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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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并未问责,只交代将罗期兴带走,又问了两句情况,便叫众人散去。
  那犯了错的小官直到出了沈府,才敢一下哭了出来。
  袁别头疼地看着他,“又没打你没骂你,哭什么。”
  小官早听闻过首辅的狠辣手段,哽咽道:“卑职会死吗?”
  袁别摇头,“被贬职回乡种地,永世不得录用。”
  小官一愣,抹抹眼泪,“……就这样吗?”
  渎职,还酿成大祸,就这般轻轻放下?
  “不然呢,首辅大人还能手刃朝廷命官?滥杀无辜?”
  “可都是这样传的……”
  袁别瞪了他一眼,“那都是罪有应得之人!”
  袁别回头望向沈府的大门,重重叹气。
  这些年办砸事的人数不胜数,可他从未见沈长寄发怒过,就连处置也是轻飘飘的,仿佛什么样的烂摊子他都不曾放在心上,无所谓一般。
  刑部的人离开后,罗期兴也被带到了玄麟卫暗牢。他磕头请求沈长寄对他家人手下留情,沈长寄不为所动。
  罗期兴很快毒发身亡,人死了,好在死前交代了些重要的东西。
  沈长寄出了暗牢,日头正挂在头顶。
  他有些想谢汝,不知她可休息好了,还难不难受。
  他归心似箭地回了府,平瑢看着他火急火燎的背影,一阵无语。
  刑部丢了个烂摊子给他们,玄麟卫的兄弟们忙活了半月,全因刑部几个小卒坏了事,险些功亏一篑,大家都怨气十足,唯有大人心无波澜似的,游刃有余地该做什么便做什么。
  平瑢与袁别一样,一直十分佩服首辅大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意志,直到大人遇到了谢姑娘。
  “晚膳不用备下了,我去谢姑娘院里。”
  平瑢面无表情地点头,“那属下去通传一声您要去蹭饭。”
  沈长寄:“……不必。”
  说罢便甩下平瑢,急不可耐地往隔壁的院里去。
  他才刚进院子,便觉出不同寻常来,每日这个时候该上膳食了,今日院里却安静得出奇。
  他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步子迈的愈发快。
  一进屋,一股浓烈的药酒味儿扑面而来。
  只听平筝哽咽说道:“都怪奴婢,笨手笨脚的,您忍着点啊……”
  “不怪你,你也没看到我,是我走路没声儿。”谢汝还有心情笑了笑,“我这一天,多灾多难啊。”
  沈长寄已然走到近前,冷眼看着正在上药的主仆二人,“发生了何事。”
  他问着话,眼睛却一直盯着谢汝那只烫红的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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