掛着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容,好似什么都难不倒她一样。
  我总想着,如果我有她一半的智慧就好了。
  「最近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吧?」邓医师坐在椅上「滑」向我,便把手中的茶杯递了上来。
  我接过手,说:「还不错,一切都在好转,不过……」
  「不过?怎么还有后话?」邓医师蹙起双眉,茶杯搁在嘴边。
  米娜的呼吸如催眠曲,使我不自觉脱口,「我前夫昨晚死在我的住处。」
  「怎么会这样?警方有说什么吗?」
  「警方找不到他杀线索,只能以自杀结案。」
  邓医师没有评论马益贤的死,只关心:「他最近遇上什么困难吗?」
  凡事总有个因果,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跑去自杀,像她这样的心理专家,或许更想知道马益贤自杀的理由吧。
  「他要钱有钱、要家有家,车子、房子、事业地位无一不缺,能有什么困扰?」我耸着肩,并不在乎马益贤为什么死。
  他死了,对我无疑是卸下负担。不但很多烦恼烟消云散,更能嘲笑柳如静自作自受,成了寡妇。
  邓医师叹了口气,若有所指地说:「外表看起来光鲜亮丽的人,真的没有困扰吗?或许那是他们保护自己的甲壳也不一定。」
  我知道她已看穿了我,抿了抿唇,不禁松口说:「我该用什么心情面对他的死去?明明恨死那个人了、明明觉得松了口气,但就是不踏实……」
  如果我庆幸他的死亡,是不是很糟糕?
  如果我我不捨他的死去,是不是等于承认自己还对他有感情?
  他伤我极深,我怎么可能还掛念过去情份?
  邓医师建议:「如果你真的想放下,或许可以试着理解你前夫为什么这么做……就像你为了瞭解你前夫为什么会外遇,而选择去徵信社工作一样。」
  「可是邓医师,我现在除了一本看不出疑点的记事本以外,便只剩一则可怕的讯息,我能怎么做?」
  「讯息?」
  邓医师觉得事有蹊蹺,要我拿出来研究。
  我掏出手机翻找聊天资讯,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则奇怪的讯息。
  头皮一阵发麻,弹起身、丢开手机,还因为动作太大吓得米娜迅速跳走。
  邓医师皱着眉头凝视我。
  她是不是觉得我跟过去一样,出现幻觉了?
  我紧张得想解释,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一句完整。
  邓医师什么都没说,只是引导着我做深呼吸,恢復平静。
  大约半晌,我冷静了些许,她才问说:「你前夫除了去你家以外,还有什么特别不一样的地方?」
  我喝着花茶,回忆着:「如果真要说的话……他晚上还不回家陪老婆、小孩,这一点挺反常的。」
  「小孩?」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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