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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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许久的商谈讨论之后,徐阶抱着卷轴匆匆行去工部,虞璁留在殿中嗑着瓜子,开始寻思给这徐大人寻个什么职位才好。
  听黄公公的意思,那两位大人估计要下午接近傍晚才能到,现在雪天路滑,车马也不敢走太快。
  门外传来通报,说是张璁大人来了。
  虞璁眉毛一挑,心想张大人估计是来汇报庄田清理的事情,忙唤人把张大人请进来。
  张璁头发花白,官袍上的二品锦鸡补子也略有些冒线头,一看便是操劳过度,整个人都略有些疲惫和苍老。
  皇上一看有些心疼,忙赐座赐茶果,又嘘寒问暖了一番。
  老头儿也不推辞,同他闲聊了半天,才慢慢绕到正题上:“老臣之前好像听旁人提及,这徐阶开始关心工部的事情?”
  虞璁愣了下,心里突然反应了过来。
  在历史中,这张璁跟老首辅杨一清干过仗就算了,还把刚入宫的徐阶赶走过。
  当初这原主刚上位的时候,张璁建议削了孔子的尊荣和用度,朝中见他一副狐假虎威的样子,也基本都鸦雀无声,生怕落得跟杨慎一样狼狈的下场。
  在那个时候,唯独徐阶站了出来,毫无畏惧的同他对峙。
  虞璁之前还纳闷来着,这徐子升没被贬到延平府里,怎么还当上了国子监的祭酒。
  但当时他要顾及的事情太多,压根来不及考究这些历史上的细节。
  话说回来,这张大人怕是来找徐阶麻烦了。
  皇上端详着玉盏上隐约的冰蓝色图纹,慢条斯理道:“张大人向来忖度深远,继续说。”
  张璁没有意识到皇上心里正盘算的飞快,忙不迭倾了倾身子,再度开口道:“这徐阶——断不可重用啊!”
  虞璁一扬眉毛,露出青年人特有的茫然神情:“为何?”
  “其心可诛!”张璁露出一派严肃的神情,开口道:“当初这徐阶忤逆陛下的意思,还在朝堂上跋扈无礼,望陛下三思啊!”
  当初那歪主意是你提的……人家反对的是你,压根不是我好吧。
  虞璁低头抿了口茶,忽然道:“陆炳。”
  “臣在。”陆炳从暗处走了出来,恭敬的行了个礼。
  “朕身子突然不适,等下要派太医瞧瞧,”虞璁连演技都颇为欠奉,仅虚扶着额首,懒懒道:“陆大人,你先送张卿回去,此事之后再议。”
  张璁愣了下,没想到皇帝突然来了这么一出,满肚子的话都卡在喉咙眼里,整个人颇为尴尬的坐在那。
  陆炳应了一声,便再度行礼请张大人离座,连客套的神情都没有。
  虞璁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装的太假了一点,索性又揉了揉头,哎哟了一声。
  朕不是个好演员啊。
  张璁心里纳闷归纳闷,此刻也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只得起身告辞。
  待陆炳回来之后,方才还在装头疼的皇上正翘着脚继续嗑瓜子,还唤黄锦再端盘八宝酥过来。
  “回来了?”虞璁一挑眉毛,略正了下姿势,示意他坐在自己的手侧。
  徐阶必然是要留下来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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