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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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晗色用脚趾头想都猜得出事实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但他已不太想去追究了,这大黑蛟就是一副强取豪夺的凶恶样,跟狗改不了吃屎一个道理。
  “我刚才说谎了。”嚣厉又去扒他的手,灰溜溜地找补,“对,是我逼他的。”
  晗色继续缩手,有些唏嘘,只希望他那乖儿砸以后平安顺遂,早日回到自己的故乡。他自己恐怕是没法自由自在了,只希望小鲛人海阔天空。
  “你用他的眼泪干什么了?”
  “制药。金鳞蛟的第一滴泪是最好不过的灵药。”
  “医谁呢?”
  “……我。”
  晗色又挠了挠头,既觉得意外,又觉得是意料之中:“医你哪来着?”
  嚣厉牵了他的手指自己心口:“医我心脉受损。我这也有一片护心鳞,被剐之后留了伤。”
  这话晗色听着熟悉,总觉得好像在哪听过,但一时想不起来。他指尖触着嚣厉的心跳,注意力也放在了他身上:“是那块铜钱样的伤疤?那你现在是大好了,疤还在吗?”
  “确实好了许多,疤……如今看不见。”嚣厉踟蹰了片刻,很快又主动地单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襟,将自己的胸膛敞给他看。他想着,反正以后终究还会坦诚相见的。
  晗色瞟了一眼,愣了,指尖不由自主地戳了一下嚣厉的心口:“这是……花?”
  洞窟因有众多灵珠加持,光芒并不弱,晗色清清楚楚地看到嚣厉心口有一朵盛绽的赤花,一共五片花瓣,栩栩如生,艳丽欲滴。
  “是。那块铜钱疤在这底下。”嚣厉扣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头上,“它还在,还会疼,但比以往好多了。”
  晗色的眼睛移不开,指尖也忍不住轻轻勾勒那花瓣的轮廓:“你这个伤受了多久了?”
  “三百多年。”
  晗色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嚣厉敏锐地发现了他心软的毛病,便低声地把心头旧伤发作的难捱说上几桩,没说一会儿果然发现他受不了地转身:“行了,我不想听了。”
  “好,不说了,换些开心的。”嚣厉克制不住地伸手去抱他,谁知晗色又挣脱开来,背对着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语气有些浮夸:“这里太逼仄了,我想出去走走。”
  嚣厉便知道他还在抗拒自己。
  *
  一刻钟后,晗色重新到了鸣浮山的主峰,他慢慢走着,看过那些熟悉的景色、来往的熟悉妖怪,归家的疲惫感和安全感奇异地并存。
  来往妖怪纷纷和他们打招呼,嚣厉也停下说了些许,晗色便侧着打量他。
  待妖怪离去了,他忍不住嘀咕:“不是,你他娘对周遭一切都很正常,怎么对老子的态度就翻天覆地了。”
  嚣厉耳尖听到,附去他耳边小声说话:“因为我如今喜爱你。”
  “!”
  晗色耳朵一下子红了,生硬地咳嗽起来。
  嚣厉还没完,又轻声道:“也许如今你才是我的情劫。”
  晗色受不了地挥手转身,侧颈通红如暖玉。
  嚣厉的目光黏在他身上,心口有情花盛绽,涌出生生不息的爱意。脑海也有斩不断的神智,只是此时此刻淹没在爱意之下,或许哪一日,神智便压过那些虚伪的爱意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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