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1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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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点四十出头, 茭白被架上了飞机。
  老家伙对他有性|趣,还挺浓,浓到粘稠, 也在他面前把自己神圣不可侵犯的底线退了一点,但不代表可以无限制地纵容他。更不可能心疼他, 站在他的角度想想他的肋骨该多痛,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动性, 与动心, 两者之间隔着一条鸿沟。
  况且老家伙没有心。
  茭白一个需要卧床的病患,就这么被带上了这趟探病之行。
  下这个命令的人却一副屎样。
  从在等候室挂掉电话后就这样了,还把他的腰箍青了。
  神经病。
  茭白看一眼蹲在地上阴阳怪气冷哼的皮卡丘,确定地点点头,没错, 就是神经病。
  他难受, 吃了止痛药就躺着。
  过道旁, 沈寄在翻看文件,纸张哗啦哗啦翻到头就被他扔一边。
  一连扔了好几份,他全拨到了地上,捏着鼻根满面寒意。
  陈一铭现在想跳机。
  但显然只是想想。他硬着头皮过去, 蹲下来去捡文件, 期间被董事长踹了两脚。
  替那根芦苇受的。
  陈一铭跟了董事长没有十年也有八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的变化都有哪些,到了什么程度。就连董事长自己都没意识到。
  这里头有天之骄子的通病因素, 手中权势太大,站在世界的利欲顶端藐视万物, 认为没什么能逃出自己的掌控。
  还有一个原因, 董事长的情感区域早八百年前就长灰生草了, 他懂个……
  董事长已经四天没去哪放松了。
  有两个小情嗅出了不寻常,电话都打到了他的手机上面,拐弯抹角地打听董事长的私生活,他挺想直接丢出尚名苑的地址,让他们自己去找答案。
  陈一铭捡起文件:“董事长,您要不要喝点东西?”降降火?
  董事长心里头有火,却不发泄,而是在等放火之人灭火,他这一步走出了毛头小子的风范。
  没一点声响,静得过了头。
  陈一铭察觉到危机,他把头垂得更低,同时将手中的几份文件往董事长跟前送送。
  最上面那份被一只手拿起来,砸过他的眼角。
  刺痛伴随着令人窒息的戾气。
  沈寄又拿一份文件砸过去:“揣摩到了我的心思?”
  陈一铭不敢承认。
  下属可以聪明,但不能比上司还要聪明。
  否则上司不会高兴自己有个多么贴心的下属,只会觉得自己被拿捏住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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