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株媚02(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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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腻柔滑的触感在合谷穴上按压, 小姑娘自以为使了力气,可与他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只是那一下一下的摩挲触碰, 竟渐渐勾起了他心底的火。
  霍危楼当真不会鉴美吗?
  当然不是。
  相反, 他见过的世间美人, 比霍轻泓流连烟花之地所见不知多了多少。或妩媚明艳,或楚楚清丽,有半点手段不会使只靠可怜无辜诱人的雏儿, 亦有调教好了的,风情绝艳,一颦一笑皆能引的人痴痴迷迷, 寻常男人, 或喜纯然的, 或好懂些情趣的, 总逃不出这两样。
  然而他非常人。
  世上男子,为色欲所诱,便落了下乘,终究难成大事,而女子以色侍人, 亦是同样难以久长。
  霍危楼睁眸,半狭着看薄若幽。
  专心, 连给他按压穴位都极是专心。
  霍危楼还未见过像她这般做任何事都专心致志的女子, 这世道女子艰危,更何况她还择了仵作之道, 心性稍弱些的, 便做不到这地步。
  可她似乎心无杂念, 当真比有些入了佛家道门的人还要虔诚执着, 霍危楼望着她如画似得眉眼,心底的火竟有些越烧越旺之势。
  酥麻自右手而起,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被她触碰之地燎起一片火星,可她还浑然不觉,霍危楼望着她,一时觉得自己有些阴险,一时又觉得有趣,看似聪明,却也是愚笨,他便是再不解风情,可万钧城府在此,想哄哄她,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薄若幽揉了半晌,只见霍危楼合谷穴处都被揉的通红了,不由又转眸来看霍危楼,这一转眸,便见霍危楼不知何时正望着他,四目相对,霍危楼眼神幽深晦暗,和平日一般迫人,可若看的仔细些,却又似乎与平日不同。
  薄若幽眨了眨眼,“侯爷可好些?”
  霍危楼看着她清冽的眸子,当真是浅溪似得清澈见底,她是信任他的,霍危楼看明白这点,心境便觉大好,他眉头仍然浅蹙着,没有见好就收,反倒换了个手。
  薄若幽便知效用不大,她眉头拧着,“侯爷往常奔走在外,走水路时候不多?”
  京城在北方,未曾南下者,或许一辈子也不会走水路,而许多头次行船者,都可能严重晕船,霍轻泓便是如此。可霍危楼常年在外,薄若幽以为他早已习惯行船颠簸。
  换了只手,薄若幽找准穴位,用力按了上去,霍危楼掌心才是真正的粗粝,常年握剑的手,掌心粗茧好似一层坚硬蜡质,而他指节修长,手掌宽厚,腕骨往上的袖口处便可见隐藏其内的虬结肌理,这当真好似一副铜浇铁铸的身躯。
  薄若幽想到霍危楼救她的两次,又想到那时带她同骑,这人臂弯硬挺有力,当真使人心安的紧,后来说一不二应她所求,程蕴之说的不错,霍危楼是她的贵人。
  薄若幽更卖力了。
  “水路太慢。”
  霍危楼言辞不多,却是真话,水路慢,若非必要,他极少选择水路。
  薄若幽抬眸看了他一眼,想问此番何故选了水路,可想到霍轻泓和明归澜也跟着,便也并未多问出口,“侯爷少走水路,此番又太过疲累,身子疲弱时,便越是容易晕船。”
  薄若幽头也不抬的说着这话,霍危楼越听越觉有趣,渐渐地,眼底便染上了一层轻薄的笑意来,可就在这时,半掩的舱房门被一把推开,福公公从外走了进来。
  然而一眼看到屋内情形,福公公一时愕然了住,“这是……怎么了?”
  薄若幽苦着脸叹气道:“公公,侯爷也晕船了。”
  福公公的表情一时复杂难明起来,他眉头皱紧,再皱紧,看看薄若幽,再看看霍危楼,总觉得这场面诡异至极,“侯爷……晕船了?”
  霍危楼神色寻常的“嗯”了一声,福公公望着他,先是惊疑不定,继而也不知想到了何处,竟然生出了一种不知道是该惊骇还是该喜悦的神情来。
  薄若幽见他脸色变幻万千,一时也担心起来,“公公你怎么了?你不会也晕船了吧?”
  福公公的确觉得身子有些晃悠,他撑着门框站好,“没……咱家不是晕船,咱家只是有点心慌……”
  薄若幽一惊,“可觉心悸难平胸口窒闷?如此也有可能是晕船之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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