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魏郯(下)(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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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沙和铁血的磨砺,他再不复从前那个少年羽林郎的青涩模样。
  他施展武功谋略,攻城掠地,为人瞩目。当他重新骑马回到长安,他听到路旁的人们说,那是魏傕的大公子,如今呼风唤雨的人呢。
  “你变了。”这是在淮阳与吴璋谈判时,裴潜对魏郯说的第一句话。
  魏郯笑笑,看看裴潜:“你也变了。”
  裴潜自嘲一笑。
  自从长安之乱,裴潜举家避往扬州,与魏郯再见,已过去四年。二人促膝长谈,天下时政,仍畅快如从前。
  唯有说到各人家室,二人俱是苦笑。裴潜的夫人体弱,在往扬州的路上逝去,此后一直未娶;魏郯忙于征战,亦不曾顾及成家之事。
  “她还在莱阳。”裴潜忽而道。
  魏郯一怔。
  “嗯。”他颔首。前番攻下洛阳的时候,降将之中有一人是莱阳太守韩逵的侄儿,他曾亲自问过傅嫤之事。
  “扬州往山东的路在你手中。”裴潜道,“开春之后,我欲前往莱阳,把她带回来。”
  “韩逵肯么?”魏郯问。
  裴潜沉吟:“我打探过,她一直未曾生育,韩逵夫妇不喜。从长计议,当有万全之策。”
  “你在扬州,往莱阳恐诸多不便。”魏郯看着他,道,“此事,我可代劳。”
  裴潜讶然,而听他将行事之法细说之后,神色变得深沉。
  “若她不愿过来,其当如何?”他问。
  魏郯与他对视,毫不避让。
  “若如此,她会是我的夫人。”他低低答道,“我会照顾她。”
  “……能为师,然后能为长。嗯……能为长,然后能为君。故师也者,嗯……所以学为君也,是故择师不可不慎也。记曰……嗯……记曰……”阿谧背着,似乎再也想不起下面是什么,眉头几乎拧在了一起。
  皇帝从回忆中缓过神来,片刻,道,“记曰,三王四代唯其师。”
  “哦,对。”阿谧连忙道,“此之谓乎。”说罢,她向皇帝露出闪烁又讨好的笑容,小声道,“父亲,背完了。”
  皇帝摸摸她的头:“还想去玩?”
  阿谧眨眨眼睛,摇摇头,又点点头。
  “阿谧想去母亲宫中看弟弟。”她说。
  皇帝笑笑,离席起身,将她抱起来:“我等一同去。”
  天气不错,入了宫城,树木映着丽日蓝天,甚是心旷神怡。中宫前的树荫下,几名宫人正聚在一起,带着一个两岁的小儿玩耍,很是热闹。见到御驾前来,她们连忙行礼。
  “父……父亲……”小儿望见皇帝,张开手臂便要上前,差点摔倒,一旁的宫人连忙扶稳。
  “宸,”皇帝看着长子肉乎乎的脸,温声道,“今日做了什么?”
  宸望着他,又望望阿谧,奶声奶气地说:“捉……麻雀……。”
  “皇后在室中照看三皇子,二皇子便在庭中玩耍。”一旁的宫人代为答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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