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痴爱痴恨之相思相见知何日(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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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醺的桃花眼染着潋滟动人的弧度,那双凉薄的唇瓣儿染着女儿红的酒香之气,淡淡的吐出一口气冒着白哈哈的严寒,恍若塌在云朵上的谪仙,一根玉簪随意的挽在了发髻上,墨黑的发丝慵懒的垂在肩头。
  那一副放荡不羁,云淡风轻的模样其实更让人心疼。
  静坐那里的念清歌被寒凉的冰窖衬的肤白胜雪,白希透明,眼如水杏,波光潋滟。
  “别这样看着本王。”离辰逸灌了一口酒水,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叩响着玉杯的边沿,他受不了念清歌那凄凄的水眸,只要看上一眼,离辰逸便会寸心大乱。
  “辰逸......”念清歌唤着他,她的声音淡雅的恍若清新的秋菊:“交出兵权吧。”
  呵——
  她的尾音余音缭绕,丝丝扣在离辰逸那颗瘫软的如一汪春水的心窝上。
  握着酒杯的手顿在空中,手指都在颤抖,离辰逸轻呵:“原来如此。”
  “辰逸,交出来吧。”念清歌硬着头皮又说了一遍,迄今为止,唯有交出兵权这个法子才能够保他的命。
  “若是本王不呢。”离辰逸挑着狭长的眸子,眉眼凄凉的望着念清歌:“你是来当他的说客的对么?”
  “不,不是的。”念清歌知道他误会了,语气焦灼的急忙解释:“我是为了你好,我是希望你能够保住性命。”
  无意间,念清歌的话透露的太多,太多。
  那双星目如天边的弦月,染着朦胧的哀伤和凄凉,喝过酒的他声音豪放:“人终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可是我不想让你死。”念清歌灼灼的望着看淡一切的离辰逸,抬起手放在冰凉的冰台上,那刺骨的寒凉却抵不过她的寒心:“一点也不想,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你为何要死在他的手下,辰逸,听我一句劝,交出兵权吧,好么?”
  “给本王一个理由。”离辰逸寡淡的说。
  “为了我。”念清歌抿着薄唇,明眸闪烁着寒冰的光:“这个理由......可以说服你么?”
  她卷长的睫毛上染着一层薄薄的冰霜,他的指腹描绘着她的眉眼,唇角上扬:“你的理由无懈可击。”
  她忽地松了一口气:“即使没有了兵权也没关系,只要你活着,只要你好好活着就好。”
  “然后呢。”离辰逸微叹:“想来,他不止想让本王交出兵权吧。”
  她怔愣一下,睿智如狐狸的离辰逸早就料想到了,念清歌即使想隐瞒也找不到任何的由头,轻轻的点点头,声音细弱如蚊:“他......他要你离开中原。”
  果不其然。
  离漾是一代君王。
  他的眼睛怎会容得了一丁点沙子。
  留着他的命到现在想来已然是极限了。
  “哈哈哈......”离辰逸爽朗的大笑,颀长的身子起身,摇晃着酒杯:“清歌,来时,看没看到本王为你铺的大红毡子。”
  “看到了。”念清歌道,从上面下来的时候她只觉得脚下软绵绵的,恍若踩在棉花上一般。
  “方才你从上面下来的时候本王一直梦想着你穿着红色的嫁衣朝本王走来,本王还特意在石墙上盏了红烛,在宫外的时候,本王不止一次的幻想过这个场面,没想到今日终于梦想成真了。”离辰逸有些微醉,他的眼神甚至都有些涣散。
  “你喝醉了。”念清歌挺着肚子站起来上前想要扶着他。
  离辰逸轻飘飘的晃着步子,摇着手指:“本王没醉,本王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本王知道你是谁,你叫念清歌,是他的*妃,但却是本王的心头肉,现在,他要把本王的心头肉挖走,本王还知道,也许,也许今日是你与本王最后一次相见了。”
  “好好保重,答应我。”念清歌的脚不听自己的使唤的凑前,小手拉住了他的手臂。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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