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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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铭奇喋喋不休的嘴愣了两秒,忽然大笑一声:“草,她终于想开了?!”
  晏沥冷眼看他。
  “别这么看我,我可不怕你。我早就说过了,虽然我是你的朋友,但是你对柏菡的态度,我一直看不过去。她打小就喜欢你,有什么话都憋在心里。上学的时候怕给你惹麻烦,让你不高兴,一直装作不认识你。你妈,对,就连你妈说什么她都听。”
  晏沥听着,一边不断喝着酒。
  赵铭奇皱眉,伸手拦住他的手:“别喝了,你酒量又没多好。喝这么猛,等下醉了我可不抬你回去。”
  他接着说:“我一直觉得她在你面前活得太卑微了,小时候明明是个活泼调皮的一个女孩子,越长大越安静。哎,晏沥,你害人不浅啊。”
  “所以这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晏沥放下了酒杯,耳朵脖子已经红了起来,呼吸声加快了一丝,声音也变得低沉沙哑。
  “她搬走了,我凌晨回去的时候发现她不在,东西也一并带走了。”
  赵铭奇吹了声口哨,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看来这个‘分开’不是短暂的、冲动的,说不准,她打算休了你,和你离婚。”
  晏沥嗤笑一声,说话的速度在已然上头的酒精作用下变得缓慢,语气里藏着不屑。
  “和她那对好父母一起,费尽心思,终于得到的东西,舍弃得了?”
  “跑?跑得了多远?”
  “她想走,也得看看她的父母是更看重她这个女儿,还是名利钱财。”
  “离了父母,离了雨林,以为自己能飞得多远。”
  “做梦。”
  赵铭奇知道晏沥喝得半醉了,此时狗化的嘴里吐不出象牙。
  他明白晏沥一直觉得柏菡和父母不过是贪图名利钱财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虽然和他们一起长大,但晏沥和柏菡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无从知晓。只知道结婚来得突然,他对柏菡的态度转变也出人意料。
  晏沥现在这副不清醒的样子,把话说的很满,自傲、多疑又带着偏见。
  赵铭奇想,这毛病他可治不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就由着他们两人自己折腾去吧。
  赵铭奇就等着看戏,看看这鸟到底能飞多远。
  究竟是鸟先折了翼,还是晏沥先打了自己的脸。
  ·
  晏沥从三月湖居的大床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隔天下午。
  昨晚赵铭奇让司机送他回家,给的地址是这里。
  此时这张床只有一个枕头、一床被褥,宽敞得让人能横着睡。
  楼下隐约传来说话的声音,他皱起眉下楼查探。
  一个本不该再出现在这栋房子里的人,此时正坐在茶几边,和徐姨相谈甚欢。
  她气色有些差的脸上堆满了笑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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