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空消失的记者(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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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体的时间我也说不出来,但是他以前每天都会写一封信给我。”瓦伦太太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我收到的最后一封,就在上个礼拜五。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给我寄过信。”
  懊悔的表情在瓦伦太太的脸上浮现,“我本该早点发现的……但我当时在犹豫,我猜测、猜测他礼拜日的时候也许会去某些娱乐的地方和他在伦敦认识的朋友小酌一杯,所以没能得空给我写信……”
  那可怜兮兮的最后一封信已经变得不太平整了。
  这并非是因为瓦伦太太揉皱了它,而是因为它曾多次被泪水沾湿,然后晾干,使得纸面变得凹凸不平。
  她的火车票还在茶几上,格蕾丝瞟了一眼,是这个礼拜五晚上到达伦敦的。
  也就是说,瓦伦太太在礼拜四的时候,就从利兹出发了。
  对于一个家庭主妇来说,独自一人坐在女士车厢里,横跨将近两百英里来到陌生的伦敦寻找丈夫,想必需要极大的勇气。
  更别提这位可怜的女士还被车夫敲了竹杠。
  因为苏格兰场总部就在查令十字街的四条街道中的一条——苏格兰场街,几乎是几步路就能到的距离。
  可是这个贪婪的家伙一眼就看出了瓦伦太太是个外来户,于是他带着这位人生地不熟的夫人,绕过了圣詹姆士宫和威斯敏斯特大教堂,一路绕远去了滑铁卢桥,然后又上了威灵顿街,整个路程几乎绕过了半个伦敦城区,来到了苏格兰场在鲍街的一个分局。
  保守估计,这家伙至少讹诈了瓦伦太太十个先令。
  这些钱足以抵上一个棉纺厂男监工一个礼拜的薪水。
  当然,这个家伙最大的罪责不是绕了远路,而是带着瓦伦太太去了错误的警局。
  从民众对英格兰警察的态度来看,格蕾丝有理由相信,像弗格斯探长这样负责任的警探并不多。(3)
  而弗格斯探长本人,正是在苏格兰场总部工作。
  格蕾丝出于好心,提醒了瓦伦太太,“如果您去苏格兰场找弗格斯探长的话,情况会有所不同。”
  瓦伦太太的脸红了,“您恐怕不明白,像我这样的普通人,只能见到普通警员……而且我丈夫的失踪,堪称离奇,这让我很难相信,那些头脑一般的警察可以找到他。”
  像是怕格蕾丝误会似的,瓦伦太太欲盖弥彰地说道:“我没有冒犯您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您也许比其他人更加平易近人。”
  对比去找她连面都不太可能见到的埃塞克斯公爵,以及每天忙得不可开交的弗格斯探长,通过丈夫的朋友,找到一位有探案经验的总管已经算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而且瓦伦太太不确定自己能否负担得起找一位全职侦探。
  格蕾丝不置可否,只是问道:“那么,能否请您说说,瓦伦先生的失踪有什么离奇古怪的地方?”
  “那是当然的,不告诉您我还能告诉谁呢?”瓦伦太太仔细回忆着这些天的事,力求做到准确无误地重现当时的场景。
  “上个礼拜五,当我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嗯……我想我该和您说一下信的内容,或者您亲自看看。”
  她把展开的信递给格蕾丝。
  实际上,这封信的信纸就是信封本身。
  写信的人用了一种非常廉价的纸张折了一个信封,把信的内容叠在里面,在外面写上了地址,并贴上了一张邮票。
  信的内容如下:
  亲爱的米娅,今天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这或许会对我这次的新文章有所帮助。
  我的新朋友来自东区,他承诺会带我去白教堂区看看。
  多么让人心潮澎湃的冒险啊,相信有了这次机会,我将能写出一篇惊世骇俗的好文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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