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等一个年岁不大的老六呢?(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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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被推搡着过来,手中拎着一个箱子,箱子锈迹斑斑在旁处还挂着一个虎撑,看来是个行医郎中。
  两个大汉喝道:“跪下!拜见贵人。”
  老头跪在地上一直磕头,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皇长子上前来抬起老头的脸,扒开他的嘴给皇后看,笑说:“您瞧,他有口无舌。”
  皇后眼睫颤颤垂眸不语。
  “您放心,儿臣的人会一直看着他,除了写药方之外旁的什么再不可能写出来。”
  皇后伸出手臂似想让那老头诊脉,可却被皇长子攥在手心手指还轻轻摩挲着。“母后,一切皆是空口无凭,您得显出诚意来。”
  皇后叹气思虑了好一会儿才挣扎出自己的手放在腰间摸索着,然后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牌递给他,她扭头不去看哽咽着说:“此牌,可号令她的心腹门客,你…你自己看着办罢。”
  皇长子眼露精光双手去捧过来,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他哈哈大笑而后挥挥手两名大汉出门去,他自己也出了房门只留下那老头。
  皇后低声抽噎老头在诊脉,他听着皇后一直哭急得不行,枯糙的手举起来一直摆着口中发出“啊啊”声响。
  雀杉也眼带泪光去哄着:“先生这是让娘娘别再伤心了,小殿下要紧啊!”
  她仰头吸气逼回了泪水,老头舒口气不住的点头。他先写了一张方子让人去熬药,然后从他的破箱子里掏出一团晒得干巴巴的药草点燃了在皇后身旁熏一熏,火快灭时他又连忙跑出房外没叫灭火后的烟留在屋内。
  他再跑回来为皇后行了一套针,趴在地上拿着纸笔写着:「卧床修养,平心静气。」
  雀杉看着点头,请他上桌案写。他不肯,又低头写着:「行针七日,胎儿无虞。」
  雀杉和溪儿一直在旁看着看到这,两人哭着咕咚一声跪下止不住的感谢之语。
  皇后看着他们失神,不言不语。
  第二日那老头又来为她行针,还写字问可按时服药了?雀杉替皇后回答,有好好服药。
  这一次老头黝黑的脸上皱纹都笑开了,脸黑牙却白,一口白牙露出傻笑。皇后不解可也被他滑稽的模样逗笑了,轻声问:“先生这是怎么了?”
  他眼珠子转了一圈看看周围的宫人,依旧笑。皇后点点头命所有人都先出去。
  见屋内无人老头从怀中掏出一女儿家的物什,是一段还没绣好的帕子。
  皇后拿着它手都跟着抖,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头动动唇,还未说什么老头便回望着她点头。
  他匆匆去拿纸笔趴在脚踏上写:「且安心,耗尽毕生所学也会保住贵子。」
  皇后哭着点头,攥紧了那帕子按在膝头。
  能绣得这样丑这样差的人,她仅认识一个。
  ——菱妃。
  ……
  丰城战场两军对垒,两方近日来不过小小交锋数次多为试探,还未打上硬仗。
  军帐中梅杳玉同众将商讨,她问:“叛军多是四处征召来的流寇,本就不是军旅出身为何他们的心那样齐?反观我方——”她抿唇止言,各将领也心知后话为何。
  谁也没说话梅杳玉也不逼着,挥挥手让他们散去。众人刚走不一会儿便有一中年将领掀帘入内,跪拜说:“小将王绘拜见太子殿下。”
  此人面蓄长髯眉宽眼大,一双眼炯炯有神。他举止得体语气温和,他笑着说:“殿下方才能想到那一点,小将深感欣慰。我方的问题就出在人心不齐,各有各有打算。有人想混日子,有人想立功,更有甚者想两方摇摆衷心不定。”
  梅杳玉开怀的笑了,连忙请他入座。武将并非皆是戏本子里写的莽撞大汉,只一味的会功夫会杀人那只是个有能耐的兵卒,并非为“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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