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彩蛋(终)(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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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久了,我才渐渐悟出来,这是小姑姑和小舅舅他们两人的甜蜜和浪漫。
  褚阿姨后来有一次也点拨过我,小舅舅欠小姑姑太多了,他的后半辈子是用来还债的。如果换作其他女人陷在小姑姑当初那样的处境里,怕是早得抑郁症了。
  其他我或许似懂非懂,但提及小姑姑带着我和晏嘉来澳洲后苦等小舅舅的那段日子,我确实非常清楚小姑姑有多么地坚强。
  褚阿姨偶尔有点不正经,除此之外还点拨过我……家里小孩子多,我又是最大的,得邦忙照顾晏嘉还有小弟弟和小妹妹,让小姑姑和小舅舅“打架”的时候能没有后顾之忧,尽情享受,不被我们几个小孩子打扰……
  咳,不说了不说了,这是后话,也是题外话。
  谈回小舅舅当年的归来。
  我的十二岁生日,小姑姑在大家热热闹闹的时候,突然抱着手机哭,把全部的人都吓坏了,一问才知,是小舅舅终于有消息了。
  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小舅舅打电话那会儿,刚得救不到半个小时,得救后的第一件事是要给小姑姑打电话报平安,和小姑姑讲完那通电话后,他才安心地昏迷。
  正如我在前面说过的,小舅舅直到小姑姑临盆前才来的澳洲。所以小姑姑的整个孕期,小舅舅确确实实没能陪伴,成了他的终身遗憾,也加重了他对小姑姑的歉疚。
  但不是小舅舅不想来,而是小舅舅的伤太严重了,根本没办法离开治疗,也禁不起跨洋的奔波,且他在国内还有事情缠身,无法立刻说走走。
  所幸,在小舅舅的努力下,小舅舅赶了软糖和软蛋的出生。
  时隔近一年,重新见小舅舅,我完全认不出来。
  太面目全非了。
  身体的骨架分明还在那儿,骨架外包裹的却仿佛没有血肉,只有缩水干枯的皮,头发也全都没有了,戴了一顶帽子作为遮挡。按照小姑姑后来调侃小舅舅的话,是,小舅舅真成了“糟老头子”。
  而我一生也忘不了那个画面——
  小姑姑忍着眼泪颤抖着身体一步步走到小舅舅跟前,抱住小舅舅,极度哽咽:“活着回来好……”
  小舅舅则一句话也没有回应,那么坐在轮椅里,将脸埋进小姑姑的怀,亲吻在小姑姑圆滚滚隆起的小腹。
  没有那时那刻能更准确地形容,何为“无声胜过千言万语”。
  之后,小舅舅转在澳洲这边的医院继续接受治疗。
  小舅舅的真正的身份,我小时候似懂非懂,随着渐渐长大,也有自己的猜测,直至我十八那年小舅舅和小姑姑的车祸前一阵子,才得到确认,并完完全全明白。
  那几个月小舅舅的失联,是因为小舅舅作为陆振华的儿子的那层身份——陆振华和瑙爷先后被警方抓捕,瑙爷在泰国的那个死对头虽然霸占了泰国的市场,但并没有达到黑吃黑的目的,主意才打到了小舅舅的头,囚禁了小舅舅,企图b问出陆振华甚至瑙爷手里的东西。
  外人即便能想象,也可能不及真实情况的万分之一。只有置身龙潭虎穴之的当事人小舅舅,才最清楚那凶险,才最清楚死里逃生,是多么地不容易。
  他不仅没能如述的那般陪伴小姑姑度过孕期,也陂了一条腿,失去三根手指头,以及右手臂几乎废掉无法正常使用。
  最严重的是,小舅舅曾被注射过量的杜冷丁,并且成瘾。
  长大后我才知道,那是怎样一种一半天使一半魔鬼的东西。
  所以小舅舅接受的治疗,不仅仅有身体的伤……
  一年后,小舅舅才真正回来家里住,且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小舅舅搁置了和小姑姑再生小妹妹的想法。
  当然,小舅舅的复健成效很不错,手指头安了假肢,右手不便利,他养成左手做事的习惯。
  陂的那只脚,刚恢复行走的那阵子,他最喜欢在小姑姑面前走来走去,问小姑姑他看起来是不是和健全的人没有差太多。
  小姑姑想逗他的时候,会故意说要去外面包、养小鲜肉和小狼狗,小舅舅会抱软糖寻死觅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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