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烟起(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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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皮真厚!”
  谢子风笑骂了声,动手脱身上的银鳞细铠。
  “你真给我呀。”
  左良傅笑道,摸了下谢子风的剑:“哥们的绣春刀让他们折了,呵呵,你家大业大,也不差这把剑哈……”
  “滚蛋!”
  谢子风白了眼左良傅,矮下身,笑道:“脱铠甲是为了背你,你倒惦记上我的剑了。”
  说话间,谢子风就将左良傅背起,朝国公府疾步跑去,而盈袖抱着铠甲和剑,紧紧跟了去。
  午夜的风雪甚大,很快就将满地的脚印遮盖住,亦将鲜血和人头埋住,白茫茫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我站在空寂无人的街上,仰头,任雪花落在微烫的脸上。
  到此刻,我依旧没能缓过来,整个人轻飘飘的。
  忽然,我发现斩将台边站着个高瘦俊美的男人,是陈南淮。
  他痴痴地盯着台子上还沾着血的铁链,一句话都不说,不知在想什么。
  我走过去,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披在他身上。
  “啊。”
  陈南淮身子一动,发现是我,他苦笑了声:“是嫂子啊,瞧,我又一次失去了所有。”
  “是么。”
  我淡淡一笑,拍了下他的肩膀,道:“你总是在抱怨,觉得所有人都对不起你,可你有没有想过,妻子、朋友为什么都一一离你而去,南淮,你得回头朝走过的路看看,或许答案就在那儿。”
  多余的,我没有再说,快步离去。
  夜晚的洛阳很冷,加之下了雪,我的袄子已经湿成一片,冻得我瑟瑟发抖。
  我环抱住自己,想赶紧去国公府瞧瞧袖儿两口子。
  谁知在路过一个漆黑小巷时,发现停着辆蓝布围车,车下站着陈府的管家。
  我一愣,陈砚松在车上?
  他在等我?
  我提着裙子,上了马车。
  车内酒味甚浓,陈砚松窝在软靠里,一口接一口地喝酒,脸上浮着抹红,他给我递了壶,亲自打开,笑道:“这么个好日子,陪我喝一杯。”
  我抿了一小口,是秦酒,又呛又辣。
  “你可真狠心。”
  我白了眼陈砚松:“说不救就不救,若是盈袖今晚被斩首,我看你怎么笑得出来。”
  陈砚松只是笑,没言语。
  我察觉到这事没那么简单,皱眉,压低了声音:“荣国公难不成是你请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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