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骨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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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叩响叁下,温素虽睡地迷迷糊糊,却也因常年紧绷神经,被叩门敏感惊起。
  但听屋外窸窣几声交谈,声如黄莺婉转低吟,隔着木门分辨不清交流内容,门外人停留好一会儿,不见屋里有回音,这才远走。
  细听重迭的脚步已经西向而去,温素知道银霜几个弟子走远,这才从地下捡起自己的绣绒白花边的罩衫,翠绿青青色包裹着她洁白肌肤上星点的浅春红晕,越发衬地肌体晶亮,仙姿玉色,带浑然天成的绝色神韵。用发梢一只短夹刺破窗纸,有青葱微光从洞眼钻进,天端还不过蒙蒙亮,远还没到早练时分,这么着急来叩她的门,许是有要事。
  她方才虽想着开门,可看看身边抱着自个儿胳膊酣睡的云景,那肉棍贴紧她微微开启的鲜嫩肉穴,磨了得有半晚,连睡着时都是胳膊碰胳膊,脊背贴胸膛的,云景倒是睡地舒服,大剌剌地用好兄弟往她臀肉中间挤,挤出阵阵黏稠春水,连软嫩的穴肉口都又酸又麻,睡觉时都不忘挺臀无意识地刮磨她穴口??膣肉,温素这晚睡得实在不踏实,连醒来时都娇脸红透,这幅云雨过的潮红尊容,必然不能让几个一向敬她的弟子看见,温素咬咬牙,只能屏息凝神待她们走远这才下地来看。
  捡起自门缝塞进来的信笺,抽出内里薄薄的信纸,墨香气息伴着青灯烟火味,是寒窗寺庙的手笔,展开来看,底部绘制的蓝莲花更印证猜想,这封信大概今早才到。温素读过便将费劲千辛万苦传来的信纸撕成碎片,麻利地扔进烛台,动作行云流水,只是靠近桌边时略感腰酸腿痛,尤其下腹捣乱,不怪师傅当年教导是说沉浸淫欲乃是练功大忌,这不就遭了报应。
  床内的罪魁祸首也不太安逸,两只腿来回勾只勾到团初晓冰冷的空气,没了抱在怀里的软肉,云景像是撒娇似地往枕头上蹭了蹭,嘴里梦呓似地念叨什么,光亮冉冉流在他只盖了条打褶凉被的赤裸肌肉上,堪堪盖住性器,露出腹肌腰窝,骨象极佳,饱满精瘦,练功的身子没多余的赘肉,是能让人垂涎叁尺,一饱眼福的卿卿男色。
  只有这张低垂睫毛的脸。
  温素半蹲在地上,扫过他唇红齿白的一张俊脸,胸口不自觉加快跳了两跳。
  温柔懵懂,仿佛天真,让人不禁心生怜爱。
  不像信里所说的风姿卓绝。
  温素想着,此时她已穿戴整齐,捧着从柜中拿出的男性练功装束。
  倒像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鬼,眉眼口鼻,泉水似也清澈,可嘴里说出的话却能气地旁人吹胡子瞪眼,他还不知所谓地站在旁边咯咯笑,捣乱的小鬼……温素伸出手,想往他深埋床里的脸颊上捏去。
  真想捏捏看,看看他脸上究竟有没有二两肉。
  可手都伸到半空,忽而狂风一阵,从门缝吹进一股阴风将书桌上翻开的剑谱吹地呜呜乱摆,打断了温素伸向他的手,指节在空中蓦地停住,像犯错似地,温素打个激灵猛醒。
  这像什么话。
  意识到自己失态,温素赶忙移开视线不再看他,款款柳腰纤细挺直,默默站起身来拍拍衣角灰尘,将靠在墙边未出鞘的无名剑踢到手边,气势如虹,侠风仙骨。踢起时脚尖玄起以柔克刚,这也是绝情门轻功诀窍,将百炼钢化作绕指柔,即便是剑体重比铁蹄,举起也不在话下。就拿她这柄捡来的无名剑来说,长至胸下两寸,重如玛瑙小山,拿在手里冷丝丝的,真气常伴手间,拿它同拿草包也无甚区别。
  这身市巧劲儿的气力自然不是天赋使然,是自小习武千锤百炼练出来的……
  又不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连重剑都举得起,昨晚上又何至于推不开他,明明想推就能推。
  胡思乱想,全是胡思乱想,她这般警告自己。
  面色也虽思绪纷扰,不由沉重起来,刚才的柔情似水全然不见,一个人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变了两副面孔,连温素自己也不明白。她持剑柄冲床沿磕上几叩,另只手掌攥紧贴在胸膛口的练功白衣,正色示意他起床。
  “嗯嗯……起,我马上起……”说着,云景翻身靠墙又睡过去。
  天空大片大片的云朵浮出来,离晨练约摸还有叁炷香时间,温素不耐烦又叩了两叩,只差没用剑柄把大床拦腰砍断,未出鞘的剑气震的蝉被荡出微波。
  “师姐?你怎么来啦?”云景被敲得头脑昏沉,晕乎乎没睡醒,把头转向温素,一只眼闭一只眼睁,鼻梁肉皱起,咧嘴问她,接着就又把脑袋埋进枕头,懒洋洋地像只在房顶溜达的野猫,也不管这是谁的地盘儿,只管自己爽快,接着他低声来句,“原来我还做梦呐。”说罢从墙边又转过身来,原本睁着的眼也闭上,嘿嘿傻笑着自言自语,“师姐梦里也这么好看。”
  看他这般没心没肺,温素无名火滚上心头,实在想拿他撒气,虽说不知撒的哪门子气,可就是对他这副不正经的模样心怀愤懑,她持剑,剑柄几乎要敲上他脑门,颇有些无理取闹,“日上叁竿了还不起来!”
  这话倒是彻头彻尾的胡说八道,八百里祥云还缀有点点玄色,天边沉如墨汁,哪里有太阳的踪迹。
  怎样叫也叫不起来,温素转身就要去拿水,泼在脸上你不起也得起!
  云景却像和她心意相通似地,她刚转身走了没过叁步,就听身后他咻地爬起来,目光炯炯地环顾四周,看天看地,看窗边朦胧初晓,呆若木鸡,傻了吧唧地盘腿而坐。
  “快把衣服换上,离晨练还有段时间你回屋里把七星诀从头到尾顺上一遍,看看哪里有不解的地方及时同我讲。”温素以为他又耍什么心思,将白衣白裤扔给云景,期间没听见他说话,“还有,今日晨练后你随我下山,好替你选两件像样的衣裳,寒窗寺庙来信……”话才说半截,顿感身后拉力,云景赤身裸体,还半坐在床沿,长臂伸出捞她往怀里一拽就是狂吻,吻在眼皮眉边,连带着嗦她娇小的耳朵,这一通吻懵了温素,接着就叫他连人带剑都拐进床边,云景从宽大的被褥下抽出条滚边长绳,不肖认就知道这是他裤带绳,绕在她双手绕足足叁圈有余,不费吹灰之力便把她整个人绑在床头边。
  仿佛砧板上待在羔羊,温素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人把手脖绑成了粽子,她反应过来时扭身像条窜高蹦出水面的鱼,“你准备杀人越货还不成?”温素下意识凛然问云景。
  云景挠挠头,还有几丝睡眼惺忪的意味,“杀人?杀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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