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堪(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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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如今的我,知道他在逃避,越是一本正经,藏在内心深处的恶念越深。
  他走后。
  我躺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佯装心情愉悦,认真的捯饬自己,可心里却梗得要命。
  我想多数女人都这样,一旦察觉到男人不对劲儿,那么她简直比衙门里的捕头还要厉害,会立马行动,仔细地去挖掘更多蛛丝马迹。
  记得梅濂刚来曹县任职,在家中多余给袖儿空出个屋子,说妹妹虽然出嫁了,可总有和夫君闹别扭的时候,咱就得让她知道,家中永远给她留间房,哥哥嫂子永远惦记着她。
  当时的我觉得他做的对,还没把良心丢了,而今联想到他昨夜那番做法,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天知道我怎么了,闷头去了盈袖的屋子。
  屋里的摆设跟过去在丹阳县时差不多,很简单的绣床、大立柜、梳妆台。
  我打开柜子,里头放着摞女孩儿的衣裙还有贴身的小衣,都是袖儿以前穿过的,她现在长高了,丰满了不少,好些都穿不成了,我没舍得扔,都保留了下来,隔个一两个月,等日头好的时候拿出来洗洗,晒一下霉气。
  我深呼了口气,尽量保持平静。
  还像之前那样,将衣裳鞋袜都拿出来,重新整理。
  我希望没发现什么,可偏偏就让我发现了。
  袖儿的一件亵裤里,我发现了根毛发。
  黑短而略微卷曲,长在什么地方?
  反正肯定不会是人的头上。
  那瞬间,我耳朵和脸臊的通红,气的手直抖,在去洛阳前,我刚刚拾掇清洗了姑娘的衣物,不可能是我的,更不可能是袖儿的。
  只能是……他的。
  我不知道这样的事他做了多久,多少次,我更不敢想,过去在丹阳县,他是否偷窥过,甚至……猥.亵过。
  我狠狠地打了自己一耳光,气得捂住口,咬牙哭。
  袖儿应该不知道吧,若是被欺负了,这丫头肯定会告诉我的,再不济,按她那性子,也会离家出走的。
  我木然地将那根脏东西扔了,还和以前一样,将袄子和鞋拿出去晒。
  在往后的很多日子里,我没表现出半点情绪,照旧当我的官太太,吃珍贵的燕窝调养身子,仔细保养肌肤、头发,为来日做准备。
  而他呢?
  似乎也和过去一样,劳形于案牍,偶尔和侍妾姨娘睡,但也不会太浪费精力,对谁都淡淡的,唯一的喜形于色,大概就是盈袖来信的那几天,他或许出于愧疚,又或许迫切想要看盈袖给我写了什么,送了什么,对我极温柔,在我的榻上流连忘返。
  他越是这样小心翼翼,越让我觉得恶心。
  天越来越冷,外面的局势变得越来越快。
  魏王已经着手起兵了,头一件事,就是对付左良傅。
  和对待从前的几任刺史一样,制造冤狱,说左良傅强行推行丈量土地,导致平民百姓失去赖以为生的良田,被迫起兵造反;还说左良傅克扣常平仓的粮,私底下卖给越国牟利,结结实实给他扣了顶通敌卖国的帽子。
  洛阳乱,曹县也乱。
  外头经常有悍匪打家劫舍,与其说是匪徒,倒不如说是魏王的人做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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