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之番(下)(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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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因信念而变得坚定。
  但此时我仍有个艰巨的任务有待完成。说起来并不难,一如方才,我相信自己是凭借着记忆中模糊的印象,从之以众道(注解1)之乐。
  我并不是个很懂得如何在身体上制造快感的人,记忆中的城主亦非贪图享乐之人。城中的武士之间,若众之风实则是极端风雅又普遍之事。对于追求者,应是心怀感恩,若非有人一心恳求,则不免沦为他人笑柄了。大约对方若是寻常人也就罢了,可以淡然婉拒,直到年纪再大的时候也无不可,这当然是理所应当的。奇怪的是城主对我的有所偏私,既然身份如此,那就拒绝不得了。
  因为当时尚且年幼,“忠”之所至,对于我的私事,便陷入了乏人问津的境地。又守着“信”字,万是不能将关于城主的事情向他人提及。以至于,很长一段的时间里,我对于这其中仍有许多不解之惑。擅自认定在行欢的时候,只要席地而卧就算道法自然了。
  直到某日,有位年纪略长的城主夫人提及,才知道自己实属不解风情之流。
  至今我仍十分感激她,曾口述了些要诀于己。但碍于男女之别,大多仍是无用。毕竟作为城主,传播子嗣才为切实要务,我对此无能为力,故而精元也从未承纳。如若欢娱过度,反而会被传言为“引诱城主堕落”的逆臣。
  听闻过多次城主对上杉谦信大人的“禁欲”事迹的推崇,大概可以理解为——如欲取敌,当断六欲。所以,关于那些技巧,也就仅仅停留在了“知晓”而已。
  但少城主的观念似乎又与城主大相径庭。
  刚才一度沦落到不知如何是好的境地,纵然是首次尝试着效法夫人的教义,万幸未有差错。
  到了现在,反而又有些两难。
  少城主笑意方歇,已然卧回床笫,抱着布团出神地望着莹莹灯火。然而我只能对着满手的粘液出神……
  蛰伏在我身体上的是个很坦白的物件,它并没有可以用来让人欣慰的反应。
  所以……
  我回过头去看少城主,他也正巧转过头来,嘴角又有笑意渗出。
  夜风袭来,吹在身上仍是刺骨的冷,有什么东西仿佛是顺着脊骨在爬,汗毛倒立。我忍不住想缩回散发出暖意的地方去,但又觉得毫无情欲的躯壳尚未有这个资格。
  就像是万般皆知晓似的,少城主翻了个身,让出了半席与我。
  我闭上眼睛,侧耳细听间外风声呜咽,像有人在距离很远的地方哭泣。
  身边有细微的呼吸声,还有融融暖暖的体温传来,一切都若有似无,又真真切切。兴许身体的感知只是因为寒冷一时被冰封,一旦安定下来,便立即复苏了,我记起了方才肌肤相亲之时难以言喻的触感,有种渴望再次碰触的期待在骚动。
  我能感觉到这份期盼汇聚在身体的某个地方,逐渐膨胀起来。便轻轻抬起沾满粘液的手去确认,却反被手上的滑腻吓了一跳。将已经坚硬的分身握在掌心,甚至能感受到它随着心脏在突突的跳动。我忍着不敢进行套弄,只轻轻把那黏稠的透明胶液遍涂其上,但对于几乎没有习惯于爱抚的秽处来说,仍算得上是过分的纵容了。
  有过分的快感顺着身体的一处四下攀爬,我尽量将吐息纳得更深远,冲淡情欲带来的灼热。但我的耳畔却传来虽轻却浮躁的另一重呼吸声,我能感觉到身边人极细微的动作,少城主显然在做的事,和我相同,又或多或少有些不同。他更放肆。
  这是刚才情欲未得抒发的余韵所致,令人自责的便是自己的慢热。
  长长吐出一口气之后,我转过身,未料到却迎上少城主的背影,一条流畅的后颈线条充塞满目。毫无来由的,我将嘴唇印在某节突出的骨骼上,能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瑟缩了一瞬。然后发出了轻咳,但并没有挣扎。
  没有人告诉我该怎么做,遵循着本能,我探出舌尖沿着它的线条描画,最终将脸埋在其肩颈连驳之处,那弧度刚好放置我的下颌,仿佛本该如此。一出生便注定了的归宿。
  我把尚有胶质残留的那只手掌顺着他的腰滑了过去,接替了他的手,握着已经再次开始胀大的根元,轻轻的抚弄。少城主的手攥着我的手腕,显然对这个节奏不甚满意,催促着加快。我亦想顺从其意,但奈何并不得手,只好将胸口贴近他的脊背,已经坚硬起来的下身也随之触碰到他。
  少城主兴许是受了惊吓,松开了手腕,反手推在我的胯骨上,同时猛的回过头来。怕撞到他,我偏头躲开,幸好只是被他的鼻尖堪堪擦过了面颊,未曾给他造成任何痛楚。
  我有些不明白,他何以会如此惊讶,故以手臂半撑着上身侧过头看他。另一只手暂且没有松开,仅仅是仍在那处虚握着。
  少城主眼睛瞠大,上下唇紧抿着,像是防备着谁似的;他眉头挑高,似是指责,又像提问,但也像是挑染上了情欲和不满。
  我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少城主的表情总是出奇的复杂且丰富,远远超过我能辨认的“喜、怒、哀、乐”……但也不知开口询问他是否恰当……
  只好将这种疑问也浮现在自己脸上。
  我大着胆子尝试着用右手在他存放欲望之所上下滑动了一下,同时偏过头用眼神征求他的许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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