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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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行卷?”魏君贤一副难以想象的表情。
  贺士博立马说道:“想什么呢,我替我家孩子来行卷的,不是我!”
  虽然知道魏君贤这个反应很合理,但他还是心里暗暗不爽,这不是存心给他难堪嘛……就好像在吃惊他考几次落几次居然还有脸继续考,还找他这个老朋友卖人情。
  “哦哦,是跟兆珽行卷啊,”魏君贤有所悟的点点头,看了看通往前院的那条走廊拐角那儿,“怎么不见人来?”
  贺士博将手里的册子放在桌案上打开:“人没来,你直接看这些吧,这是兆珽平日里写的东西,你看看写的好不好,有哪里要改的。这水准去参加今年的博学宏词科能不能过。”
  虽也奇怪为什么不带本人过来,但没问别的为什么,直接翻看诗文,只看了开头的第一首诗就忍不住点头称赞:“这诗写的好,既通俗易懂,又字字简明扼要,果真是真才实学的人才可以写的出来的。”
  贺士博听了觉得扬眉吐气,听说他儿子书念的就不咋地,虽然被选去了太学,但一直没个名堂出来,哪像他们家贺兆珽,都是临翊的小半个红人了。
  “你继续往后看,后头还有赋呢。”笑话,他贺士博的孩子能差到哪里去,他自己何尝不是满腹才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考不上了。
  魏君贤点点头,继续往后翻,确实有赋,不过涂改的地方很多,看得出是在逐字逐句的推敲运用,每一个字都用的无比精辟,他不由得感慨:“如此才学,为什么不送去太学?”
  贺士博不屑一顾:“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太学是干什么的,迂腐又沉闷,还看门第,除了太学馒头好吃生活奢侈些以外外人还称赞过里面什么?每年参加科举没一个高中的,都直接去顺天府当录事去了,没一个顶用。兆珽要是去了,怕就是废了。”
  这话说的魏君贤面子上十分不好看,他儿子就是送去太学了,然后真如他所说回来就直说那太学馒头好吃,什么长进都没有,陈旧的考试和古板的授课,他都有些后悔送儿子去太学。
  “说的也是。”魏君贤点点头。
  贺士博见他看的差不多,将东西收起来,直问一遍:“怎么样,如果是你出考题的话,你觉得以这孩子的才识,能不能给你一张满意的考卷?”
  魏君贤不住的称赞:“绝对能答得上,指不定还可能是第一名。”
  贺士博觉得虚荣达到了极致,笑的合不拢嘴:“我早知道兆珽她可以的,贺家终于也能回归正道了。”
  “唉,像这样真才实学的考生已然不多见了,近几年来录取的考生都少的可怜,不然朝廷也不会这么快就举办一场制科考试,朝中需要鲜活的人才,现下是最关键的时候。”
  贺士博也忍不住叹息几声,听说十六州那儿又不安生了,听得春冬时节运粮过来的乡兵也说运来的粮食一年比一年轻,大部分的粮食都分了另一条线,往北边运过去了。
  “谁说不是呢。”贺士博感慨一句,既然目的达成,他也不想继续留在这儿打太极了,随即抱拳说道,“我看魏兄休沐也还在办公,挑这时候来打扰心里也过意不去,我就不打扰魏兄了,他日有时间我们再一起喝酒谈天好了。”
  “哪里哪里,贺兄客气了,倒是没有打扰到我。”
  “刚才也说是关键时候,我更是不敢再耽误一刻的,没有在客套,是我心里真的过意不去,该走了。”
  “那……恕招待不周了。”
  “无事,魏兄忙自己的,我自己走就好。”
  贺士博抬腿就走,心里也是不想再多留的,凉快是凉快,可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
  魏君贤见他离开,想到再次见到老朋友他心里也有些复杂的情绪,来他府上看诗文的又不止他一个贺士博,多得是,甚至还有直接写名单过来的,文党和陆党针锋相对,他谁也不敢得罪,过去一口一个为国为民,他怕是担不起这重担,明哲保身才是聪明人的做法,但他又忍不住想贺兆珽的诗文,当真是学识过人,要怎么办才好?
  贺士博走路回家都恨不得飘起来,贺兆珽读了会书就跑去桑家瓦子逛街散心,看见一群人围在一张桌子周围大声起哄。
  “再过不久就要考试了,三天考完三日后放榜,这次考试谁能得解元,下注下注!”
  “这回好像有贺兆珽,她可是临翊府亲认同的解元,肯定是要下她啊。我赌五十钱。”
  “别把话都说满了,今年的太学也出了好几个人才,那太学里讲课的都是什么人?那可是博学教授,渊博的老儒士了,可不比私塾教的好,我赌太学生周明阳和王子凯,各六十文。”
  “毛驴诗人钟晓声一贯钱。”
  “常州纸贵荥阳升,一两。”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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