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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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泸也不知道那两道人会如何对待他俩,这点距离称不上安全。也不敢拖延,稍稍缓过来一些,立刻就起身围着粉墙查看,恨不能找出条缝来领着师弟逃出生天。
  晏还暖的缝要是那么好找,大约也就不会得个浑号扒皮了,玄泸连个针眼都没找到,和这面粉墙面面相觑,相看两厌,尤自不死心地抬爪拍了拍。
  墙面很结实,一时半会想刨个狗洞出来只怕不容易,按晏代掌门的尿性,说不定让你刨是能刨,只永远刨不到头也是可能的。
  玄泸不由自主地团团转,十分焦虑。晏旷眼巴巴的目光也跟着他转,不一会儿就晕,只好转头去看别的。
  两人目光灼灼,恨不能把墙面烧出个窟窿来,墙面挺有骨气,丝毫不为所动。
  “师兄,我在下面垫着你,你就能跳得过去了吧?”小天狗仰头看了看滴檐,又看了看玄泸,他其实不太敢独自留在这儿,眼圈慢慢红了,然而还是小声说,“我跳不过去,你出去了再找白泽哥哥来救我吧。”
  玄泸偏头在他泛红的眼角扫了一眼,没吭声,也仰头去打量墙头的高度。
  两小只刚才也没有想到这办法,这会一看,结果好么,这主意才刚想出来,那墙头就跟听懂了人话一样,当着师兄弟两只的面,就跟雨后春笋似的,蹭蹭蹭地往上拨个,长到足足两丈来高才羞答答地停下来。
  小天狗仰得脖子要断,被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张着嘴短促地叫了一声:“啊!”
  显然青云一派的门风,代掌门是个丧天良,师弟则是个丧门星。这两位凑在一块儿,理所当然凑不出个什么好来。
  玄泸经历了这一晚的跌宕起伏,多少有些麻木,这时也没脾气,反而而莫名松了口气,抬爪子把小天狗快仰成落枕的脑袋拍正,说:“算了。再想办法。”
  他又转了两圈,想到晏旷方才提到的鬼打墙,心里忽然隐隐一动。
  他是不信鬼打墙一说的——晏代掌门天天作妖的地方,什么鬼这么大胆量能呆得住?那两道人不请自来,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明显是上门来图谋不轨的。
  不过刚刚那道人对他们视如无物的态度,着实有些奇怪,好像是真没瞧见他们一样。
  玄泸努力回忆了一下细节,发现应当是如此,只是不知道原因。
  石壁那边不知出了什么变化,只见上空透出的光华越发明亮,闪烁不定。
  玄泸想想就这么呆下去也不是办法,反正如果对方看不到也听不见,那么过去一点也没事,如果对看早就发现了他们,那么躲在这儿也没有用。他拿身后这堵墙毫无办法,索性横下心来,打算再近前去,看看那两名道人究竟搞的什么鬼。
  于是对晏旷道:“我过去看看,你在这儿好好躲着。”
  转身走出两步,忽觉得身后不对,猛然一回头,只见小天狗正里进外出地紧跟在他屁股后面,险些和他撞在一处。
  小天狗这会儿说什么也不肯自己一条狗呆着,玄泸只得带着他。
  两只鬼鬼祟祟仍旧来到小路尽头。玄泸努力平复着心跳,由他先行探了一个狗脑袋出去,也不管自己刚才狗嘴里已经吐过人话了。这会只假装自己真正是条看家护院的小黑,纡尊降贵地叫唤了一声道:“汪。”
  小天狗怂归怂,该仗义的时候倒也知道要仗义,两只小妖伦落到这步境地,没见得师兄就比他强到那里去。虽然玄泸让他老实跟着就行了,千万不要多事,但晏旷觉得总不能师兄独自冒险,战战兢兢地也从玄泸身后绕出来,抬起手朝对面摇了摇,说:“两、两位道长大叔,晚上好啊。”
  万幸两个道士果然充耳不闻,连眉毛都没有朝这边抬一下。玄泸心里的一块大石这才落了地,瞪了晏旷一眼,怪他自作主张。
  小天狗讪讪地把爪子放下来,心里倒是半点也没有反省的意思。
  此时石壁上幻化不定的影像已经渐渐稳定下来,隐约呈现出一片群山,山上树木葱荣,数不尽的楼台殿宇掩映其中,沿着山脊不断展开,绵延成片,几乎一眼望不到头。浩荡远空中有飞鸿浩影,在天地之间自在盘桓。
  石壁上仿佛笼着一层黑纱,掩去画面中彩瓦朱阁碧空苍山的本来色彩,天地间只余黑白两色,让本该赏心悦目的景色无端透出几乎阴气森森。
  两名道人看见此情此影,脸上却是都露出大喜神色。其中一道人执着鞭子抽那伏在地上的野兽,一味地催它上前。
  玄泸不敢冒然靠得太近。这障眼法来得蹊跷,玄泸尽量不去想什么时候会突然失效,至于靠得太近了会不会失效这种可能,还是小心为上的好。见对方果然无视了他们,连忙收敛心神,试图找出点有用的蛛丝马迹来。
  空地上那个古怪法阵是不敢多看的,玄泸只勉强记了个大概,又去瞧旁边放干了血的两具兽尸,原身是两只黑熊,只是微型异常的高大健壮,手足和覆盖在黑毛下的五官都隐隐约约有了些人形,竟已经是初初踏进了精怪门槛的妖兽。
  而还省下一口气的那只看身形是只猩猩,它蜷缩在地上,在道人的鞭下瑟瑟发抖,看不清楚模样,不过看它举动颇具灵性,想来也不外乎是得了些造化的小妖小怪。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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