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帕(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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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这样四两拨千斤地将问题又抛回去,手里的丝帕也在擦净后被一圈一圈缠绕在他腰间的玉带上,猛一看去,还以为是本就在身上的配饰,可若看仔细些,却能看到洁白的丝绸间染着点点嫣红。
  他猛地松开捏着她下颚的手,脸色也跟着沉下来。
  “大家……”
  战战兢兢的刘康又忍不住出声提醒,这回见二人终于分开了,涨得通红的脸这才稍稍平复了些,可眼看太子越来越近,萧恪之还不走,他更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萧恪之显然也不想这时候就被别人发现,只深深看一眼楚宁后,便转身步下阶梯,从离萧煜较远那一侧的门离开,向着甘露殿的方向去了。
  楚宁倚在那一侧的窗边望着,直到他的身影渐行渐远,才回到方才的那扇窗边。
  方才那一阵乱早已过去,此刻翠荷正走在前面,引着萧煜的步辇往凌烟阁来。
  她显然十分紧张,借着走在前面的机会,时不时悄悄抬眼往阁楼上看,待见到窗边的楚宁冲她笑,这才松一口气,可不过一瞬,又重新担忧起来。
  太子的脸色不大好看,显然情绪十分不悦,每到这时,身边的人总要受累。
  不一会儿,步辇在门外停下,萧煜从步辇上下来,示意侍从在外等着,独自踏着台阶入内。
  楚宁这时已整理好仪容,独自坐在阁中的一张壸门榻上,听见木梯的声响,笑盈盈地转过脸去:“殿下不是还在衙署中处理公务?怎会这时候过来?”
  萧煜阴沉到极点的脸色终于在见到她的那一刻稍稍转霁,不过他从来不会在她面前多透露一分自己的事,遂只简短答了一句“已处理完了”,便没再多提。
  楚宁也不过随口一问,见他上来,自觉地起身迎上去。
  他心头烦躁不堪,直接伸手勾住她胸口的衣带将她拉进怀里,颇有些不满地问:“倒是你,怎么想起到凌烟阁来了?”
  楚宁不自觉地想起方才的事,忍不住心头一跳,面上却已换上了带着几分怅然的表情:“不过是恰好路过,想起早听闻这座阁楼上能俯瞰太极宫景致,可我嫁给殿下两年有余,却始终没机会来看一看,这才突然进来了。”
  萧煜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扭曲。
  若不是萧恪之的忽然出现让他与原本唾手可得的皇位失之交臂,此刻这座太极宫便该是他的,她何须有如此惆怅?
  只可惜,现在的甘露殿里,住的是他的叔父。
  积蓄已久的恨意隐隐有爆发的趋势,他扯在她胸口衣带的手也越收越紧。
  长长的绸带将她饱满的胸脯紧紧勒住,令她忍不住蹙眉,痛呼出声。
  “殿下,轻些……”
  萧煜却像没听到她的话似的,只觉五指间的柔腻触感让自己的满腔情绪找到了发泄的渠道,竟直接用力扯开她的齐胸襦裙,压着她便亲了下去。
  内里的长裙滑落,外头的大袖衫与披帛却还挂在肩头,令她整个人觉得空了一截。
  “殿下,这是在太极宫——”
  她心里隐隐抗拒,下意识想提醒他克制,可他只不管不顾地将她压倒在那张窄小的壸门榻上,一面捏紧她的手腕不让她动弹,一面撩起长袍的下摆。
  “是,太极宫,本该是我的太极宫!”
  有捧着热茶的内侍不明情况,踩着阶梯上来,才探出脑袋,便听见异样的声音,紧接着就瞥见令他面红耳赤的画面。
  他慌忙低头,望着剩余的几级台阶,再不敢往上去,飞快地转身,跌跌撞撞往楼下去。
  可木梯有些陡,他手里还捧着茶壶与茶盏,才走了几步,便一脚踩空,朝前冲去,不但将手里的瓷器砸了出去,整个人也顺着台阶咕噜噜滚到底下。
  碎裂的锋利瓷片扎进他的胳膊与大腿里,令他痛得冷汗连连,却始终忍着不敢叫出声来,只不住地冲其他侍从们摆手,示意他们千万别上去打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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