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绝世媚药“千娇引”(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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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丽棒子!他是高丽嫩棒子!我惊骇得更是说不出话来,想起初入瓦勒皇宫时曾在“暮春节”晚宴上见过他。当时我为了赌一时之气,还给他们唱了首“武大郎之歌”,把那几个高丽使者气得是晕了又晕,死了又死,这家伙当时就是高丽使者中那个给我翻译的嫩棒子!
  毁了,这回可真是冤家路窄!
  我看着他,嘴角使劲上扬,愣是生生地扯出一个微笑来,干笑道:“呵呵,真是好巧啊,在这里遇见你。”
  “要想活着,就老实地听我的话。”他说道,递给我一顶太监头上戴的帽子,然后给自己头上戴上了一顶。我一想刚才这帽子还戴在那两个人的头上,现在几乎还能感觉到帽子上遗留的温度,拿着帽子的手就有点哆嗦,愣是没法往脑袋上扣。抬头看了那阴森森的高丽棒子一眼,一咬牙就把帽子扣了上去。
  “头发!”他低声说。
  我又把自己的头发都塞了进去,这回可好,大晚上的不仔细看,我们两个看起来还真像两个小太监。
  有人处高丽棒子就挨在我身侧,和我一起低着头缩着脖子走;没人时他便往我腋下一架,脚不沾地地往前狂奔。院子里的侍卫早已经撤了下去,一路出去,竟也没有人盘问。
  我攒了好几次勇气想大喊一声“抓刺客”,可是转念一想我这一嗓子喊出去,小命是百分百的没了,所以愣是生生地忍住了。再说经过刚才那一闹,这宫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我的命呢,我喊了又有什么用?不喊,就算死我起码知道是高丽嫩棒子杀的我,报仇也知道找谁报去,做鬼也有个“目标”了,可是如果死在这宫里呢?别的先不说,就说这深宫里的冤魂我就受不了——做人我喜欢热闹,做鬼,我可不喜欢一大群死相各异的冤鬼整天围着我。
  高丽嫩棒子劫持着我专找没人的地方走,周围的景物越来越陌生,不知道被他带到了哪个偏僻的宫殿。他好像对这边倒挺熟悉,找到一间小屋就钻了进去。
  屋子不大,还有些阴冷,角落里堆了些杂物,不像是住人的屋子。
  我身上穿得不多,套的太监袍子里面只穿了身内衣,刚才被他挟着一阵跑倒没觉得冷,这会儿进了屋子,身上的汗被阴风一吹,贴在身上只觉得冰凉冰凉的,止不住地哆嗦。嫩棒子看了我一眼,上来又是运指如风,“刷刷刷”几下,又把我给点上了。
  我心里这个气啊,谁他奶奶的发明的点穴啊?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么?我是哆嗦了,怎么了?我冷还不让我抖抖么?再说了,你看我哆嗦不顺眼你倒是说一声啊,大不了我忍着啊,也用不着上来就把我定在这儿吧?
  嫩棒子对我的愤怒视而不见,径自走到屋角盘腿坐下,伸手在自己身上也点了两下,然后就把手放在膝上,有点像运功的样子,脸色越憋越红,似要渗出血来。
  我这里看得是胆战心惊,不知道这棒子会不会一下子大脑充血过度而亡,他奶奶的,要是他死在这里了,我怎么办?不知道在我被冻死之前穴道会不会自己解开?承德那里不知道怎样了,他应该能看出这是个圈套吧,他会怎么做?现在和皇帝翻了脸可不是什么好事!南宫越也不知道救走了个什么东西,等他掀开被子一看,会是什么表情?而且那个宫女还会武功,千万不要趁机对南宫越下黑手啊!皇帝呢,既然已经知道有人冒充了芷桑,为什么还不去看看芷桑怎样了,反而去了左皇后那边呢?他又是怎么想的呢?
  这么多问题堆在一起,唉,又是一个猪头两个大!忍不住暗骂,冯陈楚杨啊冯陈楚杨,你是就这么笨呢还是被这高丽嫩棒子吓的?
  人冷过了头是什么样子?就像我,想打个冷战都打不了,我是不是太冤了啊?感觉到冻得鼻涕都要下来了,想吸溜吸溜,却发现连这个动作我他奶奶的都做不了!不知道是冻僵了还是因为被点穴的缘故。
  冻着冻着,外面天色有些蒙蒙亮了,我扫了嫩棒子一眼,看他还在那里打坐,不过脸色不那么红了,有些发白。我这里更加纳闷,不知道这棒子怎么了,也没看见他受伤,怎么脸色跟变色龙似的呢?
  正想着,就听见嫩棒子那里传来一声闷吭声,猛地喷了口血出来,脸色更是煞白。嫩棒子什么时候受了这么重的伤?只见他又静坐了一会儿,这才睁开眼来,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扫了我一眼,过来给我解开了穴道。
  我原本以为穴道解开后我会瘫在地上,没想到却依旧站得笔直,嫩棒子也有些纳闷,问道:“还站那里做什么?”
  “冻……硬了。”我哆嗦着说道。
  嫩棒子一愣,想了想,说道:“把外衣脱了。”
  还要脱外衣?我气得几乎破口大骂!念你是小国陋邦的,不懂得怜香惜玉也就算了,我也没指望你能发扬风格匀给我件衣服,可你也不能让我再脱一件给你吧?还非得把我冻成冰美人才开心?
  嫩棒子瞅了我一眼,看我还没有动静,皱了皱眉头,靠!你就皱吧,你就是把眉毛皱成两球我也不脱!他看我没动静,伸手就去解自己身上的衣服,我这里心里更惊,生怕他也学什么电视上的桥段,要用他自己给我暖身子,我可受用不起。谁想他只把里面的夹衣脱下来扔给了我,冷淡说道:“套里面。”
  我有些愣,这才知道我还真冤枉了他,看来他还真是好心。
  外面天色渐亮了起来,远处传来车轮轧地发出的吱吱呀呀的声音,听着像是一辆大车正往这边而来。嫩棒子的神情更加专注起来,侧头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刘公公,水送到了。”一个憨厚的声音传来,远处的一扇门“吱呀”一声开了,就听见一个公鸭嗓子喊道:“老郝啊,都倒到水缸里吧,小心着点,别弄脏了。”
  那个憨厚的声音忙笑道:“知道了,俺知道,这水可是俺从天香山连夜拉下来的,给宫里的贵人们煮茶是再好不过了。外面天冷,您屋里歇着,外面让二牛来弄就好了,俺这里有壶好酒,咱们到屋里去喝点?”
  听到这里,我才知道外面来的是给宫里送水的水车。繁都城外有座天香山,山上有股清泉,四季长流,水质甘甜可口,于是这宫里讲究的贵人们便放着宫里的水井不用,偏偏要用这天香山上的水来泡茶。
  那姓刘的太监一听有酒,甚是高兴,忙把那人让进了屋子。听着屋门“吱呀”一声关上,嫩棒子的表情一松,然后拉着我悄悄地推开了门。
  屋外一个粗壮的大汉正在用水桶倒着水车上的水,看到高丽嫩棒子露头,脸上丝毫没有惊讶的神色,只瞄了一眼东边那间偏房,里面刘太监和那个叫老郝的人正喝得热络。那大汉不动声色地在车底下抽出块长木板子来,给嫩棒子做了个眼色,嫩棒子忙拉着我钻到了水车底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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