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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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益谦也叹了口气:“连圣上都没想到吧,罗贵妃这些年一直嚣张跋扈,兴风作浪,谁料对圣上却是真心的呢。”
  “只是罗贵妃一人之功却不能抵罗家一家之过,还有那个罗月婵,”陈嘉琰想起刚才惊险的一幕仍觉后怕,“我真后悔以前没能杀了她。”
  “好了好了,”沈画棠忙插话揭过去这件事,复而朝向赵益谦转移话题说,“赵大哥,听说前段时间你们还在跟西桑僵持着,如今竟突然大获全胜了,真是可喜可贺。”
  赵益谦一听就乐了:“弟妹你有所不知,这多亏了思齐啊。本来那西桑已经狗入穷巷了,还有他们那个狂妄的世子,前段日子不知为何离开了一阵子,后来再回来西桑就已经兵败如山倒了。后来他和思齐在战场上对上,他竟还出言挑衅思齐,惹得思齐大怒,一鼓作气将他们赶出了靖州。”
  沈画棠心里发毛,为何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赵益谦却很好奇地看向陈嘉琰:“而且问思齐尉迟霖挑衅了他什么,他就是不肯说。思齐,现在没外人了,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陈嘉琰抑住眸子里的阴沉,眼里柔柔的笑意看得沈画棠头皮发麻:“没什么,西桑小儿,无知挑衅而已。”
  赵益谦为人实诚,也没再追问,反倒被昀哥儿吸引过去:“小世子白白胖胖的有福相,和思齐小时候长得真像。”
  陈嘉琰窝一肚子火:他哪有这么丑!更不像这小子这么黏人!心机!
  第92章 .大结局
  等到秋日来临的时候, 京城里的叛党欲孽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罗家犯了谋逆大罪,男丁尽数抄斩,女子流放为奴。就连和罗家有姻亲的几个世家都没能逃得过去。但念在瑞贤侯府向圣上检举有功的份上, 对于瑞贤侯府仅仅是摘除了爵位, 男丁女子一律不受牵连。反之, 容云鹤还因有功被升了官。
  只是瑞贤侯府的富贵荣华梦, 却是戛然而止了。容老爷听闻这个消息一病不起, 他当初让儿子和罗家联姻,就是为了重复瑞贤侯府往日的风光, 没想到风光没捡起来,倒是彻彻底底地断送了瑞贤侯府的前程,还将自己的儿子搞成了鳏夫。
  容云鹤那日回来之后不知伤到了哪里, 脸色苍白的吓人, 才刚被扶回来又立马晕了过去。着大夫看诊之后说是失血过多,容姨妈掏出自己的嫁妆,不断给儿子找名贵药材才勉勉强强捡回了一条命。容云鹤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刚能下床就听到了罗月婵身死,以及容家被摘除爵位的消息。
  容老爷听见这个消息更是五雷轰顶,以前只觉得罗家狂妄大胆,可没想到真做出了谋逆之事,还牵连的自己家失去了祖上一脉承袭的爵位,容老爷当即就吐出一口老血倒卧在床。等意识清醒一点, 他就病病歪歪地差人将虚弱的儿子叫了过去。
  “这罗家做出这等事, 罗月婵虽已身死, 却之于你仍旧是个污点,你赶快写休书和她彻底撇清干系。”容老爷颤颤巍巍地说。
  “人都死了,休不休的还有什么差别。”容云鹤唇色苍白,微微一笑显得有些无力。
  “不行!休不休是咱容家对此事的态度!”容老爷急得一下子精神起来,“幸好儿子你有远见,向圣上检举了罗家之罪,才保住了咱们父子两人的官职。儿子你以后是要做大官的人,若留有这个污点,是一辈子都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啊。”
  “儿子向圣上检举罗家,不是为了私情,而是为了家国安定,百姓不受战乱之苦。”容云鹤朝容老爷缓缓看了一眼道,“当初娶罗月婵是儿子自己选的,既然都已经这样选择了,就活该背负着别人的指点和非议。而且夫妻一场,我也不想叫她死后连个归葬之处都没有。”
  容老爷一听更急了,双眼圆睁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难不成还想叫她葬在咱们容家祖坟里不成!你想让别人笑话死咱家吗?”
  容云勉强一笑说:“七妹妹刚才已经差人来问过我,要不要去给罗月婵收尸。月婵纵有千错万错,身为女子,乱葬野岗也终归太残忍了些。儿子已派人去给她收尸了。”
  “七妹妹七妹妹,人家都是王妃了你还这样喊!”容老爷气得已不知再说什么,“早知道还不如让你娶了她,也好过惹了这一门子的骚!”
  “儿子庆幸没娶她,”容云鹤浮起一个苍白的笑意,“儿子配不上她,她这么坚强善良的女子,只有景王那样的男子才能衬得上。今日这个下场,全是儿子咎由自取,若不是儿子当初差了心思,不信自己,非要信这虚无缥缈的联姻,也不会是今日这个结果。月婵嫉妒心是强了些,可我也有错,生前不能举案齐眉,便也只能死后善待。”
  容老爷一听突然不吱声了,当年叫闻天娶罗月婵全是自个的主意,今日落了这个下场也是因为自己。罗月婵这些年非但没给容家带来一点好处,反而把府里搅合得乌烟瘴气,整日折磨着儿子也折磨着所有人。容老爷轻叹了口气,突然背转过去不再看容云鹤:“容家以后就靠你了,既然这样,这些事情都由你自个决定吧。”
  容云鹤虚弱地应了一声,慢慢地退了出去。
  容云鹤刚退出去容姨妈便带着嬷嬷和太医走了进来,容老爷听见响动有些艰难地转过身来,见是容姨妈不由得一怔,挣扎着起身有些局促地说:“阿芙,你来了。”
  容姨妈谦和地对太医笑笑,太医上前为容老爷看诊后说道:“老爷没事,只是一时心血郁结,等休息一阵子就好了。”
  容姨妈谢过太医,叫身边的丫鬟将太医送了出去。
  容老爷有些尴尬地低头道:“咱家如今这个光景,怎么还有太医愿意来。”
  “是王妃好心,觉得咱家两个病人就托太医来看了看,”容姨妈犹豫了一下,在旁边的红漆描金万福团花背靠椅上坐下来说,“这丫头心肠真是好,当初我不过就待她好了这么一点,如今这般境地了还不忘着咱们。可偏偏姐姐是个不惜福的,这么好的女孩她却那般对人家,如今姐姐这个下场其实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容老爷一愣,有些羞愧地低下头去说:“都怪我,当初我若是听了你的,咱家也不会落进今日这个田地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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