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破脸(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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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袁玉珠和你疯闹的时候,你心里烦闷,迫切地想逃避,再加上考虑生意,于是找到了名门千金江娴,她不需要贤良淑德,更不需要会持家,装点个门面即可;
  至于后院的姨娘,除了雁秋是为了女儿纳的,其余的皆是你发泄.欲望的对象;
  而你心里最重要的,怕是李良玉吧,你把她兄弟李良平扶成了校尉,还给她掌家之权,她对你很重要,我说的对么?”
  陈砚松拊掌微笑,说:“瞧,其实你都懂。”
  他给我添了一碗汤,笑道:“李昭是君,谋的是天下怎样安定,想的是如何让百姓吃饱穿暖,他已经不是少年郎,要做的是征服,而不是把宝贵的精力浪费在如何赢得女人芳心,更不会在床上纵.欲,你得清楚自己位置在哪儿,做一枚有用的棋子,一个能让他疲惫时倚靠的红颜知己,一个懂进退、不给他添麻烦的女人。”
  有时候我发现,其实男人更了解男人。
  末了,陈砚松坏笑了声,觑向我的胸脯:“当然,男人有时候也很贱,惦记着自己得不到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人.妻有时候比少女更有诱惑力,你自己琢磨一下吧。”
  从陈府出去后,我豁然开朗。
  我知道,来日,我要做一个对李昭有用的女人,这个有用,最终能让他容许我生下他的孩子。
  而现在,我要做的,就是给他的暗桩贺三娘做戏,这妇人在给主子递上北疆、曹县、梅濂、荣国公父子等人消息的时候,捎带提我一两句,而就这一两句,得勾起他的兴趣和好奇。
  我在瓦市买了些点心,回了左府。
  没想到,恰好在廊子里碰见了盈袖。
  她提着食盒,兴高采烈地去给左良傅送夜宵,原本笑容满面,一看见我,脸色登时变得很差,什么话都没说,瞪了眼我,疾步离去。
  我一把拉住她,咬牙问她:“你还要记恨多久?我就算有天大的过错,可这么多年,我辛苦把你拉扯大,难道这份情就能一笔勾销了么?你怎么这么没良心。”
  盈袖依旧没说话,盯着我,恨得浑身都抖,呼吸急促。
  她又犯病了。
  我着急了,赶忙丢下食盒,抓住她的双臂,给她道歉:“别急别急,是嫂子说错了。”
  我环住她,把她带到长凳上坐下,用力抚着她的背,掐她的人中,让她缓过这口气。
  我又输了。
  输的一败涂地。
  我再阴狠,面对她,只能节节败退。
  她推搡开我,身子贴在朱红柱子上,一开始只是哭,后来开始揪扯自己的头发。
  我知道,她的心被伤透了,才做出这些激烈的反应。
  她哭,我也跟着哭。
  最后,我起身,对她说:“我明儿就走。”
  我逃似的跑回了屋子,趴在床上,狠狠哭了,她打我骂我都好,就是,别不说话。
  夜深了,我的情绪也逐渐平缓。
  我没有点灯,失魂落魄地走到窗边,隔着纱窗,看天上的月亮。
  我想起了很多年以前,给盈袖教的第一句诗就是“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那个蜷缩在我怀里的娃娃,她恨我。
  是我的错,我伤害了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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