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峰造极(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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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许康轶和凌安之眼睛中俱风云滚动,通天路上遗世者,性命和这河山比起来,是最轻的,有时满腔孤寂,无人合。
  满江红唱完,鼓点声更紧,仿佛不愿意让观众们沉浸在国破家亡的伤感中,一曲秦王破阵舞撕破空气而来,顷刻间花折又和三十六个伴舞一样,穿上了仿佛还带着塞外寒气的银盔银甲,战靴踏地声、战马嘶鸣声、敌军城破声、捷报吹响声和鼓点一起响起,听着让人心潮澎湃。
  秦王破阵舞舞完,又来了一曲春江花月夜,花折的衣服又换了,淡蓝色水袖长衫,舞台中间看台升起,手抚长琴和萧师来了一段琴箫合奏,轻启贝齿,唱出了历史轮回,四大皆空的声音: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唱罢这几句,轻灵起身,一脚已经踏在了升起舞台的勾栏上,却像是踩在云朵上,水袖翻飞,青丝墨染,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修手,若仙若灵,只见其美,不见其险,水袖生风、典雅矫健。
  绝世容颜,旷世魔音。
  日月星辰,只是陪衬。
  凌安之吸了一口冷气,感觉此人有使人窒息之姿,台下女子更均是如痴如醉。
  舞台升起,和二楼的雅间高度变成了平起平坐,花折背对舞台,折腰甩袖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二楼雅间里的许康轶。
  他身上动作不缓,看许康轶正在看他,眉目轻挑的笑了一下,冲许康轶将几丈的水袖一展,竟然将舞台上的一朵鲜红的牡丹花送来直插入许康轶的衣领中。之后一个流风回雪的收势,随着这一曲的结束,又回到了舞台中间。
  舞台中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摆好了西洋的钢琴,花折坐在钢琴前边的时候已经换成了西洋的一身黑色的裤装,头发散开披散身后,他伸出一双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随意的拨动琴键,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啼露香兰笑。铿铿锵锵、凤鸣鹤唳,越弹越快,可能是在弹少年的情怀,花折跳舞矫若游龙没有出一滴汗,可是弹琴时,挥散的汗滴却像断线的珍珠一样落在越弹越快的钢琴琴键上。
  没几个人知道琴声是什么时候停的。
  满场在琴声中陷入死寂,直到花折起身行礼谢幕,拿一只香一碰琴键——琴键温度已然滚烫,香头上火光一闪,竟然直接点燃了。
  满场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凌安之动了动,刚才被乐声带了进去,此时浑身都不自在,如果男人之间也有一个比较的话,那就是他娘的他在深沟打洞,此人在高楼歌舞。他浑身铁锈,此人光芒万丈。
  凌霄还没有回神,冲着许康轶的方向呢喃着低声叹息道:“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元捷看到凌安之脸色不对,忙不迭的拍了一个马屁:“您和凌霄将军也是芝兰玉树,是大楚铁军两枝花。”
  后来又好像是解释说明一下:“反正当兵三年,猪也赛貂蝉。”
  人比人得死,他和凌霄可能只配去要饭。
  这个花折怎么能精致阳刚高贵典雅到这种程度?
  早知道不学武术了,改行学舞蹈多风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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