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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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淮听见文晚晚哎呀地叫了一声,又笑又急:“毛团,你怎么不收爪子!”
  所以,是抓疼她了吗?叶淮心里蓦地一紧,下意识地抬起身想问问她,却见她将手里的线绳往他膝上一丢,两只手抓起猫儿,走去放在了窗台上。
  那条线绳搭在他膝上,线头触到他的手背时,有点微温的濡湿,叶淮恍然想到,大约是被她咬着,沾上了她的唾液。
  叶淮下意识地一甩,想要把那线绳甩掉,那线绳将要掉下的时候,他却又一勾手,给捞了回来。
  于是那点湿湿暖暖的感觉,便留在了指头上,直到文晚晚一弯腰,又给扯走了。
  方才两手相触的瞬间,对她来说虽然紧张意外,也不过只是刹那的不自在,她又哪里知道叶淮心里的千头万绪?如今她拿回线绳,放在手心里又搓了一会儿,看看搓成了一条长长的线,于是拿过剪刀把咬着的线头剪掉,这才将剩下的线递给了叶淮,问道:“这么长行不行?”
  她竟然,剪掉了。叶淮下意识地一垂目,去看地上的线头,突然间觉得意兴阑珊。
  他的纠结徘徊,在她心里,也不过是风过无痕。
  叶淮站起身来,把风筝往文晚晚手里一塞,淡淡说道:“不想弄了。”
  他迈步走进屋里,这次却没关门,像是有所期待一般,安静地站在窗前。
  不过时,门外传来了她的脚步声,叶淮无端觉得心头一跳,连忙回头去看时,文晚晚站在门口,笑着向他说道:“那么风筝就等明天你再修吧,我要做饭了,你想吃什么?”
  想吃什么?叶淮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却又什么也想不起来,最后只淡淡说道:“随便。”
  对他来说,是实话实说,但听在文晚晚耳朵里,却觉得他大约又是在怄气,可是方才,明明并没有惹到他呀,突然就风筝也不修了,饭也随便了,又怎么了?
  可真是阴晴不定的一个人啊!
  文晚晚离开后,叶淮依旧站在窗前没动,不多时,厨房里传来刀切砧板的动静,灶门挪开了,柴火噼里啪啦地烧了起来,嗤嗤几声,铜锅铲戳着锅沿,她在炒菜,哗啦一声响,她在往锅里添水,很轻的噗噗声,像是水开了。
  虽然只有她一个人,但各种声音闹哄哄的,吵得很,又让人觉得安心的很,就好像心头空着的地方,都被她填满了。
  叶淮不由自主往房门前走了几步,鼻端嗅到了一股香味,油润润的,却又带着蔬菜的清香气,叶淮闻不出她做的是什么饭,只觉得格外的香甜。
  饿了一天的肠胃,顿时又活过来,方才那点子九曲回肠,幽微黯淡的情绪也被驱散了一大半,叶淮看着被她放在椅子上的风筝和线绳,慢慢地拿了起来。
  拔剑将歪斜的竹篾片修的平整了,再把她搓好的线绳裁成三段,重新栓了顶线,叶淮将软剑收回腰间时,自己也觉得有些滑稽。
  这柄剑,还是他八岁开始学剑时,大哥特意请了名匠为他锻造的,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一天会被用来削竹片。
  可真是,杀鸡用了牛刀。
  就像他一样,若不是他总不肯循规蹈矩,偏要自己来盯着她,又何至于弄到如今不上不下的尴尬境地?
  叶淮把三股线固定好了,拿着那只风筝走出去,站在厨房门前说道:“修好了,你去找点浆糊,重新糊上就行。”
  文晚晚仰起头,向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灶膛里透出来的火光在眼眸中跳跃,靥边的笑颜温暖清甜,叶淮不觉看得痴了。
  她的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向他说着什么,可叶淮一个字也没听见,许久,突然听她抬高了声音,似是带着点娇嗔,叫他的名字:“南舟!”
  叶淮回过神来,下意识地答道:“什么?”
  “说了半天你也没反应,在想什么呢?”文晚晚笑着说道,“饭一会儿就得,我这就去打浆糊,待会儿还麻烦你帮我搭把手。”
  叶淮 。
  就见她拿了盛汤的铜勺出来,加了一小点面粉,又加了水搅成面糊,然后连勺放进灶膛,用筷子不停地搅着,不多时那面糊变得半透明起来,微微地冒着小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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