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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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濂从来不会将这些事告诉白氏,他也没脸说。
  我叹了口气:“袖儿和南淮过不到一块了,两家大人坐在一块,同意他们分开。”
  白氏恨得将水杯砸在地上,尖刻地骂人:“我就知道她是个贱.货,天生会勾引男人,不用问,肯定是她想攀高枝儿,把我淮儿甩了的。”
  白氏相当维护陈南淮,叽叽喳喳地骂盈袖,抓着我,要问些细节,譬如南淮身子怎样了?如今和离了,陈家再有没有给他相看姑娘?他爱吃什么、喜欢穿什么颜色的布料?她这半年备下许多衣裳鞋子,想给南淮捎去。
  我应付了几句,就赶紧出去透气了。
  到底骨子里亲,不论白氏还是陈砚松,都相当护自己的崽子。
  我心烦意乱地在花园里乱逛,如今已经让李昭知道我的处境可怜,那么接下来,就得让他知道点男人都感兴趣的。
  可是,梅濂已经十多日没同我说话了,要跟他低头么?
  正当我犹豫间,莲生兴冲冲地跑来,说袖儿来信了,还央人给我送来好些东西。
  我的郁闷一扫而光,赶忙提着裙子往屋里跑。
  袖儿竟然会给我写信,说明她在慢慢靠近我,心病在痊愈,真好。
  进屋的时候,我被门槛绊了一跤,膝盖擦破了皮,我也没理会,赶忙去拆信,信只有薄薄一张纸,寥寥数语。
  “嫂子亲启:
  我在洛阳都好,杜叔叔说,再吃一个月药,就能停了。曹县苦寒,您务必穿厚些,仔细着凉。另告知莲生,荷欢和夜郎西定亲了。
  妹盈袖字”
  好,只要她身子好,我就安心。
  我用手背将眼泪抹去,笑着打开她捎回来的盒子,里头装着个香囊,上面绣了枝红梅,另外还有十来张银票,一对珠钗。
  我把这些东西看了又看,愧疚难当。
  袖儿到底有情有义,希望她和良傅在洛阳一切都好,顺顺当当的。
  我得了袖儿的信和礼物,也顾不上谋算梅濂,晚上卸了妆面和钗环,早早就睡下了,谁知刚放下床帘,梅濂就来了。
  小腹之前被他踹了一脚,还隐隐作痛。
  我不知道怎么和他说话,往背后垫了个枕头,冷脸坐着。
  他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将大氅脱下来,洗了手,坐到床边,盯着自己的鞋尖瞧,良久,柔声问:
  “身上还疼么?”
  我掉了泪,没言语。
  梅濂头越发低沉,俊脸上的痛苦之色甚浓,过了会儿,试图打破沉默和尴尬,笑着问:“听说袖儿来信了?”
  “你要看?”
  我顺势下床,淡漠道:“我去给你找。”
  “不用不用。”
  梅濂拉住我的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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