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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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林城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自己房间的厕所里了。这一路浑浑噩噩,忘记了是怎么回来的。
  他一路上积攒了想要喜欢对方的勇气,不到一个晚上的时间,又知道了对方可能厌恶这样的自己。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抬起头,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眼尾有些发红,脸上却没什么血色,这幅样子,真的堪称失态。
  林城走到洗手台边,告诫自己赶快从这状态里脱离出来。打开水龙头,泼了把冷水到脸上。
  冰凉的液体冲上他的皮肤,林城被冻得抽了口气。潺潺的流水里,世界变得有点模糊。
  王泽文是个直男,他可能还有过喜欢的女生。
  林城将手也伸到水龙头下面冲洗。
  冰冷刺骨的液体淌过他的手指,将他原本就冰凉的手冻得更加红肿。
  这意味着他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可以光明正大地诉说对一个人的爱意。他完全不必知道,那种不能宣之于口的痛苦是什么。
  林城试着弯曲手指,快要失去知觉的手终于反馈了一些疼痛给他。针扎般的痛楚,连进了胸腔深处。
  他伸手将水关了。
  他们之间没有机会的。
  为免最后狼狈收场,就这样吧。
  他躺到床上,摸索着关掉了房间里的灯。
  ·
  王泽文第二天是在一阵头疼中醒来。窗帘没拉,光色极其强烈,眼皮上传来的不适感,加剧了他的起床气。
  他睡觉,怎么可能,不拉窗帘呢?!
  王泽文猛地坐了起来,愤怒地抹了把脸。
  等他睁开惺忪的眼睛,骤然发现自己的对面坐着个人,又吓了一跳。那人跟鬼似的,一动不动陷在沙发里,摆出了思考着的姿态。
  王泽文骂道:“刘峰你有病啊?你在我睡觉的时候坐我房间里干什么你!”
  刘峰放下捏着下巴的手,站起来说:“王导,你醒了啊。”
  王泽文按住自己隐隐作痛的头,视线飘转了一圈,回忆起一点事情,最后落在刘峰有些殷勤的脸上,问道:“昨晚上你送我回来的?”
  刘峰发现他断片了,殷勤道:“陛下,那是臣应该做的!”
  王泽文稍稍回忆了下,觉得不对:“我怎么记得昨晚有个人一直在跟我讲他叫林城啊?”
  刘峰扑上去,佯装惊慌道:“陛下——臣救驾来迟,不是故意的!昨天晚上我的女朋友……”
  王泽文嫌弃道:“起开!给我倒杯水。”
  刘峰将水拿给他,又打给前台让他们送碗醒酒汤上来。
  因为时间还早,王泽文没急着起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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