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落叶归根终有时,若晓清歌又云来(1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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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在两人即将交锋的那一瞬间,只听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号角声,紧接着便有另一对大军毫无征兆地切入,用人墙将西陵东卫的人全部分开。
  再然后,便听一个有些轻佻的声音飘来:“呦,一眼没看到,怎么打起来了~”
  拓跋陵与夏侯泰皆是一怔,一同向着那面看去,眼神一下都多出了警戒,而后又同时拧了眉,如看到了麻烦人物一样,不约而同抵触地念着:“百里耀……颅”
  且见一身洒脱的俊美男子骑马在最前面,就像看见老朋友一样,挥了挥手,“好久不见!东卫西陵打架,岂能不算越合一份?”
  百里耀,越合国的君主,向来是个麻烦的人物,而这个人,也不是一个什么正义的角色。明明在东卫西陵中是中立的立场,却经常摆出一副要跟着侵略的姿态,让人防不胜防辂。
  不过对于今日百里耀的到来,拓跋陵却是松了一口气,至少没有让东卫战到最后。
  他侧过头看向百里耀,视线落下,忽而一怔,突然发现在百里耀的身边,做着一个十来岁的少年,亦是英气十足,而那少年的相貌比百里耀更是耀眼三分,而且那不苟言笑的脸上,写着比百里耀正义的多的神情。
  少年似乎感到有人在看他,这时百里耀也适时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使得百里耀一下多了份凝重,点头,看向了另一方,琉璃色的双瞳晃过一丝幽光,逐渐映出了夏侯靖、拓跋泽于夏侯伊的身影。
  他终于有了一丝笑容,对着他们莞尔,夏侯靖倒是觉得有趣,对他回了个礼,可拓跋泽却一点心情也没有,反倒将视线落在了拓跋陵身上。
  “既然不打了,那我便不多留了。”看出这场战事中途截止,拓跋泽冷冷说道,勒回了马,他看向夏侯伊,“总有一天,你与我会有个胜负的。”
  拓跋泽轻轻扬了唇,透了一股无形的邪意,使得夏侯伊察觉到了在这个人身上,似乎是有着比他父亲更为决绝的战意。
  忽然间好像明白了,如果说拓跋陵恨得是夏侯泰,那么这个叫拓跋泽的人,恨得便是整个东卫,想来因为东卫,他也有过什么不怎么愉快的经历。
  夏侯伊收了剑,骏马轻轻退了半步,“会有那一天的。”
  夏侯伊轻语,自内散发着一股毫不输给拓跋泽的傲然。
  拓跋泽收了话,也不再多说,策着马突然就奔离,所经之处皆是给他让开了条路,无论是东卫的兵,还是西陵的人。
  这个带着煞鬼面具的年轻人,着实让人打心底生寒,虽然今日这一战没有战到最后,但当这个人掌握实权后,想必东卫,将会有一场新的,更大的血雨腥风。
  而这一面,百里耀与那少年也注意到了离开的拓跋泽,百里耀不由调侃了一句:“拓跋兄,你的儿子看来是生了怒了,回去可要好好哄了。”
  “承你吉言,先告辞了!”拓跋陵冷冷而道,他看了眼夏侯泰,眼中有着说不出的不甘,“正如泽儿所言,西陵东卫即便今日不能继续,但总归是要有一战的。总会有这一日的。”说这句话的时候,拓跋陵视线若有似无撩过了夏侯靖还有夏侯伊,然后便调转马头向着西陵方向赶回。
  众西陵将士一见王以撤回,也不再多留,纷纷如同浩海般退去。
  远远望着这一行人,那少年突然牵马向前走了半步,喃喃而道:“西陵的皇子,并没在说笑。这个人的野心,要远远胜过西陵王。”
  百里耀闻言,神情也悄然凝重了一下,“邵河,你要小心应对他们。西陵东卫,都是越合的威胁。”
  百里邵河点头,远远看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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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西陵东卫的这一场险些爆发的战事,就在越合的介入下突然间结束了。不过对于百姓来说,胜负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终于不用再受战争的困扰。可是对于东卫王朝来说,也深刻的知道一件事——这一次的中止,不过只是一个开始,强被压下的西陵的野心,总会有一天爆发,如西陵王所言,也许过不了多久,终究会有一个结果,这是历史赋予他们必须的结果,也是无可不免的。
  而这战事的突然中止,其实对于夏侯泰来说并不轻松,自从战事之后,他就感觉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他开始忍不住的担忧,若是在他还没有将靖培养成为一个成熟的帝王之前便撒手人寰,那么当西陵一举进攻的时候,对东卫是极为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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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虽然意念执着,身体却着实已经出现了衰败的端倪。近两年来,夏侯泰偶尔会像十二年前那样开始咳血,而且咳血的频率愈发变多,太医诊断不出个所以然,只能说是因为常年的劳累,导致五脏六腑提前衰败。
  终于在返回东卫后的五个月后,太医诊出了一个于东卫,可以说是毁灭性的结果——也许,皇上已经熬不过明年春天了。
  满朝文武皆是一震悲痛。夏侯泰作为皇帝,着实将东卫带向了繁盛,他是一个每天在国事中操劳之人,从未享受过半点的清闲。
  他是爱着东卫的,爱着百姓,胜过爱自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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