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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嫁人了, 你不必再想了。”
  这一句话,便足以叫信平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尽数散去,更别提宇智波斑其后的举动——他将银发的女郎拥在怀中, 在她的额上落下了一个吻。
  这样亲昵的行迹, 无异于是一种对归属权的宣示, 这也是对信平的警告:不要肖想你无法得到的东西。
  信平低下头, 很无措地拎紧了缰绳, 说:“抱, 抱歉, 是我冒犯了……”
  ——啊, 好不容易,在遇到山贼袭击时被人救下;这救下他的女子, 还是个无比美丽、宛如神明一般的存在。本该是双倍的快乐, 可为什么, 为什么……
  只能怪自己来的不巧吧!
  信平遗憾地叹了口气, 说了声“告辞”, 便驱赶着牛车, 掉转了方向。远远的, 还能听见有几个仆从追来的脚步声:“少主、少主——我们来找你了!你还好吗?”
  信平与仆从的身影, 渐渐消失在山林间。
  沙罗挣了一下,终于将自己的手腕从斑的掌心间抽了出来。
  “斑,你刚才做了什么?”沙罗捂着自己的额头,警觉地问。
  斑的神色毫无涟漪:“不过是将麻烦之徒驱走罢了。怎么了?”
  沙罗:?
  斑说:“你要是心底不快, 大可也对我做同样的事。”
  沙罗:??
  同样的事?
  意思是让她也去亲斑的额头?
  “我觉得你有问题,”沙罗的眼神愈发怀疑, “果然, 我还是——”说完, 她立刻双手结印,快如幻影,“水遁,水龙弹之术——”
  哗啦啦——
  大水喷涌而出,险些把森林淹成了河流。
  所幸宇智波斑并没有被冲到,只是被打湿了衣角……
  等水退去之后,沙罗就一直冷着一张脸,对斑爱理不理。还好,斑也不是个多话之人,两人便这样一路沉默着赶路。
  日夜更替,数日之后,二人便抵达了那座传闻之中栖息着九尾的“禁之森”。
  一片无垠广袤的山峦,在天穹之下起伏着,冷雾环绕在群山之间,将深深浅浅的山林抹上几缕缥缈的淡色。如此广阔的山林,便仿佛亘古已有,兴许曾目睹过天照之神探出岩户的模样。
  山脚下分散着一片村庄,沙罗走走停停,进入了其中一座村子。附近没有农田,这里的村人应当以伐木为生,用木头交易生活所需的粮食衣物。
  村子很荒僻,一路走去,只见破败的矮篱笆和漏雨的屋檐,没有见到几个村人。沙罗正皱眉微觉奇怪,耳朵里就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喧闹声。
  说是“奇怪”,是因为她分不清这喧闹是因何而起。有鼓手在敲鼓,还有人在唱歌,这幅热闹的样子,像是在办婚嫁的喜事。可要说是喜事,在一片乐声里,又有极为哀怨的哭泣声。
  一旁的斑大概也察觉到了古怪之处,便向着声音的方向步去。
  通向山中的小径上,有一列嫁新娘的仪仗队正在行进,乐声正是从队伍的末尾发出来的。虽说是嫁人,可每一个送嫁的村人却都毫无喜色,表情灰沉,像是参加葬礼。而队伍中央的轿笼,正是那哭泣声的源头。
  沙罗拦住了末尾的一个村民,问:“你们在做什么?”
  这村民腰间系着一面鼓,见有人拦住他,他停下了握着鼓槌的手,说:“你是外乡人吗?那就别打听这里的事情了,快点走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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